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綏看着上面明确寫出的禁言時間,罵了句髒話,“放着那些罵我的人不禁言,竟然對受害者出手?垃圾軟件!”
下一秒,他哥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
林珩年坐電梯下了一樓,從西裝外套裡掏出手機,給助理淩薇打了個電話。
“小薇,我在現場,安排輛車來接我吧。”
挂斷電話,他看了眼時間,剛好零點。
已經是九月二十五号了。
現在是午夜,助理來得非常快,十幾分鐘之後就給林珩年回過來了電話,告訴他車子的位置。
由于是頒獎典禮的現場,外面狗仔衆多,林珩年抱着大白擋住身體作掩護,往車子方向走去。
卻沒注意到在他轉身後,從後面廁所裡出來一個戴着口罩的人,舉起手機對着林珩年停留了幾秒,又轉身離開……
林珩年很快找到了車的位置,在他走近車子的時候,門唰一下從裡面打開,一個紮着高馬尾的女生探出頭,悄悄擺了擺手。
林珩年一個箭步沖到車前,帶着大白上了車,之後車門迅速關閉,司機開着車離開了現場。
“年年!你怎麼樣?”一上車,淩薇立刻從前座副駕駛扭頭,緊張地看着後面。
“白天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你人,打你電話也沒人接,吓死我了!”
淩薇說完又将林珩年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稍微放心了一點,又開口道:“你跟林哥都見不着人影兒,我隻能自己回公司碰運氣,誰成想路上遇到明星撒飯把路給堵了,我在臨水路堵了仨小時才到公司,回去之後發現你們果然沒在,急死我了!”
她說着說着眉頭就又皺了起來,“後來我接到了林哥回過來的信息,他說你已經離開現場到家了,怎麼你現在還在現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看着林珩年身上穿着的跟他平時風格完全不同的襯衣,還有大玩偶,直覺她不在的這幾個小時裡發生了點什麼。
發生了什麼?
林珩年垂眸沉默了一會,沒解釋什麼,隻是問:“你剛才說……是林哥跟你說我已經回家了?”
淩薇點點頭,又有點困惑:“是林哥,不過我當時挺懷疑的,畢竟年年你參加活動之前交代過我,說活動結束之後要回趟公司,我就注意着時間,林哥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是六點多吧,他說你今天不太舒服已經睡了。”
六點多……
那個時候他估計已經在那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裡了。
林珩年手摸了摸大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開口對司機師傅道:“麻煩送我回公司。”
“年年你今天不回家了嗎?”
淩薇雙手扒着靠背頭,下巴墊在上面,好奇地看着林珩年。
“明天有點事情要在公司談,現在太晚了,住公司方便。”
林珩年解釋了一下。
“是……解約的事情嗎?”
林珩年解釋完,淩薇猶豫着開口。
她早就聽到風聲了,每天去公司的時候也能聽到同行在聊八卦,甚至有藝人也在聊這件事情。
更有甚者,為了滿足好奇心,亦或者是來打探消息的,時不時就會來淩薇這裡旁敲側擊一下。
搞得她煩不勝煩,被其他助理們嚼舌根。
氣得她隔天就穿了件背後帶字的外套去了公司,上面寫着“問你媽”。
效果顯著拔群,果然沒有人再來找不痛快。
林珩年揉大白的動作一頓,但卻并未隐瞞,“嗯,合約已經到期了。”
他并不打算續約。
“那、那、那,你還要我嗎?”
淩薇可憐巴巴地看着林珩年。
她當初是林珩年帶進公司的,但一切卻是跟着公司員工制度走的,如果林珩年走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待在這家公司。
“你的合同簽在我這裡,不屬于公司,之後當然還是跟着我,怎麼這麼問?”
林珩年聞言擡頭疑惑地看着淩薇,“我怎麼會不要你了,況且我們是合作關系,不是從屬關系。”
“别擔心太多。”
林珩年見淩薇緊張,安慰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
淩薇呼了口氣,用手拍拍胸脯。
對話到這裡就中斷了,淩薇扭回頭開始刷手機,林珩年靠着旁邊的玩偶閉目養神。
他現在燒已經退下去了,但卻感覺全身無力,身體特别疲憊,隻想躺下睡覺。
汽車在路上平穩行駛,午夜的街道車輛的确很少,隻剩下路燈照亮疲憊晚歸的旅人。
“年年!你那個黑粉終于被禁言了!”
忽然,淩薇在前排開口道。
林珩年倏然睜開眼睛,眸中盡是茫然。
“你說什麼?”
他下意識問了一句。
淩薇高興地又扭回頭,舉起手機對林珩年道:“你那個專門挑刺的黑粉因為在微博跟别人掐架,被舉報了,微博禁言,你快看。”
林珩年接過淩薇遞過來的手機,看上面的内容。
正是裴以綏白天時候發的那條轉發微博。
他仔細将裡邊的内容從上到下看完,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這條微博怎麼了?為什麼會被禁言?”
這個叫裴以綏的人評價得挺中肯的,他自己創作這首歌的時候其實有感覺到自己的狀态不太好,這首歌他原本并不打算發行,但草稿無意間被經紀人看到了,勸他務必發表,說自己的粉絲已經給他發了好幾次私信,問新歌什麼時候發,再不發的話粉絲會很失望的。
再加上公司在中間遊說,林珩年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根本無法做主,隻能發表。
也正是這件事情,讓他萌生了不再續約的想法。
“當然得禁言他!他可是年年你的黑粉!在粉絲裡面出名得很,臭名遠揚,老是發些黑你的微博,可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