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你怎麼知道?】
陳最慢悠悠喝着酒,黑漆漆的眼珠轉動着看向門口左邊桌子的人,大家的面具都是動物,不是遮蓋上半張臉就是遮蓋下半張臉,隻有他黑漆漆純黑的一張面具覆蓋着整張臉,就雙眼和鼻子留着三個孔。
不是姜默還能是誰。
劉毅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他離開,腳步邁得飛快像是着急飛到誰身邊似的,沒過兩分鐘蕭珩也說要去衛生間,急匆匆地走了。
陳最悠悠然:有好戲要看了。
他盯着姜默。
姜默望着衛生間的方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站起身,從他這裡到衛生間需要穿過舞池,在他進到舞池後音樂一下子變得勁爆。
不知道誰喊了句:“今晚的消費陳公子買單,嗨起來!”
人們興奮的湧進舞池,姜默被撞得搖晃,兩位辣妹在他身前扭動着身體擋住了他的路,很快人擠着人幾乎連一步都錯不開,姜默艱難的用手臂推開擋着他的人。
燈光閃爍,視線一陣黑一陣亮,陷入黑暗的姜默再次恢複視線時,他看到自己手臂旁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
沒等他看清,視線再次變暗。
黑暗中好像有溫熱的呼吸從後拂過他的耳垂,白光再次出現,那隻男人的手忽然向他的手腕轉去,姜默陡然一驚,在變黑的世界裡他的手被抓住。
對方的力氣很大仿佛能捏碎他的骨骼,強勢的控制住了他的手臂,限制了他的自由,身後也貼上一句結實的身體。
那晚門洞口的曆史仿佛重演,姜默的脖頸都回憶起了那晚的疼痛,雞皮疙瘩争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燈光開始瘋狂閃爍,每一次光亮姜默都在掙紮,反抗,可附近的人隻當他是在跳舞,沒人救他。
一次次恢複的視線中,對方的手像是一條陰冷黏膩的毒蛇纏上來,把他的手指強勢分開再粗暴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緊握。
讓他無法掙脫,像是跳幀的電影,刺激着姜默的感官。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他聽到了那句:“我在看着你。”
輕飄飄,沉甸甸。
當黑暗再次來臨那握着他的手如退去的陰冷潮水,松開了他。
渾身被汗濕透的姜默一個搖晃差點跌坐在地。
一曲結束,燈光開始恢複正常,瘋了一會兒的人們逐漸從舞池裡離開去休息。
很快舞池裡就隻剩下幾個人,高挑的姜默十分吸引視線,他撐着腿站穩,快速轉動眼珠向四周看去,茫然又憤怒,還有一點沒有來得及隐藏的恐懼。
這個人比他大膽,比他更變态。
姜默一一看過去,該死的,幾乎每個人都戴着面具,他當時注意力完全在那雙手上忘記回頭了。
他隻有騷擾别人的經驗,被别人騷擾的經驗實在不足。
姜默站直身體,擡手想擦掉冷汗隻碰到了面具,而後他看向右手,想起剛才的事情,對方的手明明是幹燥溫暖的,可卻讓他升起一種陰濕黏膩的感覺。
他大步流星向衛生間走去,他要立刻洗手。
陳最夾着煙送到嘴邊,比煙氣先到的是手上沾染的橘子香味,他勾起唇角悠閑地吸了口煙。
手出乎意料的柔軟。
用來撸,應該會很爽。
姜默到了衛生間那條走廊,聽到争吵聲時他才想起他之前要幹什麼來着,轉頭看去,包括陳秀在内一共有三人,陳秀躲在戴着狼面具的男人身後。
下一刻,蕭珩摘下了狼面具。
陳秀含淚的杏眼一下子瞪大:“蕭、蕭總?”
姜默恨到要死,隐忍着錘了下牆壁,又是蕭珩!
蕭珩站在陳秀身前,在聽到陳秀的聲音後回頭看了陳秀一眼,擡手溫柔地撫摸了下陳秀的小腦袋瓜。
“有我在,别怕。”
陳秀的心髒在狂跳。
姜默現在滿心滿眼隻有一件事: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蕭珩:“劉總,給我個面子,别難為他。”
劉毅雖然有些不大情願,但蕭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隻能認了:“行,我就給你個面子,蕭總今晚有得受累了。”
他促狹的笑向回走去。
經過姜默時姜默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些腦子裡隻有做.愛的禽獸,他要把他們都殺了,他在這裡站了太久引起蕭珩的注意,陳秀也從他身後腦袋一歪看過來。
姜默瞬間低頭,溜溜地拐去了衛生間。
略慫。
姜默兜裡的手機振動了下。
?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薄薄的皮覆蓋在骨頭上,明顯的青筋凸顯出力量感。
是剛剛和他十指緊握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