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盯着他變得蒼白黯然的臉色,“……好吧。”
“以後這個别院,你們要找我随時可以來。不會有人攔你們。”仿佛有些畏寒,海久瞳攏了攏袖子。他的眼瞳顔色很深,思慮的時候習慣看着遠處,眼睛沒有什麼光亮。“我的事你們也可以随便查。”
頓了一下,海久瞳擡起目光笑了笑,“當然,你們救過我的命,要是想找我聊天,我也随時歡迎。我這段時間,都住這個别院。”
“哦……”阿楠摸了摸鼻子。“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啊,這麼大的水池,你不覺得這地方格外陰冷嗎?在這裡和你聊一會我都覺得遭不住,比外面低好幾度呢。”
“是麼,我倒很喜歡這個水榭。氣溫低是因為這裡的水是流動的,從山上流下來蓄在這裡,是剛融化的冰泉水。”
阿楠這才想起他這個别院在是半山腰,上面是有活泉的。有錢人的愛好實在讓人費解。阿楠自從覺得海久瞳‘可憐’之後,對他的凡爾賽學也寬容了不少。“好吧,那以後有需要我再來找你咯。”
“好。”
“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梅梅目光從海久瞳手邊桌上的《雕刻美學》轉回他的臉上。“阿楠你先出去等我吧。”
“哈?”阿楠睜大了眼睛。“我為什麼要回避?憑什麼我得回避?我像是應該回避的人嗎?等等!你們要說什麼?”
“出去出去。去吃你的蓮蓬,等會我再告訴你。”梅梅推着阿楠到水榭上的回廊處。
阿楠不情不願地嘟囔着‘孤立我’之類的,邊三步一回頭地走了出去。
他在水上回廊上邊走邊把手裡的幾粒東西洩憤一樣扔到了水池裡。“可惡,讓你兩個月長一池塘藕!看你還能凡爾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