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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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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賀蘭瑾擋去了大半探究的視線,可謝瑜青依舊覺得像是被無形的線繩逐漸收緊着。

無措的雙手忽地被溫暖的掌心包裹,謝瑜青心下微動,擡頭看向賀蘭瑾,男人背過手握住他,整個人依舊将他擋在身後,擡眼隻能看見他寬闊的背影。

眼瞧着謝瑜青一副不反抗的乖巧模樣,殷淮握了握拳。

“公子,大局為重。”身後的侍衛提醒道。

男人的面上覆着錦緞,帶笑的唇角連弧度都不曾變,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厭。殷淮看着他,終究是沒再繼續開口,冷哼一聲甩袖進門。

謝瑜青别過頭,像隻鹌鹑一樣從頭到尾躲在賀蘭瑾身後。他莫名有種危機感,迫切的需要找一個庇護所,比起殷淮,顯然賀蘭瑾更安全一些。

正廳目之所及皆是權貴,謝瑜青哪裡見過這場面,趁着賀蘭瑾同不知道是什麼宗門的長老交談脫不開身,他便溜出來透口氣。

青年随意的坐在廊前,恰巧家奴捧着菜肴穿過花廊。“謝公子,”為首的嬷嬷行了禮,“宴席就要開始了,怎的在此坐着?”

自賀蘭瑾醒後,也不再拘着他隻留于明昭園,謝瑜青得以在賀蘭家上下混了個臉熟。

“人太多了,有些不适應。”謝瑜青有些腼腆的笑笑,看了一眼嬷嬷身後一排的傳菜家奴,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不耽誤你們了,快去正廳吧。”

嬷嬷笑着應好,似又想起什麼一般,道:“家主吩咐膳房做了蝦魚筍蕨羹,應是您喜歡的口味,這菜可等不得放涼,公子您趁早些回去嘗嘗。”

謝瑜青點頭,目送她們拐進長廊。冬日裡最難得便是暖陽,青年仰起頭,陽光透過指縫灑在面上。

并未刻意隐藏的腳步聲停在身後,謝瑜青笑容一滞,他放下手,垂着腦袋沉默。

冰涼柔軟的觸感覆蓋在他眼前,透着血色的黑遮擋了所見的一切。

少年放軟了聲音,“阿青,還生我的氣嗎?”青年緘默不語。殷淮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金丹的事是我的錯,你若想要,我再給你催一顆,或者……你要我的也可以。”

他出生時将萬靈谷的靈氣吸收的一幹二淨,母親父親為他灌注了百萬靈石後,母親又将自己的金丹一分為二融給他,這才得以化形成嬰兒,自那後他一直以人身現世。

金丹于他,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但比起這些……殷淮看着完全不掙紮的青年,眸中晦暗。

“我想開了。”謝瑜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又輕飄飄的,一陣風便能卷了去不見蹤影。

殷淮心頭微微一動,“什麼?”“我不需要你的金丹,也阻止不了你來這裡。我們兩個不如各自安好,相安無事的。”謝瑜青将少年覆在他眼上的手拿開,站起身來看他,表情認真。

“我打不過你,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從我身上也得不到什麼東西,既然如此……唔……”突然的窒息感讓謝瑜青下意識掙紮起來,雙手去推将他緊緊锢着的少年,那仿佛要掠奪呼吸的激烈幾乎要他暈死過去。

直至後背抵上廊柱,堅硬的質地硌得他皺眉。殷淮瘋了一樣的舔舐撕咬,唇齒間彌漫開鐵鏽味。

謝瑜青使了力氣掙紮,好不容易喘口氣卻又被欺負得更深,“這……賀蘭……”他鼻腔裡隻有殷淮身上蜜香和唇間鐵鏽的味道。

殷淮才不管這是哪裡,他甚至覺得自己瘋了,像是被下了蠱,不見他時滿腦子都是,見了他時卻又隻想親近他,抱他。

嗆咳着的青年有些站不穩,貼着廊柱往下滑。殷淮抱着他,抹去他唇上的血。

“相安無事……”他冷冷笑着,目光從他垂着的眼睛滑到他翕張的嘴唇,喉結微微一動,“不可能的,如果你敢把我們之前的那些事都淡掉,”他指尖放輕了力度拂過青年的眉眼,“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即便是恨,你也得和我糾纏一輩子。”

謝瑜青睫毛微顫,攥緊的手幾乎将他掌心摳出深印來。

他握住謝瑜青的手,淺淺吻在指節處:“賀蘭瑾那人……他陰晴不定,居心叵測,嗜殺成性,無所不用其極,你同他一起,隻怕會被他蒙騙了心智。”

“他這樣圖我什麼?我有什麼能給的?”謝瑜青甩開殷淮,面色蒼白,缺氧的感覺讓他腦袋有些眩暈。

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似乎沒什麼用,花廊上無人經過,也不知是不是殷淮事先支開了,連往日巡邏的侍衛都不見蹤影。

“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宴席要開始,我要回去了。”

“他圖你什麼?呵……”殷淮咬着後槽牙,“你是他的解藥,是他找來代替謝瑜昭的解藥,他能有什麼真心,假惺惺的裝好人。”

謝瑜青腳步一頓。

什麼解藥?代替弟弟的解藥?

