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麼回事兒?您剛才說是樓上死人了?”
女人看聞戲淵問她,頓時來了興趣,開始給他八卦。
“就是我跟你們說啊,樓上是一年前搬來的一對夫妻,那女的也可憐,經常被那男的打,據說那女的這裡……”
女人指了指腦袋。
“有點問題。”
聞戲淵聽到這裡,插了一嘴。
“阿姨,誰告訴你的?”
“哎呦,隔壁小陳啊。”
“小陳是什麼人?”
“哦,幾個月前新搬來的,我還想着給他介紹個對象嘞。”
葉暮和聞戲淵相視會意,收回視線。
女人的精神狀态今天似乎好了許多,令人稀奇的是她将窗簾都拉開了,陽光暖洋洋的灑落在屋子裡。
那兩碗馄饨葉暮和聞戲淵最終沒吃,在女人進廚房的間隙被悄悄的倒掉了。
聞戲淵向系統要了些繃帶給葉暮的手腕纏上,這不是普通的繃帶,可以有效的扼制傷口裂開的速度,但時間并不長久。
要想真的消除罪人的反噬,還是要從源頭來。
可是現在葉暮記憶一幹二淨,他現在連人都記不住。
“你現在還能記得多少人?”
葉暮想了想,一字一句道:“你,我媽,還有警察局那個警察。”
葉暮能想起的的就這些,連他那個還在醫院的爹都記不住,隻有一晃而過的影子。
警察局警察?
聞戲淵挑了挑眉。
“那是什麼樣的人?”
葉暮回想了下,對于那警察的穿着好像記得不太清楚了。
“是個中年大叔,對了,他右邊的眉毛上,有道疤。”
……
聞戲淵找了個借口說出去抽煙,轉而上了樓。
11樓的采光比十樓還要暗些,整個樓道裡透着陰森森的氣息。
聞戲淵溜到案發現場,那裡被警察守着。
“什麼人在哪兒?”
成力本能的警覺,一臉兇狠的看向聞戲淵那邊。
唉,現在的NPC,不好惹了啊。
聞戲淵抿唇淺笑,無辜的走了出去。
“啊哈哈哈,警官同志,這是怎麼了?”
“先說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你是什麼人?”
“啊,我是樓下的,來找朋友,聽說這死了人,這不好奇看了幾眼嘛?”
說着,還往成力那裡湊了湊。
“好奇?我看你也是膽子大的很,這命案現場人家都避之不及,沒什麼事情的話……趕緊離開吧,不要打擾我們辦案。”
聞戲淵面上依然挂着淺淺的微笑,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撇向成力。
葉暮說審訊他的警官右眉有道疤,大概就是這個人了。
聞戲淵在旁邊又看了好一會兒警察收集現場物證,暗暗吐槽道:“這效率,怕是明年也弄不完。”
“啧,你怎麼還不走?看熱鬧也得有個度啊,信不信把你帶到警察局調查?”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警官您忙您的。”
聞戲淵谄媚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不過他沒有回去,還在樓道裡瞎晃悠,每家住戶的房門都是緊閉着,半天也不見一人。
就在聞戲淵上了最頂樓時,樓道盡頭的牆壁上,有一處塗鴉。
走近了看,是一副巨大的卡通畫,不過……
這副卡通畫似乎很舊了,但新上去的紅色油漆卻格外的豔。
聞戲淵眉頭微蹙,心裡覺得不對勁,上手抹了一下,指尖蹭下來一片鏽紅。
聞戲淵在指尖摩挲,放在鼻子邊上,卻意外的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這不是紅色油漆,這是……血!”
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卡通畫為什麼會有顯的很舊,因為塗在牆上的血會氧化而油漆不會。
再結合剛剛他看到的案發現場和早上女人給他的八卦來看。
白雯很可能确實是抑郁症自殺,但兇手心理也可能是扭曲的,将白雯屍體裡的血液抽出來畫畫。
聞戲淵依稀猜測,白雯老公可能是某種搞瘋狂變态藝術的。
不過……卻也不能證明,這血一定就是白雯的。
聞戲淵在系統背包裡用空殼刮了一些塗鴉,看來……還要請教警官了。
“誰?”
聞戲淵覺得身後有人,回頭卻見一個黑影閃過。
他快步追了上去,黑影掠過的速度不似人類,更像一段被拉長的故障數據方塊。
聞戲淵鞋跟走過台階時,刻意加重了力度,猛然間他聽見頭頂傳來極輕的嗤笑。
“有人喜歡破壞藝術品?他更美了。”
藝術品?聞戲淵猛地一驚,卻見一把匕首向他飛去,激的他快步後退三寸。
匕首深深嵌入身後的牆壁上,刀刃在暗光下顯得異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