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和愣愣的樣子,楊溶月難得有些心虛。自己方才确實存了些心思,想着吓一下安和,沒想到竟然威力這麼大。
剛要開口解釋便見安和興奮道:“溶月姐姐,你這也太厲害了,到底什麼菜可以用火藥做?”
頓時,楊溶月有些無言,隻好解釋道:“并非火藥,隻是因着這圓筒實際上是鐵制的,通過加熱其中的玉米與些許油,便能夠在這筒内制造出爆炸一樣的效果。”
頓了頓,接着道:“實際上,隻是為了做一個小甜食,爆米花。”說罷,楊溶月戴上手套,小心将圓筒打開。
拆掉那後面接着的布袋,從中到處白色夾雜着些許金黃色爆米花。随着打開後,那好似油炸又好似火烤的香味便飛了出來。
恰逢梅蘭将人帶去楊府安頓賞賜,這個時候才回來。一進來便聞着味過來了,梅蘭最是愛吃,當即道:“小姐,你又做了爆米花!”
楊溶月正拿着幾個小瓷碟,一份份盛出那些爆米花。瞧着那一顆顆金黃酥脆的爆米花,安和已經忘卻了方才那震天的響聲。
上前幾步蹲了下來,幫着楊溶月一同分裝。
“安和,你拿着這一份去旁邊吃就是,這剩下的我叫幾個夥計收拾。”楊溶月想着自己方才故意沒說,給安和吓到了,這時候就不好意思叫她幫着收拾了。
實際上,此舉正合她意。安和接過那香香脆脆的爆米花,便端着在一旁吃了起來。
入口還有些燙嘴,但是擋不住它足夠香脆,十分的誘人。安和隻覺得第一次吃到如此脆的小甜食,有趣又好吃。
此外,這爆米花抓在手裡吃,别有一番風味,與她平日裡一舉一動都被人服侍或小心行事區别太大。
看着安和與梅蘭兩人吃得開心,楊溶月也勾起嘴角。這東西也是偶然才想起來試試,這圓筒可是與鐵匠溝通了許久,才制作出合适的大小。
以後如遇到熱鬧的節日或者某些大型活動,就可以推出去做爆米花。光是這動靜,就夠吸引不少小孩過來圍觀。
“溶月姐姐,這東西好吃又好玩,确實新奇!”安和将手中吃幹淨的餐碟放下,湊近了還在檢查那圓筒的楊溶月道。
聞言,楊溶月擡頭瞧了一眼安和,笑着道:“回頭等我試出别的口味的爆米花,你再嘗嘗。”
如今暫且隻做得出加了白糖的普通口味,日後能加些蜂蜜或者甜菜的糖漿進去,口味便又會不一樣了。
聽了楊溶月的說法,安和眨眨眼,已經不自覺開始幻想不同口味的爆米花,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這副饞貓的模樣,讓楊溶月止不住地發笑。頓時惹得安和抓着楊溶月撒嬌,求着她不許笑她嘴饞。
“溶月姐姐,不許笑話我,還不是你做得太好吃了!”安和抓着楊溶月的衣袖小聲抱怨,左右瞧着身邊無人關注,又小聲道:“在你這多吃一段時間,我大約都要長胖了。”
楊溶月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和,心想這個年歲想長胖也不容易。但是也知道安和貴為公主,還是在意容貌的。
便安撫道:“好,回頭我想法子做些好吃不胖的。”
說到做到,楊溶月在第二日便早早起來進廚房忙活。特地叫李富貴去碼頭那邊,買了一筐新鮮的河蝦。
送進酒樓後院時,那一框子的河蝦還活蹦亂跳的,有幾隻甚至蹦出了框外。
“楊掌櫃的,最近時日難得瞧見你們來外頭采買。可是又有什麼新鮮菜式了?”運送貨物的老頭笑着打招呼,這兩日盛京誰家不知道楊家酒樓得了陛下親手書寫的天下第一酒樓牌匾。
那好奇的不好奇的,都從街頭巷尾小孩口中知道了。況且楊家酒樓新鮮花樣最多,平日裡不少小孩求着父母帶過去吃。
不少供貨商還想着,若是搭上楊家酒樓這條線,至少半年不擔心開張了,隻可惜不見增加就算了,甚至減少了幾家。
“是,我今日便想着做些新鮮的蝦滑嘗嘗鮮。”楊溶月笑着應下,多的卻是一句也不說。
那老頭也是識趣,拿了銀子便也沒多問,立刻便推着車走了。
楊溶月瞧着那蝦确實不錯,當即就取了一碗的量。剩下的,都讓後廚夥計拿去水缸中放着了。
順口喚了一名夥計,與她一起将蝦剝殼、去頭、去蝦線,兩人速度極快,一刻鐘便弄完了一整碗。
“你忙你的去吧,剩下的我來就好。”楊溶月擺擺手,拒絕了後廚夥計繼續幫她的動作。
端着那碗蝦仁,就去了她常用的那處料理台。将蝦仁放置在案闆上,取了兩把輕巧的菜刀便左右開弓的切了起來。
瞬間,原本忙碌嘈雜的廚房,又多了一道‘碰碰’作響的聲音。楊溶月反複捶打切碎後的蝦滑,直至再瞧不見任何粗粒的蝦肉這才放下手中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