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覺得自己怪倒黴的,正好撞上會長最不爽的時候。
“貧嘴。”沈其琛不怒反笑,輕飄飄看他一眼,轉身往辦公室走去,留下一句,“跟上來。”
“好嘞。”江别晚松了口氣,腳步匆匆跟上去。
看到會長桌上的茶杯,江别晚殷勤的上前,想給會長泡杯茶。
“泡茶不用你來。”沈其琛從抽屜拿出一管祛疤膏來,伸手招他上前,“過來,我幫你擦一下藥膏。”
“區區擦傷,哪用的着會長親自幫我上藥,我糊兩下就行。”
江别晚總不能說他上班之前塗過藥了吧,這不是折會長面子嗎。
沈其琛哼了一聲,沒說同沒同意,江别晚伸手接過藥膏。
管體沒有标簽,幹淨的很,擠在掌心的膏體雪白,水潤潤的,細聞還有一股幽香。
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不愧是會長的東西,藥膏擦在臉上冰涼的,沒有任何刺激性,感覺都潤進皮膚裡了,這麼珍貴的藥膏給我擦,虧了。”
江别晚殷勤的拍馬屁。
以前沈其琛看江别晚蹩腳的拍他馬屁,覺得挺有意思的,今天不如為何,江别晚越拍,他就越不高興。
“家庭醫生制作的,比市面上那些更有效而已,不值錢,你拿回去一天照着三頓塗,直到疤痕消失。”
會長專用啊,江别晚一聽,頓時把藥膏蓋子扭緊,塞進兜裡,“我本來覺得男子漢留個傷疤更有氣勢一點,但是會長都這麼說了,我當然聽會長的。”
見江别晚保證了,沈其琛開始翻舊賬,“你昨天摔傷,為什麼不告訴我?上次你被針對的事,你不就第一時間趕過來——”訛賠償金的。
他以為祝清被他警告會安分一陣子,沒想到沒兩天直接派人下手了。
祝清作為他前臨時助理,他自認了解他一二,也清楚他的手段,都是小打小鬧的。
但是他失算了。
昨天他看到論壇上江别晚負傷的照片時,整個人像被人一拳打中腦袋,大腦裡嗡嗡作響。
他是想刺激祝清針對江别晚,好發酵他和江别晚之間的感情,但他從沒想過讓江别晚受傷。
另外三個參加追求遊戲的好友,打電話過來用開玩笑的口吻,讓他收着點手段,他也反駁無能。
最重要的是,江别晚怎麼能不當一回事呢。
江别晚疑惑的撓了下頭發,“那個,我也沒小氣到被盲人撞倒就來找會長告狀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