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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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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任川與何家老爺乃是同鄉同窗。任川年少意氣,何家老爺則年長幾歲,雖屢試不中,卻勤學不辍,二人惺惺相惜,結下忘年之交。

那時,何家家境寒微,常為生計發愁。反觀任川,因相貌堂堂,又有些許家底,在私塾求學時,竟得旅舍老闆的女兒蘇沫青睐,早早成親。而何老爺,卻因家貧未娶,唯有埋首書卷,不問塵事。

二人苦讀多年,終在同一年高中進士,一同赴京就任。何老爺才名漸顯,得新法大臣劉少卿賞識,将女兒下嫁于他,自此仕途通達。而任川雖隻中了末等,卻因與何家的深厚交情,兩家往來甚密,甚至許下将來結為親家的口頭承諾。

任白芷出生時難産,雖幸得李家老太太妙手回春,但蘇沫仍憂心忡忡,特地請命師蔔算。大師言,白芷命中注定,十七歲前若能嫁得良人,方可福壽綿長。夫妻二人思來想去,便将目光投向何家長子。

幼時的任白芷與何家公子常相伴遊玩,青梅竹馬,自然生出幾分情愫。然而新法初行,政局紛繁複雜,何老爺雖左右逢源,卻再不提舊日承諾。

任川夫婦幾經思量,終忍不住去何家探問,卻被以“年少戲言”敷衍推辭。

蘇沫雖怒,卻不願糾纏,索性另擇良配,定下了李家二房獨孫李林竹為婿。

*

蔓菁娓娓道來,陸桑桑閉目靜聽,心中波瀾漸起:這何家,勢利了些,連帶何蘇文,都沒那麼漂亮了。

理智來說,這一切與何蘇文毫無關系。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姑娘,被夾在家族的複雜關系與舊怨中。然而,感性卻讓陸桑桑難以釋懷。

她可以繼續與何蘇文客套往來,但若要真心交好,卻是再難做到。

焚香沐浴之後,蔓菁着急忙慌地把陸桑桑拖去了堂屋,可惜,除了正在備席的人,誰都沒到。

插一句,誰敢信在這一千多年前的宋朝,已經有專門的公司全權接收料理酒席了麼?婚禮,生日會,葬禮,升職宴,一應俱全。

就在剛剛聽說自己是這家的新婦後,那個統籌的小哥還給陸桑桑留了一張手繪的宣傳單。

陸桑桑感覺自己「閉門造車」的另一個想要發家緻富的計劃又破滅了。

果然啊,賺錢還是得出這個宅院。

*

李家大院,庭院深深,分東西兩廂,清楚劃分出兩房的生活界限。東廂住着大房李鎮華一家,西廂則為二房的居所,各自有側門出入,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聽聞何蘇文又來探望任氏,李林蘭便早早在中庭的長廊候着。送走何蘇文後,他漫不經心地踱步至假山後尋了塊陰涼地,随意倚靠,閉目養神。

不知睡了多久,兩女子的交談聲打破了庭院的靜谧。

“蔓菁,都說了沒必要來這麼早,你偏要。”其中一女子語氣中帶着些許埋怨,“咱們就在這兒歇會兒,等時辰到了再過去。”

“我這不是想着大娘子多日未見姑爺,便提前來,盼着宴前還能說些體己話嘛。”另一個聲音帶着幾分委屈。

大娘子?姑爺?李林蘭暗暗一驚,循聲判斷,應是任氏與她的陪嫁婢女蔓菁。

隻聽任白芷輕聲笑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不是最近李師師的唱詞麼?”蔓菁語帶埋怨,“我還沒去聽過,大娘子什麼時候聽的,也不帶上我?”

