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隔間門被粗暴關上,甚至來不及反鎖一下。
站在外面的兩個人意猶未盡地回味着剛才美人掙紮的香豔畫面,紛紛起了反應,他們剛想進别的隔間先解決一下,卻看到剛進去沒幾秒的啤酒肚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扔了出來——
一頭紮進不遠處的拖把池,水龍頭立刻感應出水,瞬間就将整顆頭淹了進去。
咕嘟咕嘟冒了幾顆泡泡。
另外兩個人見這場景,驚得合不攏嘴,他們以為林珩年還有力氣反抗,這個認知使得兩個中年男人興奮得兩眼冒光,相互對視一眼,野豬一樣沖向剛才的隔間。
與此同時,隔間門“砰”地一聲從裡面被踹開,撞在另一間門上反彈兩下停住,硬生生攔住了兩隻野豬的路。
他們看見從隔間裡伸出來一隻腳。
腳上套着粉紅色的小豬佩奇拖鞋。
隻見裴以綏不緊不慢地從裡面走出來,反手關上隔間門,壓着眼看了兩個中年男一眼,開口:
“喂,肥豬,趕着去死嗎?”
他說完擡腳把還在喝水的啤酒肚一腳踹過去,肥胖的身體“咚”地一聲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中年男人癱在地上咳了兩聲醒過來,睜眼的一瞬間看到裴以綏,立馬指着他命令門口守着的彪形大漢:“快!抓住他!”
門口的人聽到指令,利索沖進洗手間,上前将裴以綏包圍住。
裴以綏雙手抱臂懶散靠在牆上,朝三個大漢吹了聲口哨,流裡流氣道:“哥們兒,這麼聽話的狗啊,他讓你們去死去嗎?”
三名保镖對視一眼,無動于衷。一看就是訓練過的,根本不受裴以綏的幹擾,三人圍成一個半圓圈,防止裴以綏跑掉,警惕地盯着他。
“媽的小兔崽子!敢往我嘴裡塞垃圾!”啤酒肚在後面站起來,朝裴以綏啐了一句,“呸!”
“給我打!往死裡打!”他一揮手,那三名保镖便一擁而上。
另外兩個中年男站在旁邊,也跟着喊道:“打、打、打!打死他!”
裴以綏眼神一沉,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毫不猶豫擡起腳猛踹第一個沖上來的保镖。
那保镖根本就沒将裴以綏的攻擊當回事,直愣愣接下這一腳。
下一秒,這保镖臉色通紅,幾欲滴血,被踹的部位像是有人硬生生從上面刮下來一層肉,疼得他不管不顧蹲下去捂住肚子,正好絆了後面沖上來的同伴一腳。
兩人紛紛應聲倒地,有一個甚至臉朝地磕在瓷磚上,能聽到脆骨響的嘎嘣聲。
之後,便沒了動靜。
最後一個保镖沖到裴以綏身前,舉起拳頭照着人臉猛砸下去。
像是要用一拳把人砸成肉泥。
裴以綏冷着臉閃身,拳頭堪堪擦着他鼻頭下去,撞在洗手池上。
洗手池也是陶瓷質地,但裡面加了金剛石,非常堅硬結實。
保镖拳頭砸上去的時候發出巨大響聲。
整個人都石化了。
“呦,好手啊,練過鐵砂掌還是安的假手啊,一聲不吭的,哥們兒你挺厲害啊,忍者神龜!”裴以綏嘴上話沒停過,手上也沒閑着,趁着保镖還沒緩過來,直接拽着人家胳膊一扭——
洗手間立刻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三個油膩中年男人見到這個場景,紛紛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手臂也要死了。
裴以綏三下五除二撂倒了保镖,滿不在乎地把三個人踢到一起,沒再管。
之後又盯着那兩個站在一起的男人。
“快、快跑!”
那倆人被裴以綏這一眼盯得都要陽/痿了,生怕自己缺胳膊少腿,不管不顧地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哥們兒,你們不走嗎?”
那兩個中年男人剛出去,裴以綏就雙手插兜轉回身,看着癱在地上的三個保镖。
那三個人原本在哼,聞言立刻止住呻吟,相互對視了一眼。
健步如飛地跑了。
“喂!站住!都他媽給我回來!”
啤酒肚見人都跑光了,氣急敗壞地吼道。
裴以綏聞言轉回去,重新看着一身肥肉的男人。
他打量了這人一眼,點點頭,誇了一句:“長得夠有肉。”
啤酒肚以為裴以綏在罵自己,氣急敗壞道:“你他媽的說什麼!小兔崽子,敢壞老子好事,老子不打死你!”
他說着掄起旁邊插着的拖把,沖上前狠狠掄起,卻甩飛上面的一大半水。
那些水通通被甩到了裴以綏衣服上。
裴以綏剛出頒獎典禮現場,根本沒來得及換衣服,他隻把外面套着的西裝外套脫了,裡面是白襯衫,量身定制的襯衫尺寸正好貼合他的肌肉線條,不多不少,此刻被髒水打濕貼在身上,粘膩又惡心。
再加上廁所本身的味道,裴以綏恍惚以為自己成了一個人體垃圾,可望而不可及。
這對他這種重度潔癖患者來說,簡直不能忍受!
他唰一下變了臉,僵硬地挪動身體,崩潰道:“你個旺仔小饅頭!打不過搞偷襲啊!”
他憋着一口氣,“充氣娃娃都特麼比你大,來讓我給你臉上補點腮紅吧!”
裴以綏說着脫掉一隻鞋,毫不猶豫狠狠拍在啤酒肚臉上。
這雙鞋是裴以綏特意定制的,鞋底印着一坨屎的形狀,現在拍在啤酒肚臉上,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專屬徽章。
裴以綏連拍好幾下,啤酒肚被拍得暈頭轉向,拖把不由自主掉了下去。
正好砸在裴以綏腳上。
粘膩濕滑的感覺驚起了他一身雞皮疙瘩。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