“好像是吧,那我可能說錯了吧。”毛小冉道。
“你...那毛兄下次說話注意些。”魏清愁道。
“離兄,我們怎麼走?”魏清愁道,他其實是想問:“為什麼不騎馬走。”話方一出口魏清愁才想起馬還停在馬棚中。
而他們現在已經出了軒銘閣,隻好原路返回去牽馬。
要不是魏清愁說,離歡喜早忘了這事。
不過總是會發現的,從軒銘閣到曲江城他們總不會走着去。
“當然是騎馬走。”離歡喜還不忘回答魏清愁的問題。
“哦。”
盧布辛和毛小冉見狀均是一笑。
走到馬棚,離歡喜扇了扇鼻子。雖然馬棚内有專人打掃。但起火那會兒估計已經走了。時間也就幾個時辰,但架不住馬多還拉的多,難免味大。
離歡喜一臉嫌棄的表情,沖魏清愁擡了擡下巴,示意他進馬棚将馬牽出。
魏清愁沖離歡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馬棚,意思不言而喻,乃是問離歡喜是不是要自己去馬棚牽馬。
離歡喜點了點頭,示意他去。
魏清愁則是一臉的不情願,最終還是進了馬棚,用手帕将鼻子堵住,邊走邊扇風,滿臉的嫌棄,即使堵住了鼻子依舊能聞到那刺鼻的馬糞味。
依據速戰速決的原則,魏清愁跑過去找到三人的馬,将它們的繩索松開,牽着它們向外走,誰知魏清愁一拉差點兒摔倒。
那三隻馬壓根兒一步沒動!
更刺鼻的糞臭味傳入魏清愁鼻中,那味道簡直了,差點沒把魏清愁給熏過去,但影響力絲毫不容小觑,把魏清愁給熏吐了。
回頭一看,這三隻馬竟然在集體拉屎,難怪拉它不走,難怪能把魏清愁給熏吐。
三隻馬仍在拉屎,魏清愁實在受不住這臭味,連忙跑出馬棚,跑的途中堵鼻子的手帕還掉了。
這一掉差點兒把魏清愁給熏走,但幸好魏清愁及時走出了馬棚,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好似什麼治愈惡疾的靈丹妙藥一般,但魏清愁還是聞到了一股馬糞味,差點兒又吐出來。
魏清愁左聞聞,右聞聞,上聞聞,下聞聞,最終找到了這臭味的來源--自己身上。
這一發現可把魏清愁給搞破防了,自己身上沾上馬糞臭味了,還怎麼見人啊,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完全沒注意到離歡喜三人正在看自己。
“魏兄,你身上怎麼搞的,怎麼這麼臭,是不是拉褲子了。”毛小冉一臉嫌棄道,還扇着鼻子。
離歡喜扇着風,滿臉疑惑道:“魏兄,馬呢?”
魏清愁哭笑不得,一個嫌自己臭,一個不光嫌自己臭,反而去關心馬,真是喪盡天良啊。
“死了。”魏清愁無甚語調道,聽起來滿是悲傷。
“魏兄,馬死了沒事,你沒事吧?”盧布辛道。
聽到盧布辛這句話,魏清愁感動極了,就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而且盧布辛是唯一一個不扇風不嫌自己身上臭的人。
魏清愁眼眶有些濕潤,抱向盧布辛,正欲說些感動的話時卻抱了個空,盧布辛躲開了。
魏清愁的心這下徹底涼透了,一個個的指使自己去馬棚牽馬,自己任勞任怨的去了,結果馬沒牽到卻弄了一身的屎臭味出來,一個關心自己的都沒有,還有一個自己真心錯付,一個個的都嫌自己身上臭,還有關心馬的。
蒼天啊,還有沒有人性啊!
魏清愁一臉的失落,晃晃悠悠的走了兩步,吸了吸鼻子,一個沒穩住差點兒摔倒。
本以為會摔倒在地,結束卻被人接住了,魏清愁睜眼一看,是離歡喜接住了他。
離歡喜不像剛才那樣扇着鼻子嫌自己臭,隻是将他扶穩,道:“魏兄,你沒事吧,以後注意點,剛才就差點摔倒了。”
魏清愁感動的哭了,鼻涕也不自覺的往下流,他一下下的吸着,一把抱住了離歡喜,當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離歡喜被他這樣抱着哭,一時不知該如何,最後隻好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顧名思義--哄哄他。
誰知魏清愁被這樣拍,反倒哭的更兇了。
離歡喜見不見效,隻好不再拍魏清愁的背。
“魏清愁,你多大了還擱這抱着人哭,害不害臊啊。”毛小冉道。
“要你管。”魏清愁哭着還不忘反駁道。
“離兄,謝謝你,就你沒嫌棄我身上臭,還讓我抱還關心我。”魏清愁嗚咽道。
說罷便抹幹了眼淚,掙開離歡喜的懷抱,擰了擰鼻子而後又重新用手帕堵上鼻子。
“魏兄這是要幹什麼?”離歡喜問道。
“離兄,我去把我們的馬牽出來,它們應該拉完屎了。”魏清愁無比嚴肅道。
離歡喜被他這句話整的繃不住笑了,敢情他這是被屎味給熏出來的,也難為他了,難怪衣服上臭味這麼重,搞得自己身上也有些臭味。
“那辛苦魏兄了,可要幫忙?”
“不必了離兄。”說罷便再次踏進馬棚。
魏清愁一走周遭空氣流通,屎臭味很快消失,不過由于魏清愁抱過離歡喜,因此他身上也有一股屎臭味。雖然很淡。
聞了聞衣袖,離歡喜扇了扇風,他着實接受不了自己這樣一身屎臭味,便道:“盧兄,毛兄,我進閣看看開的鋪子中還有沒有賣衣物的,等魏兄出來後勞煩你們稍等片刻。”
“好的離兄。”盧布辛道。
“嗯。”毛小冉點了點頭。
馬棚中,魏清愁走到三人馬旁,牽住缰繩,又拉了一把,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那馬也隻是被迫移了點距離而已,好像還因為慣性的緣故又回到了原位。
“我說你們仨,咱該走了。待在這臭哄哄的地方幹什麼,是吃的好還是拉屎拉的多啊。”魏清愁道。
又是一個猛拉,由于太過用力,魏清愁一個跟頭踩了過去,差點沒被倒進馬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