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迫不得已。
所有的選擇不過是對另一種選項的放棄。
——題記
鐵時空:
阿香沒想到灸舞問的居然會是這個問題。
有那麼一瞬間阿香真的懷疑對方可能是偷看了她的劇本,但在對上灸舞那雙帶着帶着調侃之意的含笑雙眼時,阿香雖不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卻也沒有正面回答他,隻是笑問:“盟主,你是有多恨東城衛團長?”
灸舞本來以為會在阿香臉上看到或是羞澀或是惱怒的表情,但她隻是笑着望着他這般問道。
在場的夏天葉思仁夏美一臉不解。
不是問她是不是喜歡脩嗎?這和恨他有什麼關系?
“他姓呼延覺羅。”
阿香隻輕輕地說了這六個字。
灸舞瞬間明白了,他打量着阿香。
“你可要考慮清楚哦~我們脩年方20,相貌出衆,一表人才,才華出衆……”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裡?”
聽着灸舞在那邊如此盡心盡力的介紹,而他臉上卻并沒有多少真心,反而有些想要看好戲的意思,除了呼延脩手裡有他的把柄他想要伺機報仇之外,阿香實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來解釋灸舞的行為。畢竟如果是真心給朋友介紹女朋友的話,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介紹葉赫那拉家的人吧。
而且,灸舞的言語未必不是另一種試探。
灸舞聞言一愣。
本來他隻是因為看到那個雨夜脩給對方撐傘,再加上他這個節骨點出現卻是有些異常,所以他才随便試探着問問的,但是這姑娘聰明敏銳的超乎她意料,居然連這個都被她猜到了。
聰明的小姑娘。
死人團長的女兒。
突然冒出來的和葉赫那拉家有牽連的人。
灸舞望着阿香,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得意味深長。
“我很欣賞你,留個電話呗。”
灸舞這話一出,圍觀的三人組都呆住了。
夏天難以置信地看向笑眯眯的看着阿香的灸舞。就算是他也知道,這種開場白可是經典的搭讪手段之一。
葉思仁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盟主。
夏美已經自動腦補了十萬字不可言說的故事情節,她在一邊看戲般發出機車的低低的笑聲。
而作為當事人的阿香,看着灸舞望着自己的眼神,卻是相當淡定。
就算她不知道灸舞到底想要做什麼,卻也知道灸舞絕對不是想要向她搭讪,他問她要電話号碼的意思……
阿香眉眼是笑,報出了自己的電話号碼。
灸舞保存了一下,沖着阿香眨了眨眼。
他就欣賞這種聰明人。
攻略對象走了,本來也隻是因為葉思仁的再三勸說才來夏家的阿香,在和葉思仁夏天夏美告别之後也要走了。
但在轉身之際,卻碰到了一個她之前一直沒在夏家看到的人。
——葉赫那拉家的前任聖戰禁衛軍統領,古拉伊爾·蘭陵王。
蘭陵王早就聽說了關于阿香的事情,因此在門口看到這張并不熟悉的臉時,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阿香望着蘭陵王平靜的臉。
她的腦中在飛快地盤算着某種可能,視線不由地在他身上停留的久了一會兒,本就如同牛皮糖般超級黏蘭陵王的夏美在蘭陵王回來之際就撲到了他的身邊。注意到阿香在看着蘭陵王,她當即伸出手把蘭陵王抱得緊緊地,看着阿香的眼神滿是防備。查過資料知道是怎麼回事的阿香當即收回了眼神,她沖着夏美笑道:“那我先走了。”
并不怎麼想理她的夏美重重地哼了一聲。
蘭陵王無奈地将手從夏美臂彎中抽出,本已擦肩而過,大腦蘭陵王卻隐隐的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地轉頭看了眼已經遠去的阿香的背影。
“小蘭蘭~看我嘛看我,你今天都出去幹嘛啦,累不累,我幫你倒水呀~”
夏美一看到蘭陵王看别的女人便如臨大敵般擋在了對方面前,面上是大大的笑臉,不斷地和蘭陵王說這話,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對此蘭陵王隻是沉默地不坐回複,在和室内的夏天盟主葉思仁等打過招呼後便直接上了樓。每天都能看到這種情景的夏天和葉思仁目光相對,終是無奈又心疼。
……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于阿香而言是相當難熬的半月。
原因無他,時間已經進入了六月上旬,她快要期末考試了,然而她的生活費根本不夠,所以她必須一邊複習一邊工作給自己賺下個月的房租和各種費用,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生活艱難的阿香完全沒有攻略某團長的功夫。
她和夏美寒都是高三。
她和她們二人的學校隻間隔了一條街,遙遙相對,是所謂的對手學校,三個人穿着兩間學校的校服,但因為阿香的理科成績不錯,寒的文科成績很好,兩人常常一起學習,雄哥見狀立馬把不願意學習的夏美給塞了進去。