任白芷有些心虛地掩飾道:“啊,我也是聽人唱的,主要是詞兒寫得好。”

“确實好啊!可若兩情相悅,自然還是想朝朝暮暮在一起吧?對了,我方才瞧見何小娘子離開時,李大郎親自相送,兩人看着真真羨煞旁人。”蔓菁輕歎。

“差十歲的情意,你也羨慕?”任白芷的聲音帶着一些玩味。

“十歲又何妨?李大郎長得俊俏,學問又好,去年中了舉人,前途無量。你說,何小娘子可真是命好!”蔓菁滿口羨慕之辭。

“你真覺得那個李大郎好?”任白芷嗓音微揚,語氣中透着質疑。

“那還用說?一心一意待何小娘子,拒絕了鄧家的提親,世間還有這樣的君子嗎?”蔓菁一臉理所當然。

“君子?”任白芷嗤笑一聲,語氣淩厲幾分。“一個成年男子對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感興趣,你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夠駭人聽聞了麼?”

“可這差十歲在世間并不稀奇啊。”蔓菁疑惑道。

“常見便不可怕麼?”任白芷語氣驟冷,“重點不是年齡,而是蘇文今年才十二,心智尚未成熟,就被一個比她大十歲的男子哄騙。這才是駭人聽聞的地方。”她言辭鋒利,語氣越發激動。

李林蘭躲在假山後聽得不快,眉頭緊鎖,心生幾分惱意。什麼叫輕易掌控?什麼叫駭人聽聞?這任氏的話未免太過刻薄了些!

蔓菁愣了愣,旋即說道:“可李大郎不是要娶何小娘子麼?這難道不算心意誠摯?”

任氏冷笑一聲,反駁道:“娶她便算心意誠摯了?若一個男人強奪了一個姑娘的清白,然後說要娶她,這便是情深義重了?你覺得這話說得過去麼?”

聽至此處,李林蘭心中怒意已然升騰,那女子言辭粗鄙,竟敢妄議自己與蘇文之間清清白白的情誼,豈非可笑?他深吸一口氣,竭力壓下心緒,豎耳細聽。

“李大郎倒不像是會做那等事之人。”蔓菁似能窺得李林蘭心中所想,随即反問道,語氣頗為不解。

“我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任白芷答道,語中略顯不屑,“若真心待她,便當如春風化雨,默默守護,待她長成之日,心智已定,再行以平等之态相待。若不能視她為與己并肩之人,那這所謂的喜歡,與寵一物件,又有何異?”

“可李大郎為她拒了鄧家,鄧禦史之女,那可是高門顯赫啊!”蔓菁不甘示弱,語帶不服。

“蔓菁,可知這鄧禦史何以得此高位?”任白芷微微一笑,問道。

蔓菁搖首,顯然不明所以。

李林蘭聞言,心頭一緊,險些屏息。

“我亦不知,”誰知任白芷輕描淡寫道,語調随意如常。

李林蘭這才松了口氣,暗自舒懷。

然而任氏話鋒一轉,平淡中卻藏一抹冷意,“不過,若鄧禦史因推行新法得此高位,那便不難推測,他拒了鄧家,或不過是仕途之計,未必與情愛相關。”

聞此言,李林蘭面色驟沉,胸口一股悶氣堵得難受。

蔓菁眉間滿是疑惑,卻又不敢出聲打斷。

任白芷見狀,複又娓娓道來:“新法行至今數年,效果如何?你可知?”

蔓菁略思後答:“利弊參半。隻是家中老爺常罵不休,坊間亦多有怨言。”

“正是如此。鄧禦史雖居高位,但若有一日天時人事逆轉,新法廢除,反對者得勢,那鄧禦史還能保得官位乎?怕是苟延殘喘已屬萬幸。”任白芷淡然一笑,“初入仕途者,正如入水之魚,凡事須察明,何為餌,何為食。若不分青紅皂白囫囵吞下,終歸為人所制,死于不察。”

李林蘭暗覺心驚,坐直了身子,隔着假山縫隙,悄然探望,隻為一窺此語驚人的堂弟妹究竟是何模樣。

“可若如此,李大郎隻需拒絕,何必公開宣稱心儀何小娘子?”蔓菁不甘,質問道。

“正是如此。”任白芷颔首,“既然可徑直拒絕,為何非牽蘇文入局?此事于情于理,皆有蹊跷。”

“自然是因李大郎心慕何小娘子已久!”蔓菁語氣笃定,似為自己找到一個圓滿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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