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接他話,隻遙遙看着藤之家的紫藤花,不少已經盛開到即将凋零,“最終選拔要到了。”
一年兩次最終選拔,一次紫藤花初開的二月,一次紫藤花即将凋謝的六月。
一直在小義勇身邊待着,前幾天都沒注意時間,見天氣炎熱還以為已經過了六月,沒想到現在才是初夏。
希望他寄出去的信還來得及在這一次選拔中救下幾個孩子。
竟然忽略他。
來人眼看就要起怒意,老師這時又開口,“謝謝你,***。”
“……算了。”
這家夥和除小孩子外的人說話向來跳脫,他置什麼氣。
那人離去時又送了一陣風,恰好挽救跑得氣喘籲籲,坐在原地不願意動彈的小義勇,讓他多出些許邁腿的動力。
是風在幫自己跑步嗎?順風可以跑的很快哒。
小義勇自己哄好自己,爬起來繼續跑。
比老師想的有毅力多了,在他的記憶中,‘富岡義勇’在沒經曆過姐姐和锖兔的死亡前,是很軟和吃不了苦的。
或許是人總會傾向于責怪未來功成名就的人弱小之時,覺得他們當時堅強一點,慘劇就不會發生。
“還有力氣嗎?”
“隻有吃飯的力氣惹。”小義勇已經說話都含含糊糊。
“嗯,回去休息吧。”今天先作罷。
老師跟着小義勇往家裡走去,思考半個月時間應該可以讓小義勇把字認全,那時候基礎體能也練的差不多,再開始加強度。
小義勇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已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隻知道今天中午有鲑魚蘿蔔吃。
“可以天天吃鲑魚蘿蔔就好了~”
“不能挑食哦。”富岡茑子把綠葉蔬菜往小義勇那邊推,“想要保護姐姐的小男子漢不會被青菜打倒的對不對?”
“對!”戰勝青菜,保護姐姐!
鎹鴉從天空中飛過,越過幾座山,落到總部一個隐手裡,隐再往上轉交給用來聯系上級的鎹鴉,那鎹鴉把信交于煉獄槙壽郎。
兜兜轉轉到夜間,信終于到産屋敷宅。
年僅十歲的鬼殺隊當主從看護他長大的炎柱手裡接過信件,小心的打開。
煉獄槙壽郎看着産屋敷耀哉的黑眼圈,心裡疼惜,卻是沒辦法。
鬼殺隊需要産屋敷的調度和支持。
他知道産屋敷耀哉的壓力很大,作為下屬卻沒理由勸說。
就像他三年前的時候,明知道産屋敷家主已經狀态很糟糕,在那一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好嗎?槙壽郎。’之後,聽令出去。
聞到血腥味再闖入屋内,産屋敷家主已經自刎,再也接受不了劍士們訃告的鬼殺隊當主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下地獄接受罪責。
可哪裡有他的罪,他已經盡心盡責的去保劍士們性命,怎麼能把那些死亡歸罪己身。
三年時間在任務的連軸轉中過得很快,快到他忘不了血迹中的産屋敷家主。
每次來産屋敷宅,煉獄槙壽郎都會緊張的看着他的小主公,擔心小主公也承受不住壓力自盡。
産屋敷耀哉給這位長輩奉茶,“煉獄先生,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然後才輕輕抽出信紙,看向裡面屬于孩童的字迹。
【尊敬的産屋敷耀哉閣下,恕我冒昧,隻以一位曾經的鬼殺隊劍士身份,真心向您提出此事,或許您已經意識到最終選拔的模式不再适用于當代。
以下是一套全新的最終選拔考核流程,可以大幅減少劍士們在藤襲山中的死亡率。
……
很抱歉讓人代筆,請容許我對自己身份的隐瞞。
願您萬安。】
離下一次最終選拔還有兩天,來得早的預備劍士們已經在附近藤之家歇息下。
産屋敷耀哉将信遞給煉獄槙壽郎,“煉獄先生,我想拜托你任領考官一職。”
他想改革。
最終選拔的死亡率一直很高,但這已經沿用上百年的方法,不是他一個十歲孩子想改就能改的。
如今有人把全套流程設計出來交給他,他還有什麼顧慮?
感受着信紙上的水汽,産屋敷耀哉往鍛刀村去信一封。
或許,一個融了前任水柱曾用刀的長命鎖作為回禮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