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白想到今天收到的那疊資料就覺得心情複雜,有種他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覺。
“你對算命怎麼看?”
岑聿白放下茶杯,手背托腮,擡眸直視江别晚。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談到正經話題,江别晚一改慵懶,正襟危坐起來。
岑聿白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江别晚是堅定的現實主義呢,“比如說?”
江别晚一臉認真:“比如說,正月初五迎财神,這是我每年都會做的法事。”
岑聿白:果不其然。
“那用你的血換臉呢?”
江别晚驚訝的看他,“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該去醫院看看腦子了。”
岑聿白忍不住笑了,被江别晚無意識的一逗,他心情好了不少,“你說的對,是該進醫院看腦子。”
對面江别晚翻了翻零食,給他扔了幾包薯片。
“說到這個,我和會長相性是不是相沖啊。”江别晚說人壞話時,下意識的低聲。
“我在他身邊工作還不到一個月,血光之災都出來了,會長是不是有點黴啊。”
江别晚有點擔憂的說道。
岑聿白順其自然的開口:“我每天給你帶柚子葉去去晦氣。”
江别晚沖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兄弟,咱們心有靈犀,咱們一起去晦氣,别被我過到了。”
岑聿白笑了一下,他們是心有靈犀,至于沈其琛,被江别晚嫌棄那是純活該。
……
第二天,費尋告知沈其琛,祝家說祝清意外受傷,閉門養傷的消息,沈其琛用力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好,都學會用假借口來敷衍我了。”
這個狗屁理由他半點都不信。
沈其琛:“費尋,上次對祝家的警告可能不夠力道,你親自去一趟。”
“是的,會長。”費尋應聲,然後和一旁的鐘衡對視一眼,用眼神吐槽。
明明是會長故意刺激祝清,祝清下手狠了點會長又不高興,會長心,海底針啊。
再說江别晚那兩塊擦傷又不嚴重,不明白會長生氣個什麼勁。
不會談戀愛就别掙紮了,老老實實跟江别晚告白不就成了。
費尋一邊腹诽,一邊去辦這件事。
沈其琛坐在椅上生着莫名其妙的悶氣,直到手機響起。
他撇了一眼,啧的一聲接起:“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司元青。”
“我聽說你為了江别晚對祝家下手了,你該不會玩真的吧。”電話那頭的聲音輕輕笑着,很顯然,他是來八卦的。
沈其琛惱怒的表情一滞,随即他像被激怒了似的,厲聲質問:“你在侮辱我?玩玩而已的東西,我會當真?祝家觸及了我的底線,我給個教訓而已。”
“你以為我是論壇那些膚淺之人嗎!”
背後的鐘衡像是被聲音震到了,默默後退到牆角。
“不是就行,我隻是來提醒一下,你先入場,别一不小心動了心,不然我們三個還玩什麼。”另一頭的司元青挑眉,緩緩說道。
“我會對他動心?”沈其琛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似的,冷笑一聲。
“江别晚這個沒有浪漫細胞,神經大條,滿腦子賺錢,思想淺薄,扔點東西就搖尾巴的布偶貓,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動心!”
另一邊的司元青:“……布偶貓?”
沈其琛:“客觀評價而已,絕不是我對他有意思。”
“呵,希望如此。”
“你這麼着急跑過來質問我,你才是對江别晚有意思吧。”沈其琛很不爽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拯救的人裡,沒有比他更好看的,我還挺有興趣的,不過他不夠慘。”司元青沒有否認,說着有點遺憾的歎息。
“你白騎士綜合征又犯了,離江别晚遠點。”沈其琛皺眉,警告道。
“我會控制住的。”司元青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就挂斷了。
沈其琛看着手裡,臉上的惱怒趨于平靜,手一松,手機扔到一邊,他回頭看向鐘衡。
“你是不是覺得我追求江别晚的手段很混賬?”
鐘衡愣了一下,會長這是在跟他談心?
他沉默了一會,誠實點頭。
“說點好聽的都不會,以後跟江别晚學着點。”沈其琛嫌棄的撇他一眼,示意他上前坐下。
鐘衡和費尋跟随他已久,他同樣信任他們,和他們相處不會那麼公私分明。
沈其琛:“剛才的電話你也聽到了,司元青你也知道。”
鐘衡點頭,和會長一樣是貴族學院大名鼎鼎的f4之一,誰會不知道。
“他的手段可比我下作多了。”沈其琛冷笑着,開始揭短。
“他像個英雄一樣,拯救他人于水火之中,在學院裡他的風評最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水火就是他帶來的呢,凡是被他拯救的學生,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絕望的事情。”
鐘衡一愣,迅速理解了一切,“那江别晚豈不是很危險。”
“沒那麼嚴重,他控制的不錯,還會雇人演戲,不會過火,頂多算個小癖好而已。”
沈其琛貶低完司元青,還象征性的為他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