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展昭小心的把任笙笙放下,又讓人請公孫策來。
“笙笙?”
任笙笙遲鈍的擡頭:“啊?”
旺财也焦躁的在任笙笙腳邊不停的甩尾巴。
丁月華見了任笙笙這副模樣,失聲驚叫:“這是怎麼了!?”
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健健康康的小姑娘,怎麼回來就這樣了?面無血色,仿佛命不……呸呸!
丁月華心裡罵自己亂說話,慌忙拿來熱毛巾給任笙笙擦臉擦手。
公孫策很快就趕來了,見了任笙笙這副模樣臉上的驚異都要溢出來了,慌忙問展昭:
“發生什麼了?你們不是和顔大人去看水嗎?笙笙怎麼這副模樣?”
展昭搖頭:“你先看看笙笙。”
公孫策也不廢話,擡起任笙笙的手就開始給任笙笙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公孫策才皺着眉說:
“脈息微弱,情況不太好。”
任笙笙的情況和正常人不一樣,不能用正常小孩的方法去治。
公孫策來回踱步,看的任笙笙自己都暈乎乎的,晃了晃小手說:
“我沒事呀,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丁月華抱着任笙笙:“别說話了,公孫先生在想辦法,笙笙要是哪裡難受一定要說出來。”
任笙笙抿了抿嘴她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是洩漏天機,這是懲罰。
可是任笙笙做不到什麼都不說,她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真實發生。
公孫策許久才停下來開口道:
“我隻能想到一種情況,上天的警告,笙笙說了不該說的話。”
展昭一頓,确實是不該說的話。
“公孫先生,可有補救之法?”
公孫策搖頭:“沒有,這幾天要多觀察一下笙笙,如果狀态好轉就不會有事,一旦……”
展昭明白了,公孫策的意思就是看命,命好就沒事,命不好……
任笙笙腦袋暈乎乎的靠在丁月華懷裡,許久才說:
“娘親……我想吃蟹粉獅子頭……”
丁月華紅着眼圈說:“好,我這就叫人去做。”
展昭也聽見了,對丁月華說:“你陪着笙笙,我去買。”
說着就出門了,走出院子的時候剛好碰見護送顔查散回來的白玉堂,白玉堂見了展昭就問:
“笙笙怎麼樣了?”
展昭說:“還好,她要吃蟹粉獅子頭,我去給她買。”
白玉堂皺眉,展昭的神色看上去和話并不符合,白玉堂讓開路讓展昭出去,然後往任笙笙住的小院走。
到那裡也沒進去,而是在屋外問:“丁夫人,笙笙怎麼樣了?”
丁月華聽出來是白玉堂在問,便回答:“睡着了。”
白玉堂聽了就不再說話,躍上屋頂守着。
到了晚上,展昭拎着食盒回來,任笙笙還沒醒,夫妻倆也沒叫醒任笙笙,主要是展昭知道任笙笙有時候畫多了符就是靠睡覺恢複元氣的,所以也沒強行叫醒任笙笙。
因為前兩天晚上的異常,展昭依舊在外面守着,蔣平從白玉堂那裡知道這件事之後也過來幫忙。
多了一個幫手,白玉堂和展昭可以輪流休息一會,不然鐵打的人也經不住幾天不睡覺。
依舊是夜半子時,院子裡再次變得安靜起來,蔣平警惕的看着院子裡,這感覺很奇怪,難怪他五弟說無法描述,這确實無法描述。
展昭和白玉堂十分默契的跳下來,擋在門前,屏氣凝神的朝空無一物的地面紮下去,地磚都紮裂了,空氣中彌漫出腐爛的臭味,但依舊有東西從門縫裡擠進去,展昭和白玉堂看不見,隻能踹開房門往地面刺。
丁月華和旺财守在床前,看到兩人踹門進來也沒有吃驚,丁月華對旺财說:
“旺财,你看得見的話就撕碎它們。”
旺财一下子就朝地上的黑影撲了過去,今天的黑影比前兩天的都多,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床上躺着的人,這些黑影一直在往床邊蔓延。
有了旺财指引,展昭和白玉堂就繞着旺财周邊開始刺看不見的黑影。
丁月華守着任笙笙,分工明确。
隻是說今晚任笙笙并沒有醒,那些尖叫聲也沒有吵醒任笙笙,隻是讓任笙笙皺着眉睡的不太安穩。
一絲漏網之魚從床腳蔓延過來,丁月華警惕的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旺财餘光瞥見了之後,頓時一聲怒吼,扭身回過來,第一時間護住床上的任笙笙。
隻是旺财似乎預料錯了,那黑影沒有到床上來,反而圈住了丁月華的腳踝和手腕,瞬間發難,似乎是想把丁月華帶走,旺财有點懵,不太明白為什麼黑影抓的是月華娘親?
丁月華猝不及防被帶倒,接着被快速往外拖。
展昭反應極快的追出去,剛出門就聽到丁月華的爆喝:
“敢抓你姑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以為姑奶奶是好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