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琛見他一無所知的表情不禁冷笑,“他閉着眼睛,你就當他是盲人了?我後來調附近的監控看過,那人眼神很好,八百米開外的石頭都能精準避開。”
明明知道自己被針對了,江别晚怎麼這麼不設防,他昨天看監控時是多麼怕那人揣着刀撞上江别晚。
“什麼?!”江别晚瞳孔地震,那個盲人居然是裝的!
“可,可他為什麼……”要故意撞他?
江别晚一頓,下意識看向了沈其琛。
“是我連累你了,人應該是祝清派去的。”沈其琛眉頭緊蹙,臉色冰冷,垂下的手緊緊攥起。
江别晚見狀安撫:“會長别自責,您也是無妄之災,看您這麼自責,我也會傷心的,說來也是祝清心眼太小,不敢正面競争,您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江别晚哪知道沈其琛故意刺激祝清的事,見沈其琛主動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感歎,這年頭這麼厚道的老闆不多見了。
是個好人。
沈其琛張了張嘴,他總不能說江别晚被祝清攻擊的事有他一份功勞吧,江别晚安慰他,反而讓他心裡跟裝滿了巨石一樣,沉甸甸的。
但讓他開口道歉,他又說不出口。
他别扭的轉頭,将目光從江别晚臉上移開,正好看到江别晚垂下的手握着手機,屏幕朝外,清楚的看到上面計時器在飛快轉動。
沈其琛想到什麼,嘴角抽搐了一下,“江别晚你不會這時候還在計時真心話時間吧?”
自從他和江别晚約好每天聊點私密真心話,促進感情,給他工資翻倍,為了提高江别晚的積極性,他往上又加了時薪,每次江别晚總會認真記錄時間,他對此眼熟的很。
江别晚搖頭,無辜的看着他,“怎麼會,公是公,私是私,更何況我對會長是發自内心的尊敬。”
沈其琛這才笑了起來,心想江别晚心裡還是有他的,剛才的安慰那麼充沛,也是發自内心的。
江别晚一臉正色:“這13分28秒是送您的。”
沈其琛:……
*
當夜,江别晚就把這件事講給岑聿白聽,最後感慨,“塞缪爾貴族學院的學生生活真豐富啊,就是不知道那人假裝盲人給我擦血圖什麼。”
想到今天上午看到的資料,岑聿白幽幽出聲:“圖封建迷信吧。”
江别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