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不敢松懈,幾乎是不間隙地找到草藥就火急火燎跑了回來,一看原本有南宮睿坐的位置空蕩蕩時,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空一把屋内找了一遍,又把房前屋後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南宮睿,于是就準備呼喚他,但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他竟然還不知道南宮睿叫什麼,于是懊惱地又回了南宮睿的“家”。
空一一直在等南宮睿回來,他想不明白南宮睿明明腰上有傷,雙腿也有傷,而且還走不了路,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他想難道是有壞人抓走了南宮睿?可是南宮睿一個普通人能碰到什麼壞人呢?他能跟誰結仇呢?誰能悄無聲息把他帶走了呢?
空一确實想不通,因為他一直在南宮睿的“家”附近尋找草藥,不可能有人會神不知鬼不覺來,又神不知鬼不覺走,而且還帶走了南宮睿這個大活人。
空一又繞着南宮睿的“家”找了四五遍南宮睿,直到夜幕降臨還是未能找到南宮睿,于是就無奈地回了懸興寺。
南宮睿回到絕情崖時,屁股還沒坐熱,白子慕就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找我有事?”南宮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白子慕:“你聽說了嘛?”
“聽說什麼?把話能不能一下子說完?”南宮睿斜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白子慕已神秘兮兮走到了他身邊,小聲道:“就傳聞啊?”
南宮睿便冷着臉盯向了他,像是在說,你要是再給我說話吞吞吐吐,看我不揍你。
白子慕就讪笑,道:“坊間傳聞,但我想應該是真的。說是六大派要來圍剿絕情崖,斬殺魔頭,你怕不怕?”
南宮睿冷哼了一聲:“怕啊,當然怕了,我好怕他們來得太晚!”
白子慕“切”了聲,晃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十年前你不也如此自信?結果呢?我勸你還是謙虛,低調點的好,免得再在陰溝裡翻了船。”
“說到這,我就特别想知道,你把那叛徒怎麼樣了?”南宮睿是這樣說的,但卻一點兒都不關心,而是伸開雙臂架在椅子背上,閉上了眼睛。
白子慕:“申玉,哦不,現在應該叫‘崔玉’,還在軒轅閣,至于丁飛,被我關在了絕情崖的密室裡,已經三個多月了。”
“‘崔玉’?連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白子慕笑道:“還要什麼姓啊?人家現在是崔清泉的上門女婿,日後是要繼承崔清泉的衣缽的,姓申能有這好處?”
“上門女婿?何時的事?”南宮睿好奇了,睜開了眼睛。
白子慕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翠綠色透亮扳指,道:“當時我可告訴你了,還問你去不去,你說你不去的。不過,要說申玉和崔清泉的千金還真是郎才女貌,讓人羨慕!”
南宮睿臉上浮現出了戲弄的笑意:“六大派這次可不會再輕而易舉攻上絕情崖,既然如此,我們多的是時間,何不玩玩他們?”
白子慕認真地看向了他:“你沒聽說懸興寺有位得道高僧,叫什麼。。。。。。什麼大師的。你沒忘記無妄那秃驢的狠辣吧?”
南宮睿聽白子慕這麼一說,腦子裡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了空一呆愣的模樣,譏笑:“‘無相大師’?哼!得道高僧?秃驢的徒弟不過是個隻會誦經念佛,對世事一竅不通的傻子而已。無妄妄想讓他帶領江湖俠客來攻打絕情崖,簡直是癡人說夢!”
白子慕:“你怎麼知道人家不行?莫非。。。。。。你與他交過手?”
南宮睿卻右手握着白潤的茶杯,陷入到仇恨中,陰狠笑道:“申玉想一步登天?呵,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說着,徒手就把堅硬的茶杯給捏碎了。
軒轅閣,芳清殿。
一位着粉嫩衣裙的女子搖晃着齊腰黑長發,拉着崔清泉在撒嬌:“爹啊,你就讓我去,讓我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嘛爹?爹~”
崔清泉無奈極了,一邊由着女子使勁兒搖晃着他的雙臂,一邊斬釘截鐵,道:“媛兒,莫要纏爹爹了,爹爹是不會答應你的。”
崔媛聽罷,登時就松開了抓着崔清泉的雙臂,委屈道:“爹爹,您怎麼和阿玉一模一樣?什麼都不答應我!”
崔清泉這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媛兒啊,阿玉他近來待你如何?可還那般冷淡?”
“對啊,阿玉每天都很忙,不是在忙着練功,就是在忙着怎麼攻打紅蓮教,根本就沒時間陪女兒嘛。爹啊,您看您給女兒挑選的什麼夫婿嗎?一整個心裡根本就沒有女兒嘛!我不管,爹爹,我不管,我要出去玩!”說着,怄氣一樣,狠狠跺了下右腳,氣呼呼地提着長裙擺一口氣跑了出去。
一說起申玉,崔清泉也是焦頭爛額。
要說申玉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無人不服,但問題是他心裡沒有一點兒男歡女愛,對他的愛女媛兒簡直是冷淡到不合适,他這個當初一心撮合他們兩的父親,如今也開始不免後悔了。
崔清泉心煩地歎了口氣,去找申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