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度總結。

“阿楠這個闖禍精最近都沒惹出事來，我真的很欣慰。”白玥一邊翻着材料一邊感慨。“梅梅我真是太感謝你了。有你盯着他給我省了一半的工作量，這段時間我們事件處理科都沒加班。”

“哈哈，其實是他最近都牙疼，除了看牙醫都沒有精力出門。”梅梅笑嘻嘻地說。“不過阿楠真的很好說話的，我也喜歡跟着他。”

“那你繼續跟着他吧。事件處理室那邊的工作你不用管了，反正那邊的事也有一半是他惹出來的。昨天他又在醫院甩開跟随的人跑出來，要不是你找到他都要亂套了。下次再這樣你也不要就一個人跟着他，記得叫人。我們遠遠跟着也行。”

“啊昨天，阿楠讓我查一個人。一個坐輪椅的人。”梅梅遞過一張照片。“照片是我找城市監控管理所那邊要的街頭錄像。”

白玥接過照片，挑了挑眉。“殘疾人？他是怎麼惹到阿楠這個禍精了。”

“阿楠說這個人不簡單，能發現他的尾随。”梅梅聳聳肩。“其實我覺得是他那天剛看完牙——打了麻藥你懂的。上次他看牙齒打麻藥後把車開到了河裡，還是我把他撈起來的。上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那次你也還記得吧，就是他能力差點失控的那次……”

“啊。真是夠嗆。”白玥皺眉。“都治兩個月了吧，我是既希望他的牙快點治好，又希望他幹脆一輩子都這樣吧，少惹點事就可愛多了。”

“……”梅梅用譴責的眼神看她。

“好吧好吧。”白玥投降。“查查查！一定查！我會把照片轉交檔案室的。下午給你電話。”

梅梅在門外的時候，聽到阿楠正在快樂地唱歌。

他唱歌并不好聽，好在十分有自知之明——隻會在無人的時候唱。于是梅梅推門進來，他便幹脆地閉嘴。

“吓！你偷吃點心！”梅梅很快知道他為什麼牙疼還能這麼快樂了。“說好一起吃的！”

“我有給你留！”阿楠無辜地說。他臉上腫已經消了，睜着圓圓的眼睛說瞎話，“你看，我隻吃了一半。”

“你就給我留了一口喂！”梅梅搶過點心盒，氣呼呼地說。“混蛋，下次别想讓我在事件處理科給你打掩護！”

“……我再給你買嘛。”阿楠揉了揉左臉。吃了大半盒蔓越莓酥，他的牙越發作痛。“下周我出去放風的時候就給你買，好啦好啦。事件處理科那邊有沒有什麼任務給我？”

“沒有！小白說隻要你安分不惹事就是最好的完成任務。因為你昨天在醫院甩開跟班溜出來，我還被罵了一頓呢。”

“可惡……怎麼感覺被小看了。”阿楠往後靠在沙發上葛優癱，百無聊賴。“他們真的不要我幫忙嗎？我之前明明聽說事件科那邊接到了處理不了的案子。什麼無屬性的裂屍案。”

“是有這個案子。是海家的人來求助。他們家主從來不管事，所以隻能找官方。”梅梅把剩下的那塊蔓越莓酥塞到嘴裡。鼓着腮班子說。“但是小白說不算什麼大事，你不在，至少他們不用加班，如果請你幫忙，他們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話說完，梅梅就聽他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幾句。好像是在罵人，還隐隐聽到了一句‘破案人的事那能叫惹麻煩嗎之類的’。梅梅權當什麼都沒聽到忽略掉。她倒是覺得阿楠這次牙好得确實過于快了，以往從牙醫院回來的第二天他是絕對沒有精力蹦跶的。

門忽然被敲響。阿楠的助手推門進來。“檔案室來電話了。他說您要查的那個人沒查到。根據人臉比對，檔案室查無此人。問您要不要把這個事轉到情報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