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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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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老師來回走動,看看手腕上的表,見時間快下課了,她提聲說來查驗一下大家的作業,由她随意點人抽背提問。

政治老師四處亂瞄,目光落到謝吟年身上時,眼睛忽然一亮。

政治老師指指他,“謝吟年你來吧,每次考試你所有科目裡就政治差一點,我倒看看有什麼問題。”

謝吟年苦笑,隻好站起身。

政治老師站他旁邊問,他比政治老師高一個頭地答,畫面竟也很和諧。

政治老師提問無差錯,他的回答亦是準确無誤,滴水不漏。

所有提問均已完成,政治老師提眉看他,“你也沒問題呀,怎麼考試就是差一點呢。”政治老師也一副捉摸不透的樣子。

謝吟年本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想着笑笑就過去了,然而腦子裡突然一朵流星劃過。

他似是漫不經心地說:“可能是少了點直覺吧。”

聞言,秋思心跳滑了腳。

那次她找他背政治,收到他的高度評價,他認真向她提問,問她是怎麼抓到重點的,她說有一部分原因是直覺。

這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回憶。

與秘密無異。

秋思回神,心跳還沒站穩,她想去看他……

又不敢看他。

下課後,英語課代表捧着一疊試卷到講台,說是發下來讓大家做練習。

課代表将試卷分為四份,每一組第一排扔一份,剩下的讓大家自己往後傳。

試卷被膠條粘一塊,第四組傳至秋思這裡時,秋思一隻手扯試卷,姿勢别扭得不行,仍撕不下兩張卷子。

秋思正欲轉身讓後桌幫忙,擡眼瞥見謝吟年自門口走來。

秋思一時激動,找到救星般拼命朝他搖手,示意他快過來。

謝吟年見狀疾步走來。

他一靠近,秋思卻跟氣球洩氣般,嗖一下沖上天空,胡亂飄動一陣後,平靜落地。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過分熱情,從而此刻又變得一動不動靜坐在那。

謝吟年無意識地看她一眼,從一疊試卷裡撕下兩張,又将一張分給她。

——

晚傍讀時,謝吟年提前到何延清辦公室,拿已經批改完的試卷發下去,晚自習要講這張試卷。

分發下去後,謝吟年坐回座位。秋思拿起桌上的卷子,翻到作文,看了眼分數,不大滿意。

這次是議論文,談論中國乃至東方家庭模式。

“看作文嗎?”謝吟年将試卷推到桌沿。

“好啊。”秋思面色平常,大抵興趣不濃。

略略看過,彼此換回試卷。

謝吟年笑着說:“看着沒什麼感情,虛浮。”

“嗯,我沒有體會……”秋思始終興緻索然,提不起勁的樣子。

謝吟年掀了掀眼皮,望她一眼。

秋思中肯評價:“但你寫得不錯,分析得很深刻。現在有多少中國家庭外強中幹,那地底下的根,爛不說還紮得深。”

謝吟年略作停滞,而後順勢接話,“所以擁有的人也不一定幸福。”

秋思聞言似有所悟,“甚至還會覺得永遠無法掙脫是嗎?”

謝吟年沒有正面回答,語氣輕飄,“一開始就不曾擁有,倒還無事一身輕。”

說罷,兩人都笑笑,明面上的安慰誰都懂,現實裡難挨的事一應心照不宣。

早就不是新傷了,是以此事很快得以翻篇。秋思平聲問:“你征文寫完了嗎?”

“初稿已經寫完了,還需要再修改一下。”

“要看看嗎?”

“你方便就行,我都可以。”

秋思露出滿意的神色,“我們需要交紙質稿還是電子稿?”

“都可以,有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幫你處理。”

……

又是語文課,又是兩個不聽課的人。一人拿着一張初稿和一張白紙,互相給彼此的文章潤色添彩。

謝吟年拿着秋思的初稿,預先通讀一遍,其中有這麼幾段話令他觸動:

“敏感,一件蒼白又荒誕的事情,一種高階又沉默的痛苦。

無法向外人解釋,因為精力耗盡于此。

就像人撐着傘,傘柄向己,傘檐朝外,檐下庇人,檐外濕己。你笑她為什麼不進去,她覺得你隻知道進不進去,不知道傘柄不是傘柄,是打磨過的匕首,刀刃棱角在她血肉模糊間。

評定一件事的好壞與否不能全看其是否使人受益,敏感能不能給人帶來好處暫且不說,重要的是人确實是痛苦不堪的。”

謝吟年看得眸色沉沉,幾乎下意識想起借衛生巾那件事。

行事不能做到坦率磊落,注定是要遭其反噬的。

他自己也一樣。

謝吟年雙手撚着紙,目光落在這篇字上,竟一時笑不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何必時時提醒他面對困境,他隻想逃脫透口氣。

片刻,他又倏忽勾唇發笑,不願繼續對此事做發散思想。

兩人繼續,在白紙上細心标注好對方初稿的遺漏問題,時而低聲悄語。

用着以往那套欺瞞何延清的套路技巧,可今天卻沒躲過何延清的法眼。當何延清一記眼神殺過來的時候,秋思被吓得一愣。

何延清見一時的提醒不見效,二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可畢竟是愛徒,他又不願下他們面子。

何延清拿着卷子繼續講,從講台邊上走下來,瞬間沿路兩旁人的坐姿都挺立不少。

他随意往一張桌子桌沿上一靠,“碰巧”就靠在謝吟年的桌上。

警示意味已經很重了,兩人對望一眼,将紙往卷子下藏了藏。

兩人東張西望,就是聽不進去課,但何延清一時間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兩人對看一眼,悄摸着又把試卷底下的紙抽了出來,繼續看。

何延清是背對着二人,但時刻有回頭的危險,是以兩人在他後腦勺底下秘密幹着殺頭的事,有着不同尋常的刺激。

下課鈴響,兩人也接近完工。

秋思拿着他的初稿,這才提出需求,“我可以抄一下這幾句話嗎?”

“抄吧。”謝吟年還在寫最後一個意見,玩笑意味十足,“記得著作權在我這。”

秋思也配合他,笑說:“那你再簽個名在下面吧。”

結果謝吟年還真在秋思的筆記本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秋思盯着他寫下的名字,“年”字那一豎并沒有被他寫成常寫的懸針豎,而是在合适位置收筆,因此被帶出一個小勾來。

秋思問他原因。

他滿是漫不經心,無所謂地答:“‘謝’字和‘吟’字都是又矮又胖,它憑什麼又高又瘦。”

秋思随即看向他,目光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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