青年後背被硌青的地方泛着疼,連着脊背都僵硬的弓起來。“他救了我,他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的,我都願意。”

殷淮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攥緊了手壓制着戾氣。

他明明隻是挖了金丹而已,他若想要,再還給他便是。

憑什麼,憑什麼賀蘭瑾那個讨人厭的家夥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親近他,就連提出來挖金丹的罪魁禍首,那個殺千刀的魔修沈季秋都可以藏匿在他身邊。

唯獨他!唯獨隻有他被拒絕被抛棄被怨恨!

身旁傳來輕飄飄的哼笑聲,殷淮懶得去理會那人,隻一味地生氣。

修長的手劃過鎏金面具,男人眸中嘲諷玩味的笑意絲毫不加遮掩。鴉青色的鬥篷将他的身段包裹的嚴實,隻餘出那雙眼睛。

男人漫不經心地抱臂倚靠在廊柱上,語氣裡滿是譏諷和嘲笑:“都說了謝瑜青不是個好哄的,你非要貼上去,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你閉嘴!”殷淮擰眉,“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你有什麼臉說這些。”“至少我還是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出現,而你隻能易容接近他,什麼都做不了。”

沈季秋不以為意,他又不像他和賀蘭瑾,每次看到謝瑜青都像是吃了迷魂丹一樣。

謝瑜青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殷淮這個傻子到現在都沒意識到,他每次的做法無疑讓謝瑜青更厭惡,更抵觸。

沈季秋向來不會做無用功,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着急。

青年失力的滑坐在地,背上的淤青一時半會好不了,皮肉的疼罷了,為什麼會這麼難受,似乎隻有弓起身子才能緩解些許。

他以前忽略過很多東西,比如為什麼賀蘭瑾會救他,為什麼會要挾他隻能留在這裡,為什麼自兩人行周公之禮後再也沒見到他失控的樣子……

原來,因為他是解藥。

因為和謝瑜昭一母同胞的孿生子,所以他謝瑜青也可以做代替的解藥。

怎麼能這麼笨……如今才想明白呢。

既然是從沒擁有過的東西,何必生出希冀去求呢。

原來他于誰,都是謝瑜昭的替身,等弟弟回來,他就會像以前那樣被抛棄。

他向來,都是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謝瑜青蜷縮起來,恨不得将自己縮成如螞蟻大小的一團,這樣或許他的難受能緩解些許。

即便他早已說過沒關系,即便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替身,可為什麼,為什麼鼻子會酸呢。

謝瑜青狠狠吸了吸鼻子,嘴角揚起笑,眼眶裡的霧氣散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撐起身子站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轉身往正廳走去。

他該習慣的,為了活下去,他應該習慣這樣的。

家仆早已布置好了會場,賓客落座的桌椅流光溢彩,鋪上了繡有賀蘭家麒麟圖騰的錦緞桌布。

琉璃桌子上陳設着玉盤金碗,案上擺着簇盤糖纏、蒲桃龍眼。家仆為每張案桌上的酒盞添上蘭心醉,膳房已進了一盅海鮮蒸蛋,待賓客開胃,方才喚家奴将宴會的珍馐佳肴一一呈上。

冠容親自領着紫衣青年穿過正廳中央走上主座,自青年在門口現身的那一刻開始,在場賓客皆噤聲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謝瑜青垂眸看着冠容挂在腰間的令牌,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忽視那些視線。

主座上的男人帶着淺笑,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站起身來接過謝瑜青的手,牽着他重新坐下。

“若不是聽聞謝仙師閉關修煉,瞧着家主身邊這位少俠容貌,還真以為是謝仙師。”詭異安靜的氣氛被打破,萬刃門大弟子笑着道。

謝瑜青抿唇不語,銀筷夾起那塊賀蘭瑾放在盤中的魚肉。“阿青與謝仙師是孿生子,自然是像的。”賀蘭瑾微微挑眉,在餘光中看着他吃下去。

那弟子恍然一笑,“謝仙師果真有孿生兄弟?想必也同謝仙師一般天賦異禀。”

“您高看我了,我還隻是練氣九階。”謝瑜青放下筷子,挺直脊背,他面上柔和,帶着得體的淺笑。

此話一出,那人噤聲,氣氛又是冷峻下來。

“與各位不同,阿青近日才修煉,若假以時日,未必比不得謝仙師。”

座下衆人神色各異,賀蘭瑾未嘗不知他們心裡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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