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離歡喜道:“白色的就别裝了,我現在就換。”
“好,試衣間在銅鏡後面的簾子後。”店家将白色衣服遞給離歡喜道。
“謝謝。”說罷便踏進簾子後去換衣服。
“沒事。”
将衣服換好從簾子後走出來,衣服尺碼正好合适,白衣襯得離歡喜的面龐更加英俊了,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清冷又高貴。
店家看的連連贊歎道:“公子穿這件衣服真的好俊美,好想把你穿這件衣服的畫面給畫出來,這樣這款衣服肯定爆火。”
“公子考不考慮,以後我店裡的衣服盡公子挑,終身免費。”店家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離歡喜。
離歡喜微微擰了擰眉頭,心想這還有這樣的嗎?而後道:“抱歉,恕我無法答應。”
“為什麼?難道是開出的條件還不夠好?”店家暗自疑惑着。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離歡喜道:“店家不必多慮,我趕時間要離開,朋友還在閣外等着我呢,多謝好意。”
“哦,那行吧,來你的衣服,拿好。”店家将包好的另一件衣服遞給離歡喜。
“多少錢?”離歡喜問道。
“公子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看在公子有緣的份上五兩銀子就行。這款料子好,所以會貴些。”店家道。
離歡喜點了點頭,将銀子給了店家後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抱着他那一身臭衣服。
即使衣服是頂好的,但臭臭的總不能扔人家店裡影響人家做生意。
見不遠處有個垃圾堆便随手将抱着的臭衣服給扔了,而後下了樓梯,回到第一層,最後走出軒銘閣。
魏清愁托腮蹲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甚至還扇扇風,連自己都嫌棄起自己了。
盧布辛和毛小冉則是各自站着等待。
“喂!毛兄,你沒馬你怎麼走?”魏清愁有些無聊,恰巧想起這事。
“我系在不遠處的樹上了。”毛小冉道。
“魏兄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我先去牽馬了。”
魏清愁則是緩慢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而離歡喜剛出了軒銘閣,恰巧看到魏清愁那模樣,不由得一陣想笑,一向活潑不要臉至極的魏清愁竟也會淪落到自閉的程度,當真是絕無僅有。
餘光瞥到離歡喜走來,魏清愁站起身,一臉得意道:“離兄,我把咱們的馬牽出來了。”
不過魏清愁說罷便移不開目光了,他離兄穿的這件白衣簡直是太帥了,這妥妥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清冷高貴大美人。
看的魏清愁直咽口水,被嫌棄的傷心抛之腦後,滿心滿意滿眼都是他離兄。
這根本抑制不住想去看,毫無意外魏清愁又流鼻血了。而他本人卻仍目光如癡的看着離歡喜,絲毫沒注意到兩股熱流正從鼻孔滑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行鼻血已經順着流到了下嘴唇,而魏清愁在嘗到一股血腥味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流鼻血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流鼻血,活像被人揍的一樣。
魏清愁連忙用手将鼻血抹了一把,這不抹還好,一抹搞的臉上沾的到處都是血,慘不忍睹,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他此時的模樣,那便是活像個剛從前線戰事的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血人,當然,這是僅僅隻看臉。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而後道:“可能是又上火了。”
離歡喜蹙了一下眉,魏清愁一次兩次的上火倒沒什麼,但這三翻五次的上火,難免引人懷疑。
關鍵是上個火能流這麼多的鼻血,這人别再是有什麼隐疾。
這樣一想,反而能解釋的通了,可憐他魏兄年紀輕輕又如此陽剛的一位少年郎,竟然患有隐疾,不知他本人知不知道這件事,當真是可惜了。這以後萬一見了哪家小姐,然後正巧流鼻血了,不得被人家當成流氓給揍一頓啊,當真是可悲啊。
不過他不知道也好,樂得自在,無憂無慮。
念在魏清愁有隐疾且本人不知情的情況,離歡喜出于心底的憐憫,無比溫柔道:“魏兄啊,你可真棒啊。竟然把馬給牽出來了,當真是曆害啊。”
這是回答魏清愁說的第一句話。
“流鼻血了要仰起頭,你這樣低着頭血就順着流出來了。魏兄總是上火也不是個事,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多喝點去火的自然就好了。”離歡喜擡起魏清愁的下巴,讓他仰起頭,同時一手摸向他手腕的脈搏,看他到底是什麼隐疾。
“知道了,多謝魏兄。”魏清愁的臉泛着紅,極力隐忍着。
如果離歡喜知道魏清愁此上火非彼上火,而是因為自己而上火呢?這簡直不敢想象。
而離歡喜根本不知道,他出于對魏清愁的憐憫勾起了魏清愁心中多大的欲望……
離歡喜又蹙起眉來,不對啊,魏清愁脈像平穩的不能再平穩,哪像什麼得隐疾的樣子。
同時離歡喜想起自己多次給魏清愁診過脈,每次都很正常,怎麼沒想起來呢?
難不成這隐疾如此隐晦,連他都探不出來,還是說,這根本不是隐疾,而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