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欺負小孩。”
利刃出鞘,架在老師脖子上。
你這家夥再說一句試試?
“自知理虧說不過人惱羞成怒了。”
校醫額角青筋一跳,連忙把小義勇扒拉到身邊護住,下一秒,那邊的兩個人已經打起來,讓她越發頭疼。
還好打起來不管不顧的那位不在這裡?
他們打得激烈,小義勇看得開心,還拍手表示自己的敬仰,對黑白羽織的感官都改了。
老師厲害的朋友應該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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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羽織卻是更氣了,他确定自己和老師就是八字不合,和小的那個更是如此。
氣勢洶洶的跑到小義勇面前,狠狠地抓住他頭發就是一頓搓,把他腦漿都要晃勻稱了,才陰沉着臉走人。
就這樣子,能和伊黑小芭内交上朋友,他請整個鬼殺隊的人吃飯!
小義勇:?_?,腦袋好,好重
老師:……幼稚
校醫搖搖頭,你們倆誰也别說誰。
收拾好東西,她也離去了。
雨天路人少,老闆讓富岡茑子早早下班回家去照顧孩子。
提着打包的文字燒回家,富岡茑子看見小義勇炸毛的頭發,好懸沒笑出來,為了不打擊到自家弟弟,死死壓着嘴角。
這是怎麼搞的啊?
“姐姐,”小義勇委屈巴巴,“老師的朋友是壞人,他搓我腦袋。”
這下子壓不住了。
看姐姐笑,小義勇疑惑的圍着她轉了一圈,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他現在很好笑嗎?
wow,那是不是以後姐姐如果不開心,他就可以把頭發搓毛毛的逗姐姐笑?
好耶!
富岡茑子把文字燒給小義勇,“長輩總喜歡揉揉搓搓小輩,是因為感覺你很可愛,義勇不喜歡的話,下次和那位先生說就好了,他不會怪你的。”
“所以老師的朋友是喜歡我嗎?”
“是的呀。”
不過感覺有點像那種特意惡作劇逗小朋友的長輩,對這種長輩就是要直話直說才行,不然他們表達喜愛的方式會有些過分。
并不清楚具體情況的富岡茑子這樣想。
清楚具體情況的老師在暗戳戳誤導小義勇,讓他以後見到伊黑小芭内就上去搓他頭發。
一整個看好戲的樣子。
年幼無知的小孩就這樣被成功誤導。
廚房裡的鍋鍋被蒸汽掀得咣咣響,富岡茑子親昵揉揉自家弟弟的腦袋,進去兌水。
暫時沒有需要買的東西,今天下午就不出門了,給義勇洗個澡洗個頭發吧。
初夏雨水還不怎麼急躁,熙熙攘攘在屋頂遊蕩,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從檐上跳下來,讓玻璃窗後的小義勇看得入迷。
泡沫就是這個時候糊住他的眼睛,讓小義勇好一番手忙腳亂,叫外面聽到動靜的富岡茑子擔心。
“要幫忙嗎?義勇。”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滴答,滴答”水從黑長未修剪過的雜亂頭發上滴落。
看着手下孩童一眨不眨的看着窗戶外邊,煉獄槙壽郎暗暗歎氣。
那蛇鬼,那伊黑家族真是造孽哦,這麼瘦瘦小小一隻,之後要好好養起來才行。
“這是,什麼?”伊黑小芭内問。
“是肥皂,幫忙清潔的東西。”煉獄槙壽郎以為他在問為什麼會有泡沫。
伊黑小芭内搖搖頭,看着雨後出來的太陽照出紅霞。
夕陽西落,雲光互挽。
黑夜即将到來,他又将回到漆黑一片的環境中。
但是,這次,“跳得不快了,”他慢吞吞的說着,盡量清晰的吐出音節,手按住心髒的地方,“沒有亂跳。”
沒有看到油膩膩食物的惡心,沒有看見燭火熄滅時的慌亂。
“是安,”煉獄槙壽郎聽懂了,“這是安全,安心的感覺,現在晚上了,等會兒睡覺前,你可以和镝丸說一聲晚安,是祝福。”
安全?
多麼陌生的詞彙,心髒在平穩的跳動,很舒服的感覺。
被煉獄槙壽郎抱起來擦幹淨放到床鋪前時,他抓住煉獄槙壽郎的袖子,很認真的說,“晚安。”
“晚安,清夢無憂。”
又學到新東西了。
伊黑小芭内把這個詞記住,清夢無憂,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