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何蹲在草地上啃着甜滋滋的冰棍,對此深感滿意,眯着眼避開晃眼的太陽光。
李方槿和周舟站在他面前猜拳頭,選出先陪跑的人選。
【宿主,你人設又要崩了……】系統無言以對的扶額。
【有嗎?】段何自覺人設維持的尚可,還沒到崩的地步。
【你怎麼敢讓主角受和主角攻獨處的,别忘了你還觊..觎着主角受呢。】
系統叉腰怒斥宿主這一不要命的行為,簡直是不把小命放在眼裡。
雖說這小小的怒斥裡頭含了一咩咩不認命的私心,但它也是真心為了宿主好。
段何仰頭掃過跑到邊圍得水洩不通地人群,狐疑問:【你管這叫獨處?】
系統理直氣壯地點頭。
段何無語地抿嘴,下唇抵着冰涼的冰棍,不時來上幾口。
半響,他才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我好累啊,先休息一下。】
說完就盤腿大咧咧坐在草地上,舒服的長呼一口氣。
也不嫌草地髒,終歸被人踩過很多腳。
猜拳輸了的李方槿看了看手表,3000米長跑即将開始,十隻扣合直直的擡起,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我先去找封懸一了,你們好好在這休息。”
周舟道:“你快去吧,晚了封懸一就該抱怨我們不夠兄弟了。”
段何贊同點頭,言簡意赅地說:“你快去吧。”
李方槿迅速地喝了一大口水,随意擦了擦嘴,轉身一路小跑的向封懸一的方向跑去。
望着主角受漸漸消失的背影,系統恨鐵不成鋼的痛錘宿主的腦殼,雖然對宿主來說感不痛不癢。
但起碼有個可以發洩的途徑。
【人設值都要掉沒啦,你滿意了嗎?】
【别那麼焦急,又沒觸及警戒線。】段何埋頭一根一根地薅着草坪上的青草,【而且我這不正在努力嗎?】
【努力薅光學校的草?】系統冷笑。
段何義正言辭地說:【别瞎說,我這是在報複學校,若不是它舉行什麼該死的校運會,李方槿就不會和封懸一獨處。】
【所以為了報複學校,我決定薅光學校的草。】
段何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着離譜的謊言,掩蓋住無聊的事實。
不多時,面前排了一列大大小小,形狀不規則,由青草堆成的小草堆。
同樣無聊的周舟見着問:“……你在幹什麼?”
“顯而易見,我很無聊。”段何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周舟早已習慣了段何寡言少語,也沒覺得他高冷的回複有問題。
聽後便也有樣學樣的跟着薅了起來。
時不時還送些草給段何,助他早日完成大業。
操場上人來人往,閑得無聊的更是數不勝數,學校不讓帶手機,他們對校運會又不感冒。
見着段何他們薅學校的草坪薅得那麼順手,不由自主的在他們附近坐下。
有樣學樣的薅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坐了一大片的人,都以為是學校新流行的團體活動方式。
主打的就是跟風。
系統目瞪口呆地望着逐漸斑秃的草坪和堆成一片的小草堆。
它表示:【……】
學生能無聊成什麼樣子,它總算見識到了。
沉浸在薅草大業的同學們,不知是誰在人群中提了一嘴。
霎時間引起了一片轟動,順利把教導主任引來了。
“我們這樣踐踏學校的草坪,是不是不太好呀,被發現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
“操場那麼大,應該不會發現我們。”
“發現了又怎麼樣,我賭學校法不責衆。”
學生們聊的熱火朝天,突然卻好似察覺到不對勁,集體安靜的閉上了嘴巴。
背脊一陣發涼。
一道陰沉且格外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幽幽響起。
“法不責衆是吧,暢想的可真美好。”
所有人僵硬着腦袋向聲音的來源望去,驚恐的覺察是教導主任,刷的一下站起身來。
讨好似的對着主任笑了笑。
“你們還有臉笑,草坪都被你們薅成什麼樣子了?醜的我都不忍直視,幹什麼呢你們!”
“好端端的校運會,你們就是以這種吊兒郎當的态度對待是吧?”
教導主任黑着一張臉,緊皺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厲聲厲色地問道:“是誰最先開始薅草坪的草的?”
“你們把這個人指出來,我就給你們一次認錯的機會。”
此話一出,學生們猶猶豫豫的看着身邊人,其實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開展的這項薅草坪活動。
抱着死就死的決心,猶疑地指了指距離最近的那個人。
為教導主任上演了一幕你指他我指你的好戲。
看得教導主任太陽穴一一突一突的抽痛,她不耐煩地說:“到底是誰?”
人群靜默了兩秒後爆發出了菜市場般的哄鬧。
“是他吧?全場就他薅得最開心。”
“我覺得是他,他面前的草堆堆得最多。”
“你們都猜錯了,嫌疑最大的是這個家夥,我已經算早到了,她居然比我還早。”
……
躲在人群中深藏功與名的段何:“……”
現在自首會被圍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