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一字一頓道。
成力歪着頭,嘿嘿的看向他。
身後的白線密密麻麻的快速集聚,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他瘋狂地大笑。
"她創造這個世界困住我,那我就毀掉她所有在意的東西!你的父母隻是開始,而你...你會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即使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葉暮,即使知道他們真的兒子死在了十幾年前,但葉暮的心還是好痛,他痛的是這個畜牲為什麼還要活在世界上。
“是,那又怎麼樣,你這種人渣又算什麼東西,隻會拿别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變态的心裡。”
葉暮冷笑,他身體不知怎麼地,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猶如一股清涼的泉水,在身體力遊走。
葉暮騰空驟然躍起,瞳孔裡倒映着水果刀銳利的鋒芒,像是極寒驟雪,刺破黑暗。
不給對方喘着分毫的機會,刀柄在葉暮手中被耍的遊刃有餘,快到幾乎是挪不開眼,像風中的幽靈一般。
很快,成力編織的那張巨大無比的蜘蛛網被他砍的隻剩下風中飄絮,落在地上,化為灰燼。
成力瘋狂而又扭曲的看向他。
“不,你不是葉暮,他沒你那本事。”
随後,身後的蜘蛛網再次交錯的朝葉暮蜂擁而上。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
刀柄又在他手中轉了個圈,葉暮身體一個回旋,刀鋒劃破蜘蛛網,連帶着一個飛踢過去,成力來不及擋一下,胸口處重重的被踢了一擊,隻覺得天旋地轉,他像後倒去。
身體在地上滑行飛出,撞到樓梯口處的欄杆上。
成力被葉暮踹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噗嗤一聲,血從口中吐出來,糊了一嘴。
葉暮提着水果刀,原本白皙的臉上濺上了血污,在黑暗中盛開妖豔的紅玫瑰,讓人不寒而栗。
成力終于明白,自己不該惹他的,自己究竟惹了個什麼東西。
他拖着身體向後退去,身體不停的打着哆嗦,就連同自己的那些惡心的絲線,好像也有生命了一般,感受到濃濃的殺死,膽小的不敢再出去。
此時的成力沒有了往日的精明,卻像一條被人打斷雙腿的落水狗。
葉暮突然甜甜得笑了起來,指尖不斷的點着刀鋒處的鮮血。
他一步一步向成力逼近,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害怕嗎?成警官?”
葉暮的笑聲在走廊裡回蕩,就連呼吸聲都那麼清晰。
“你害怕報應?這就是你的報應,是你這些年害那麼多人困在這都副本裡的報應,是你殺了蘇年的報應,是你殺了自己妻子白雯的報應!”
“不,不是我,你胡說,你胡說,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會死呢?”
成力話不對口,那知道下一秒,葉暮剛想一刀解決了成力,一塊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石頭直接将葉暮刺下去的刀彈飛,被直直的嵌入牆壁裡。
葉暮猛的看向一邊,卻見對面是一個披着鬥篷的人,最吸引人的,當屬那在黑暗中發出神秘藍光的眼睛。
“什麼人?”
而成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爬帶滾的想要去那人身邊。
“師父,師父救救我啊。”
葉暮警惕的看向他。
“小友,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吧。”
葉暮眉頭一皺,徑直的走向成力,一腳踩在成力的腹部,疼的成力嗷嗷直叫。
葉暮看向那人,冷笑道:“我憑什麼給你面子?我認識你嗎?你臉可真大啊!”
葉暮心說哪裡來的神經病,臉可真的大。
“那休怪本人不客氣了。”
隻見那人手指一揮,淡藍色的絲線穿透黑暗,猶如潮水,向葉暮湧來,那像夜裡盛開的睡蓮,比起成力的線,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葉暮忙去抽水果刀,卻被那些絲線早一步,纏住了他的身體,葉暮動彈不得,就這樣,那人在葉暮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
“你特喵的别讓老子知道是誰?”
然後葉暮眼前一黑,這些夜藍色的絲線好像有助眠效果。
葉暮在昏迷前,看到一個女生的身影向他走來。
葉暮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病房裡,天已經大亮,隔壁床的老爺爺老奶奶聊的正歡。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像做了一場夢,葉暮捂着腦袋直起身來,腳踝處傳來刺骨的痛覺來。
這一切告訴他,不是夢,昨天真的讓成力給跑了。
他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幾分,不仔細看的話,真的有點看不出來。
葉暮靜靜的思索片刻後,視覺移向那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