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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莉迪亞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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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契約終于簽訂完畢,莉迪亞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她跪倒在地,泣不成聲。海倫娜輕輕撫摸着莉迪亞的頭發,感受着她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陽光透過市場的頂棚灑在她們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莉迪亞,"海倫娜輕聲說,"我決定給你自由。"

莉迪亞猛地擡起頭,眼神裡滿是震驚:"小姐?"

"你救過我的命,"海倫娜繼續說,"那次意外,如果不是你及時來救我,我早就随着那艘船沉入海底了。你應該擁有自由,而不是繼續作為奴隸留在我身邊。"

莉迪亞的眼淚奪眶而出:"可是小姐,我...我不想離開您。"

海倫娜愣住了。她沒想到莉迪亞會這樣回答。

"您知道嗎,"莉迪亞的聲音哽咽了,"您不僅是我的主人,更是我唯一的家人。"

海倫娜感覺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或許她們之間的羁絆,早已超越了主仆關系。

"可是..."海倫娜猶豫着說,"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莉迪亞堅定地說,"留在您身邊,照顧您。"

阿爾克曼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這一幕。這時他走上前說道:"我們可以給莉迪亞自由身,然後以雇傭的方式請她繼續做你的侍女。”

海倫娜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轉向莉迪亞,"你願意嗎?我們可以簽訂雇傭契約,給你應得的報酬。你可以有自己的房間,自由支配的時間..."

莉迪亞破涕為笑:"我願意,小姐。隻要能留在您身邊,什麼方式都可以。"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市場頂棚的帆布。一束陽光正好照在莉迪亞的臉上,讓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許多。海倫娜注意到,莉迪亞眼中的陰霾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光彩。

"那我們回家吧,"海倫娜站起身,向莉迪亞伸出手,"你的新生活開始了。"

莉迪亞握住海倫娜的手,緩緩站起來。她的動作還有些僵硬,但腰闆卻挺得筆直。

回家的路上,莉迪亞一直緊緊握着海倫娜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就會再次失去她。海倫娜能感覺到,莉迪亞的手雖然粗糙了許多,但那份熟悉的溫暖依然如故。

"你知道嗎,"海倫娜輕聲說,"我一直在後悔。那天在船上,如果我讓你先跑,也許就不會..."

"别這麼說,小姐,"莉迪亞打斷她,"這不是您的錯。而且,正是這段經曆讓我明白了自由的可貴。"

海倫娜停下腳步,轉身擁抱了莉迪亞:"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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