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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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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秋思按照醫囑又吃了一遍藥。

次日起床,病雖然算不上徹底好全,但人已經舒爽很多。

昨晚秋思都在迷迷糊糊地睡覺,說實話沒想什麼正事,但不需要思忖,因為潛意識裡,有些事情已經不受控制地卸力了。

秋思狀态好了很多,按部就班地上了一天課,她沒主動找謝吟年說話,摸着良心說,是有些刻意為之的。

謝吟年倒主動聊天,秋思也随意接幾句,跟平時差不多,但好像又有所不同,平日裡,秋思不單會回話,還是順勢主動提起話題,今天卻沒有。

晚上吃過晚飯,學生們陸續回班,教室裡還有幾個在吃泡面的。

離上課時間還早,大家聚在一塊聊天。

聊着聊着,話題聊到高二選擇文理科的事情上,大家各自傾訴自己的心聲,有的抱怨家庭的壓力,有的說自己文理科都不擅長。

聲源離謝吟年和秋思很近,謝吟年聽見便也問秋思同樣的問題。

彼時兩人都在寫練習,聽到謝吟年說話,秋思不太自在。

謝吟年問:“你當初是怎麼決定選文科的?”

秋思擰眉,這問題夠沒有懸念的,“我選文科還需要原因嗎?”

謝吟年:“也是。”

話題到這就又終止了,兩人今天總是這樣的狀态。

恢複沉默,秋思卻無法立即進入原先的狀态,終究不忍,她繼續話題。

秋思低着頭問他:“你呢?怎麼決定選文科的。”

說完也沒看他,自顧自低頭很忙的樣子,實則思緒已經全部打亂。

謝吟年則逐漸滔滔不絕,“一開始我爸要我學理科,就是說理科好找工作那一套,而且我爸在我家是說一不二的,所以我也有些退縮。”

“後來呢?”秋思适當接話。

“我姐之前就是因為我爸這套理論才選的理科,但是她根本不喜歡,也不算天賦過硬,學得吃力成績也一般,她自己經曆了血的教訓,所以極力勸阻我爸,也安慰我說她幫我向我爸解釋。

“但我姐其實也沒什麼話語權,我大部分時間也懶得跟我爸多說什麼。”

秋思語感很強,預測他接下來的話是轉折。

謝吟年突然降低音量,卻絲毫不避諱秋思,“但當時我知道喬意柔要選文科,我突然就想跟我爸鬥一鬥。”

秋思知道他要反轉,但也着實沒有立刻想到,連這種事都離不開喬意柔。

秋思擡起頭,輕微偏向他這邊,目光落在他臉上。謝吟年與她對視,瞬間以為她一定還病着,而且病得很重,不然怎會這樣脆弱無力呢。

秋思沒有再看他,将頭轉回來。

這段時間心一直被反向擰着,好不容易哄得一方開始卸力,因為他這一句話,心瞬間又被狠狠擰緊。

物理上的反作用力到感情上依舊合理,一方用力另一方就會更加用力地抗衡。

兩方一遍遍加重力氣,在秋思以為的受力極限上不斷加碼,秋思受着,加重的痛色都浮現在眼底。

最後,砰的一下,受力點斷開,兩段力失去了着力點,瞬間化為虛無。

秋思終于不受拉扯了。

情緒卻瞬間崩潰,她還是在謝吟年面前哭了起來。

謝吟年眼見秋思突然低頭,把頭埋進了手臂,肩膀也開始抖動,但沒聽見聲音。

他手足無措起來,手顫抖地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指腹剛有一點衣服料子的觸感又立刻彈開了。

“你沒事吧?”

秋思比他還要慌張,昨天傍晚哭過後她覺得自己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掉眼淚了,卻沒想到眼淚來得如此沒道理。

她擡起頭,拿手背蹭掉眼淚,更不敢去看他。

“就是生病……又加上這幾天倒黴……心裡難受。”剛哭過,秋思說話還斷斷續續的。

謝吟年也明白,他也親眼見證着她昨天倒黴全過程,知道她心裡也很委屈。

謝吟年遞了張紙給她,兩人一整晚都沒再說話。

秋思知道心裡的弦斷了,她一整晚都心情複雜,她其實最該慶幸終于斷了,但又不自主地希望接上,想法一冒出來又立即阻止自己發散思維。

秋思情緒宣洩了一小會,晚自習平靜很多,她溫柔地勸慰自己,又狠狠地警告自己:如果一個糾結結束,又進入另一個糾結,那就是萬萬不該。自己絕對會第一個懲罰自己。

當然,糾結至此,她的确精疲力盡。

她從來沒有回頭一說,隻是有兩條路,沒有對錯之分的兩條路,既然如此,其實怎麼走都是好,隻要沒後退。

海水席卷而過,是短時間的熱情,而最終需要面對的細水長流的人生,成為一段漫長的接受過程。

至于如何接受,強迫也好,欺騙也好,主動也好。

——

隔天早上,秋思到教室上課。

來到座位旁,秋思跟謝吟年眼神無意地交彙,秋思的目光淡然,甚至有些陌生,像對待初見的人一般,随即更是很快移開視線。

昨晚秋思躺床上,心裡很平靜,算是邁過了這個坎,但這并不代表她可以立即恢複如昨。

邁過去是如釋重負的決定,但心理上的接受無法随即同步。

當然,她永遠不可能再恢複如昨。

今早秋思來得晚一些,剛剛課代表剛組織大家交作業本,來得早的同學已經交過了。

謝吟年提醒她,叫她自己交到課代表那去。

秋思應得很輕,她手裡忙活着,正弓着身體挂書包。聽見他喚她,本能仰頭,但又很快垂頭,視線隻是投向他的方向,但卻并不聚焦看他。

秋思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謝吟年,她要不不看,要不就盯着他臉看,很久沒有以這樣逃避的姿态對待他。

她心裡忽然感到失落,卻也沒有辦法。

謝吟年見她面色不佳,便問她:“你感冒還沒好嗎?”

聞聲,秋思失落中多了一絲怅然。

秋思說:“已經好了。”

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反常,她又道:“但還沒有徹底好全,人還不是那麼舒服。”

謝吟年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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