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笙笙僵硬着身子不敢回頭,試圖欺騙自己,同手同腳往自己的房間挪,還小聲念叨:
“笙笙肯定是沒睡醒呀,笙笙在做夢,笙笙要繼續睡了……”
人剛挪到門檻那裡,就走不動了,撲騰着四肢,被人拎了起來。
任笙笙垂頭喪氣,也不撲騰了,可憐巴巴的看着地面說:
“笙笙沒看見爹爹,爹爹在包包大人那裡。”
展昭顯然十分生氣,他和丁月華馬不停蹄地趕路,奈何白玉堂他們也是趕路,因此到了今天他們才追上來。
對于任笙笙這種行為,展昭鐵了心要教訓任笙笙的。
展昭拎着任笙笙,闆着臉走到牆角,把任笙笙放下,在院子裡找了根枯枝拿在手上,作勢要抽任笙笙的屁股。
任笙笙老實的貼着牆角站好,小眼神不住的看向展昭,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在看到展昭身後的丁月華時,立馬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娘親~救救笙笙,爹爹生氣……
丁月華臉上也沒有笑意,她問過蔣平,知道頭三天任笙笙時躲在箱子裡的,這孩子膽子太大了,也沒個怕的,萬一白玉堂他們沒發現任笙笙,将箱子鎖了,或是壓在什麼重物下面,丁月華簡直不敢想後果。
因此丁月華當作沒看到任笙笙可憐巴巴的表情,别過臉去,她狠不下心教訓任笙笙,也不會攔着展昭,任笙笙必須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任笙笙見丁月華扭過臉,頓時失落起來,小心翼翼的看着展昭,伸手扯了扯展昭的袖子,小聲道:
“爹……爹爹~笙笙錯了,爹爹不氣……”
展昭一路追來,越靠近受災區域越生氣,氣自己沒看好任笙笙,又擔心任笙笙這一路吃苦,這會兒見任笙笙臉上甚至還有泥巴,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心裡更氣了。
白玉堂怎麼照顧孩子的!衣服都買不起了嗎?臉上還有泥點子!
展昭怎麼看怎麼揪心,拿着樹枝咬着牙對任笙笙說:
“錯哪了!?”
任笙笙咽了咽口水老實交代:“笙笙不該自己偷偷跟着白叔叔出來的……”
展昭看任笙笙可憐樣實在狠不下心來,手上的樹枝用力的丢在地上,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旁邊趴着的旺财,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揪着旺财的耳朵,把虎揪到任笙笙旁邊指着牆角呵斥:
“你也站着!叫你看着笙笙,你怎麼看的人!?”
旺财:……?
旺财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展爹,什麼?關他什麼事?
但是旺财不敢反駁,他笙笙主人都沒反駁,展爹生氣好可怕,旺财咽了咽口水,神情和任笙笙如出一轍,慢吞吞的挨着任笙笙站好,耷拉着腦袋不敢吱聲。
睡在另一間房,聽到動靜醒來的南星,打開房門看到院子裡的場景之後,瞪圓了眼睛,然後心虛的挪到任笙笙旁邊,跟着任笙笙一起罰站。
展昭:……
看着三個小的,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旺财訓:
“笙笙不懂事,南星沒主見,你還不能去告訴我嗎!?就這麼遛出來出事了怎麼辦!?”
旺财的腦袋更低了,他展爹罵的對。
罵完旺财又訓南星:
“笙笙胡鬧,你也跟着?勸不住不會告訴夫人嗎?旺财厲害能同時護住你們兩個!?”
南星看着腳尖,手指不住的絞着衣角,不敢吭聲,展叔說的也沒錯。
最後看向任笙笙,展昭瞪着任笙笙。
任笙笙的腦袋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雖然她爹爹剛才訓的是旺财和南星,但都是她的主意才讓旺财和南星被訓的,任笙笙根本不敢擡頭。
一排三個都低頭不吭聲。
這時白玉堂從屋子裡出來,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說:
“一大早的做什麼呢?吵死了。”
展昭這會兒看白玉堂也沒個好臉色,他用腳想也知道,任笙笙跟着出來的原因絕對是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站牆角罰站的三隻頓時樂了,無視展昭的黑臉走過去一個一個看,然後冒出一句:
“活該罰站,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膽大包天的藏箱子裡了。”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但每次看着任笙笙圓溜溜無辜的眼睛時都下不了手,現在正好。
任笙笙悄悄看了一眼白玉堂,不吭聲,心裡打算回頭一定要從她白叔叔口袋裡掏一百個……不一千個糖糖!
展昭最後丢下一句:“在這站着!”
然後轉身就走,他和丁月華夫妻倆一路不停歇的趕路過來,早上才到。
丁月華見展昭訓完了孩子,就走過去拉了拉展昭的袖子說:“你去吧,我在這看着笙笙。”
展昭點頭,他來了自然要和顔查散那邊打招呼,還有就是包大人的一些交代也要告訴顔查散。
任笙笙見展昭走了悄悄送了口氣,她爹爹生氣好可怕哇,唉,以後不能惹爹爹生氣,都怪白叔叔!
想到這裡,任笙笙悄悄瞪了一眼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