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主播玩家,藝術家陳柒。
聞戲淵抹了吧剛才被刀子擦破的皮膚。
“這劇情,老子知道,銀餌!”
一條泛着熒光白的銀色鎖鍊驟然出現,穩穩的落到聞戲淵手裡。
聞戲淵揮手,那鎖鍊就像一條蜿蜒的蛇,順着樓道追了過去。
銀餌貼着血迹斑斑的牆壁滑行。
二十米外的廊橋陰影裡,藝術家的猩紅的雙眼緊盯着自己手中的扳機,鎖定聞戲淵的腦袋。
砰——!”
在子彈撕裂空氣的瞬間,聞戲淵甩動鎖鍊纏住一旁的暖氣管道,身體驟然蕩起。
子彈擦過他的左肩,瞬間霧化。
直播間的玩家屏住呼吸,暗道,這人.真實找死啊。
“子彈還夠用嗎?還是說……你命還夠嗎?”
銀鍊破空時,聞戲淵甚至有空整理被風吹亂的袖口。
鎖鍊絞住狙擊槍管的瞬間,他輕彈指尖:
"藝術不該用廉價人血。"
鍊身驟然泛起藍光,藝術家被電流擊中的慘叫聲中,他慢悠悠補完後半句:
"比如用你的腦漿作畫會更有趣。"
藝術家猛地騰空而起,左腳撐地用力躍起,從黑暗中撲出來,聞戲淵躲過他踹開的一腳,在黑暗中與他扭成一團。
鎖鍊與匕首交彙,發出刺耳的聲音,銳利又恐怖。
藝術家掄起左臂,出手快準狠,刀刃在夜風中呼呼作響,連連刺向聞戲淵的喉嚨。
“你特碼又毀了我的畫!!!”
藝術家大口喘着出氣,暴起突刺,刀刃離他咽喉僅剩幾厘米,聞戲淵忽然輕笑:
"01号當年這招用了0.3秒......"
他反手用硬币抵住對方腕脈:
"而你用了整整一秒。"
金屬嵌入骨節的脆響與他的歎息同時響起:
"真是失望”
直播間彈幕炸裂:
——空手接白刃還看表計時!這是人幹事?
——系統警告:禁止傳播危險戰鬥數據 。
當藝術家像條脫水魚般被鎖鍊吊在半空時,聞戲淵正在用手帕擦拭硬币:
"給你兩個選擇。"
他忽然将白色的手帕塞進對方嘴裡:
"說是不是你殺了白雯......"
硬币劃過藝術家的脖頸:
"或者變成副本肥料。"
在對方驚恐的嗚咽聲中,他打了個響指。
銀鍊驟然緊縮:"New,給他加載個寵物協議。"
轉頭對着虛空中的直播鏡頭眨眼:
"小瘋狗,有沒有人收養的?"
彈幕中傳來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聞戲淵吹了把火,昏暗的樓道裡終于有了光。
藝術家像條被踩了尾巴的蛆瘋狂扭動:
"偷襲算什麼男人!有本事放開我重新......哎呦!"
聞戲淵聳了聳肩,玩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吊兒郎當道:
“大戰三百回合?你三分鐘都沒撐到。"
明明是懶洋洋的一句話,卻帶着威脅的意味。
陳柒怕死,立馬閉嘴。
聞戲淵拿着硬币對準了陳柒時,陳柒猛的瞳孔驟縮,慌忙求饒。
“哎哎哎,哥哥哥……我錯了,别把我回收格式化啊!啊!”
聞戲淵懶得和他廢話,手中的硬币泛起白光,陳柒叽裡咕噜的變成一串數據方塊。
——系統提示,玩家陳柒,代号藝術家,已回收,是否存儲。
“存着吧,留着這家夥還有用。”
聞戲淵盯着硬币翻看了一會,心裡譏諷道,一個慫包還代号藝術家,神島玩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再次路過案發現場時,他故意的向那邊扔了一塊12樓頂樓牆壁上的血漬。
不知道這幾個蠢貨能不能發現。
葉暮好半天也不見聞戲淵回來,他有些擔心,但為了不讓女人懷疑,隻能忍着想要出去的沖動。
女人在收拾我是的衣物,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我要去醫院看看,孩子他爹還在醫院呢。”
葉暮實在是不明白,都把她打成那樣的男人了,為什麼還要去管。
也許……他們的大卧室有些線索的。
葉暮微笑着,向女人走去。
“媽,我來幫您收拾吧。”
女人頓了頓,疑惑的看向葉暮,她眼神裡好像在訴說着不用。
但用力的扯了扯被葉暮撰的死死的衣服,猶豫了下,還是松了手。
“好……好……你疊吧。”
女人出了房門,葉暮确定女人走了後,才悄悄的在床頭櫃裡翻找。
“這是……太好了。”
葉暮面露喜色,是身份證和戶口本。
女人名字:蘇圓,初中文化。
再一翻,是他的丈夫葉向山,高中文化。
葉暮看了又看,醫院那個葉向山,确定是和自己一個姓的。
葉暮又翻了一頁,老式日光燈突然"滋滋"閃爍起來。
戶口本夾層裡突然掉出一張全家福,裡面小男孩兒的笑容扭曲,嘴角裂到耳根,黑洞洞的眼窩無神的看向鏡頭。
"小暮......"
蘇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時帶着詭異的回響。
葉暮猛地回頭,發現蘇圓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靠在門框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手中水杯裡的液體變成渾濁的腦漿狀物質。
"媽、媽媽?"
葉暮踉跄後退,撞翻的台燈在地上滾出青綠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