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去尼薩依港,這艘船的補給支撐不了我們去雅典。”阿爾克曼站在甲闆上,目光掃過衆人。尼薩依港是最近的補給點,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抵達港口後,薩美缇可率先開口:“我們應該雇一些傭兵,你知道的,去往雅典的航路充滿了危險。”他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泰頓身上。泰頓皺了皺眉,似乎在權衡利弊。他沉默片刻,随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迅速寫下一封信,交給了一位準備前往波斯的商人。信的内容無人知曉,但泰頓的神情顯得格外鄭重,酬勞也非常豐厚。
“為什麼不回去?”海倫娜輕聲問道,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不解。泰頓轉過身,沖她笑了笑,笑容中帶着幾分無奈和堅定。“美麗的小姐,”他緩緩說道,“我來希臘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覽衆多國家的風景,怎麼能半途而廢呢?你們救了我,我把你們視為兄弟姐妹。我已經去信通知了父親,等到金币寄到,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們!請不要拒絕我,也請不要驅趕我。”他的語氣誠懇,眼神中帶着一絲懇求。
海倫娜看着泰頓,心中不由得一軟。他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狗,讓人無法狠心拒絕。她輕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接下來的幾天,男人們開始在尼薩依港尋找身手好的傭兵。港口人來人往,各色人等混雜其中,有商人、水手、流浪者,也有不少身手不凡的傭兵。薩美缇可和阿爾克曼分頭行動,詢問了幾位商人,最終得到了一位名叫帕勒的傭兵推薦。
“帕勒是個狠角色,”商人低聲說道,“他的身手在尼薩依港無人能及,但性格古怪,你們得小心點。”薩美缇可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警惕。他帶着衆人來到了一處酒館,酒館裡煙霧缭繞,空氣中彌漫着酒氣和汗臭。角落裡,一個披着鬥篷的男人正獨自坐着,手中握着一杯葡萄酒,目光冷峻而銳利。
海倫娜跟在薩美缇可身後,剛一進門,便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目光。他的眼眸像狼一樣,充滿了危險的氣息。海倫娜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躲在阿爾克曼的身後。阿爾克曼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擋在了她面前,目光警惕地盯着那個男人。
“你就是帕勒?”薩美缇可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放下酒杯,解下腰間的斷劍,将它放在桌上。劍身上布滿了血迹,顯然經曆過無數次的厮殺。“我需要一把好劍,”他低聲說道,聲音沙啞而冰冷,“一把英雄的劍。”
薩美缇可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忖。帕勒的實力毋庸置疑,但他的性格顯然難以捉摸。他轉頭看了看阿爾克曼,後者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