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媛稍微軟了些語氣:“爹爹!你也希望女兒幸福不是嗎?女兒跟申玉在一起不幸福!女兒想追尋自己的幸福!!”
崔清泉氣急而笑:“你的幸福?你的什麼幸福?是爹爹平時太寵你了是不是?”
崔媛卻聽她爹爹這麼一問沉浸在了自己幻想的世界裡,嬌羞地笑了。
崔清泉氣得差點兒兩眼一閉厥過去,忍着要暴跳如雷的架勢又循循問道:“好,你說,你的幸福是什麼?讓爹爹我先聽聽!”
崔媛已完全沉浸在了她為自己編織的美好幻想中,聽崔清泉這般一問,毫不含糊道:“爹爹,女兒跟自己喜歡,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崔清泉一聽,簡直是痛心疾首,猛地一拍桌面,呵斥道:“跪下!!!”
崔媛很疑惑:“爹爹?”
“我讓你跪下!!”
崔媛不幹了,生氣了:“我不跪!爹爹你幹嘛兇我!?”
“你跪不跪?”崔清泉氣得直接站了起來,瞪着氣沖沖的眼睛望着崔媛。
“我不跪!”崔媛的眼淚已從眼眶滑了出來,但是态度卻還非常堅定。
崔清泉氣得已經失去了理智,當即就甩了她一巴掌。
崔媛被打懵了,一臉無法置信地盯着崔清泉,委屈道:“爹爹你打我?”
崔清泉反映過來的時候也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但事已至此,情況又比較特殊,于是就借着這個機會又狠狠地教育起了崔媛。
“媛兒!爹爹寵你愛你沒錯,但你不能胡來亂來!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嗎?你是想天下人恥笑我們軒轅閣嗎?”
“可爹爹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到底那裡做錯了?”崔媛捂着被崔清泉扇過的左半邊已經脹紅的臉,淚眼婆娑,抽着粗氣緊問。
崔清泉強忍住要關心她的念頭,依舊冷言冷語:“此事莫要再說了!下去吧!!”
崔媛委屈得不得了,氣惱地瞪着崔清泉又看了一會兒,才捂着她的左半邊臉,撒丫子跑了出去。
崔清泉見狀,又擔心崔媛有個好歹,忙就要追上去,但兩步之後他又勉強自己停了下來,隻是望着崔媛離去的方向,直歎氣:“都是爹爹把你寵壞了,慣壞了啊!”
崔媛從芳清堂跑出來沒多久,就碰上了早已在此等候她多時的申玉。
申玉早已猜測到崔媛鐵定會受崔清泉的責罵,于是第一句就安慰起了崔媛:“小姐,莫要生氣了!閣主他也是太愛你了所以才對你如此嚴厲!”
“可是爹爹也不能扇我巴掌啊?嗚嗚嗚。。。。。。”
申玉不禁愣了一瞬,顯然是沒想到崔清泉會反應這麼大,才又道:“想來閣主是認真了。”
“什麼認真了?你說什麼啊能不能說清楚?”崔媛一聽申玉的話模棱兩可,也顧不上傷心地哭了,擡眸就犀利地看向了他。
申玉:“小姐,你想啊,閣主是軒轅閣的掌門,而軒轅閣又是武林六大派之一,在江湖上的名号響當當!小姐你當初跟我結婚的時候江湖中不少豪傑都來了,都恭喜了閣主,見證了我們的拜堂儀式,如今又鬧這出。。。。。。閣主會被看不起的!軒轅閣也會被笑話的!”
“難道我的幸福比不上爹爹的臉面,比不上軒轅閣的臉面?”崔媛氣得胸口又起伏不定,“我不信!爹爹他隻是一時接受不了,隻要我多去求爹爹幾次,爹爹指不定那次就心軟同意了!”
申玉瞧崔媛想開了點兒,便接着她的話道:“是啊小姐,軒轅閣乃至江湖誰人不曉得小姐你是閣主的掌上明珠,真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隻要小姐你再多說幾次,閣主肯定會同意的!”
崔媛有了笑意,雖然很淺很淺,但是申玉看見了。
“小姐回去休息吧。小姐若是信得過我申玉,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崔媛很感激他:“申玉,真是不好意思啊,之前還那樣的語氣跟你說話,你不要介意,也不要放在心上啊!”
“哪裡的話?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申玉我清楚,知道您隻是一時氣急,口不擇言而已,不會放在心上的。”
“謝謝你啊申玉,那我先回去了。”崔媛說完,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申玉一直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崔媛走了很遠,才朝他該去的方向去了。
魔教教主死而複生,欲一統江湖的消息在各門各派中已經傳開了,有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門小派,無派人士成群結隊朝絕情崖而去了,旨在鏟除魔教,捍衛正道。
南宮睿覺得他們跟螞蟻一樣,不值得他出手,便全權交給了白子慕去處理,但是縱然他們隻是他看不上的螞蟻,那數量也太多了。
白子慕不想造太多殺孽,找到南宮睿說他不想當什麼教主了!
南宮睿當時在練功,聽他一說,也沒當一回事,道:“不一定非要殺了,擊退也可以。”
白子慕一聽焦急了。
他兩手叉腰,氣勢洶洶地望着不停練功的南宮睿,道:“擊退?說得這麼輕巧?你知道他們有多少嗎?就像泉眼裡的水,根本就是源源不斷!我不管!這教主我沒法當了,你自己來弄吧!”
南宮睿才知道白子慕沒有說笑,停了下來,走向了他:“還有能難倒你的事?真是夠稀奇啊!”
“别說風涼話了!人真的是太多了!我們紅蓮教又不是真的食人之肉,飲人之血的魔教!不要造太多殺戮還是有必要的!況且他們都是炮灰,都是無辜的人!”
南宮睿道:“下毒你不是也挺擅長的?”
“總不能把人全毒死吧?那跟禽獸,魔鬼有什麼區别?那還不如直接下地獄算了!!”
南宮睿禁不住笑了:“好吧,送你一樣東西,包管你滿意!”說着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拇指那麼長的細黑瓶,“醉清風,一聞就會散盡功力。”
白子慕吓得忙把伸出去的雙手給縮了回來。
“放心好了,對你無用。”南宮睿說着朝白子慕輕輕搖晃了幾下瓶身,“聞到這個他們就知道我當真還活着,你傳出去的消息才更為可靠。”
白子慕卻在擔心他自己:“不是一聞就會散盡功力嗎?怎麼會對我無效?”
“隻對功力尚淺,根基不穩之人有用,對于功力深厚之人,不過是短時間的失去嗅覺而已。”
“真的?”
“不要算了!”南宮睿說着作勢就要把瓶子扔到遠處去。
白子慕忙就奔過去緊緊捂住了南宮睿拿着瓶子的右手,讪笑:“這麼好的東西幹嘛要扔了啊?給我!”
“我勸你不要浪費,就剩這一瓶了,好好藏着,指不定日後能救你。”
“切~我怕死嗎?這不是還有教主你在嗎?”白子慕谄媚笑着看向了南宮睿。
南宮睿:“不是我不想保你,我怕到時我還沒保你,你就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