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啦。”
“嗯。”
鏡音又恢複成了往日冷漠的樣子。
師姐這是在關心自己?慕青凝心中一陣竊喜,鏡音關心肯定是因為在意,她也在意鏡音,這不就是心意相通。
這樣想着,兩人走到了客棧門口,剛進去就看見裡面好多雲霄宗的弟子在砸東西,他們氣勢洶洶,掌櫃的縮在角落裡,面對他們的發難,他無能為力。
“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為什麼還要如此咄咄逼人。”白芷與為首的雲霄宗弟子争執。
“你們害死了我師兄,把你們店燒了都不夠賠的。”那弟子眦目欲裂道。
“當日你們出去的時候好好的,現在跑過來鬧事未免有些無理取鬧吧?有證據嗎?”白芷好脾氣地跟他們講着道理。
那人看着白芷是藥王谷的人,他不敢動她,就将氣撒在掌櫃的身上。
“反正你們不把那個女人交出來,誰都别想活着出去。”
“你說不讓誰活着出去。”客棧門前,響起清冷的聲音。
白芷循聲望去,是鏡音,她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道:“阿音,你回來了。”
“你又是誰?”說話的人是剛才為首的弟子,名叫褚來,是雲霄宗的外門弟子,他口中的師兄就是那日被巫盈教訓的人,名叫匡俊。
那日他們從客棧出去,一天後,匡俊突然暴斃身亡,幾人複盤後隻有這個客棧有問題,特别是那黑衣女子。
“神女山,鏡音。”
褚來在自己記憶裡搜尋着這個名字,被後面的弟子提醒道:“好像是扶塵仙尊的首徒,咱們惹不起。”
他聲音極輕,卻被慕青凝聽的清清楚楚,莫非這就是仙級靈力的世界。
她正暗喜道,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那自己之前偷偷罵鏡音,她也聽到了?
想到這裡,慕青凝心虛地看向鏡音,她面不改色,似乎沒有任何波瀾。心想:鏡音是沒有感情嗎?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有時候慕青凝挺想犯渾讓鏡音罵自己的,這樣說明鏡音确實把自己看在眼裡了。
褚來變得不自在起來,扶塵的首徒,他是惹不起的,可自己的命,誰來償?
他道:“别以為首徒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人命看在眼裡,你們神女山仗着大晏打壓其他仙門是衆所皆知的,如今也要學天香坊一樣草芥人命了嗎?”
他沒由來地給神女山扣一頂頂帽子,鏡音卻道:“神女山向來公正嚴明,倒是雲霄宗的弟子厲害,謊話張口就來,讓别人如何信服?”
“我們隻要那個黑衣女子血債血償,你們肯定跟她一夥的。”褚來道。
“仙長,我真的不知道那女子的下落,幾天前她就走了。”在角落的掌櫃突然說。
褚來明顯不想放過他,像隻瘋狗亂咬人。
“我們并不認識那個黑衣女子,當日你也看到了,我們沒有交集,你不去找她的下落,反而逼迫普通人,傳出去不知道你們雲霄宗宗主要如何處置你們。”鏡音語氣平靜,她一點都沒把這幾位放在眼裡。
褚來聽了鏡音的話,不自覺攥緊了拳頭,他咬牙切齒道:“我們走。”
他帶着剩餘弟子走出客棧,路過鏡音旁邊說:“等我回去禀告宗主,到時候是非自會分明。”
“我等着。”
店内一片狼藉,見這群“惡霸”走了,掌櫃的才出來感謝鏡音幾人。
鏡音:“不用謝,如若以後他們再來挑事,可以去報官。”
風波平息,白芷才靠近鏡音關心道:“你沒事吧?”
鏡音搖搖頭,惋惜道:“隻是沒成功拿到神農鼎。”
白芷也沒想到,天香坊會和商家聯手,安慰道:“沒事的,我回去再想辦法,至少現在知道神農鼎落到了商家人手裡。”
慕青凝想到那日的拍賣,鏡音那天價數字,她問:“真拍到了,我們也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白芷看了看鏡音,又看了看慕青凝驚訝道:“你沒告訴她?”
慕青凝追問:“告訴我什麼?”
白芷觀察着鏡音的表情,說:“阿音的母家有好幾座金礦,這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慕青凝仿佛中了一道晴天霹靂,她與鏡音相處甚久,從未聽她說過自己的身世,她原以為鏡音是與自己一樣的孤兒。
她從未告訴自己,可白芷為什麼知道。
慕青凝心裡一陣别扭,她語氣酸道:“師姐,你為何從未向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