在兩個安靜學習的人的圍攻下,夏美别提多痛苦了,但也因此和阿香的感情總算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在不涉及到一些敏感話題時,夏美很明顯的不再排斥阿香。在這種情況下阿香仍然拒絕了死人團長甚至是雄哥提出的資金幫助,每天還在學校和兼職點奔波。
她的兼職主要是在高檔餐廳彈鋼琴以及在酒吧駐唱。
這兩份工作的工資還算可觀,就是時間比較緊張,再加上阿香并沒有拒絕死人團長似乎是彌補一般邀請她來老屁股彈琴的邀請,她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于是這段日子本是陪夏天來老屁股找死人團長的脩,總能看到阿香彈奏着鋼琴的背影,因為在葉思仁這兼職是她最晚的一份工作,在工作時間結束之後,pub沒關,脩甚至看到她在吧台上寫功課,相當認真刻苦。
脩熱愛音樂。
她的琴音會給他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并不功利。
也不浮于流華。
這讓脩對于她的觀感不由地好了許多。
而她這些日子和死人團長的相處,和夏天的相處,甚至聽說盟主都問她要了電話,似乎也覺得她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在最後一次翻過對方所有的資料後,真的沒有查到一絲異常的脩想,可能真的是他想的太多了。
脩心中對阿香不再那麼警惕懷疑之後,對阿香的态度也十分微妙的有了些許緩和。阿香察覺到了,但現在實在沒有空去攻略他。因此最多每次在他來的時候朝他笑笑,然後就繼續努力地和學習奮鬥了。
就這樣半個月後,阿香的期末考試結束了。成績出來的那一天,她看着年紀榜上的排名,長歎了一口氣。
又是第五名。
國文成績才堪堪80。
還好孫仲謀和老爸都不在,否則看到她的成績一定會被氣死。
不過這個分數也可以申請今年的優秀生貧困助學金了,懷揣着這種心情,我們的大小姐把成績單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背上自己的小書包,終于在這個夜晚正式敲定了某團長攻略計劃。
然後時間正式進入了暑假。
說起來可能連葉赫那拉家的那些人都想落淚。
人家的攻略都是一個月内多多少少也能有些進展,但是他們家大小姐攻略白道東城衛團長是真的有耐心啊,差不多過了兩個月,直到八月上旬,葉赫那拉家才收到他們家大小姐的吩咐,讓他們助攻讓呼延脩來一場英雄救美。
表示覺得早就可以這樣幹的葉赫那拉家的人在八月的某一日,在他們内部争執許久後派了些不知道是從那個旮旯裡拉出來的所謂的最優秀的殺手就來了。
阿香簡直不想回憶那一天那群人被團滅的樣子。
别說她沒有同情心,她又不是聖母白蓮花,那些人裡有多少是那些家夥的勢力,在他們故意落下她的令牌之際,阿香對于這個本就沒有多少感情的家族,更是再無任何情感波動。
而且阿香覺得呼延脩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就她目前看電視以及專門在葉赫那拉家進行過的普查數據顯示,男人不都喜歡聖母白蓮花遇到事情就迎風落淚弱小無辜超可憐總是一副崇拜憧憬的模樣看着他們的女人嘛?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心态調整,對着鏡子練了那麼多遍楚楚可憐崇拜臉,結果第一天就被呼延脩嫌棄了,雖然他說得很委婉,但是意思就是讓她正常說話嘛。
所以說是葉赫那拉家和呼延覺羅家族的男性審美思維完全不同嗎?
某個夜晚,獨自一人坐在自己小房間裡正在給自己上藥的阿香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今天也不算是全無收獲的。
将沾血的棉簽收好扔掉。
阿香看了眼外面的月色。
至少現在已經進展到了互相叫名字的地步,而且那家夥終于不再懷疑她了,來日方長,她已經開始正式攻略了。
一個月的時間,呼延脩,我不信我不能讓你不翼而飛。
懷揣着這樣愉快的心情,阿香進入了夢想。
然後第二天也是在一邊努力攻略東城衛團長一邊努力工作的阿香,在工作間隙,收到了一個月前加了她微信好友的灸舞盟主的信息。
——照片,作為交換,給你脩的信息,我相信你。
灸舞的頭像是一包大大的薯片。
如果不是這個賬号突然冒出來,阿香險些忘了自己的好友中還有這号人物。在看了這條信息許久後,阿香突然笑出了聲。
所以他真的是有把柄在呼延脩手中,而且……照片?
是什麼照片呢?能讓灸舞盟主居然選擇找她。
阿香承認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庸俗的女人了,不要任何回報是不可能的。哪怕她本來的目的就是攻略呼延脩并且灸舞現在在她瞌睡之際正好給她送上了一個接近呼延脩的枕頭,但她還是笑眯眯的在聊天欄上打上了一行字。
——那是另外的價錢。
阿香的頭像是簡筆畫的自己。
很快聊天框中就出現了灸舞的回複。
——價格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