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擺脫掉申玉後就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裡清一色住的全是各路俠士,都在議論紛紛魔教教主歸來要一統江湖的事,南宮睿便好心情地坐下聽了起來。
南宮睿坐在靠門那一列最後邊的角落裡,可以看到一整個客棧的情況。
在他左手邊,跟他隔了一個桌子的那一桌,坐了一個留着絡腮胡子,長相異常兇猛,粗狂的男人,從他進門時就在罵罵咧咧,此時了還在喊叫:“。。。。。。南宮睿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金刀門一定會殺了他,會滅了整個魔教!”
南宮睿聽後禁不住恥笑,但其他人卻對他大為贊賞。
在南宮睿左斜方,背對着南宮睿的一個瘦的跟猴子一樣的男人,也揚言:“這位俠士說得極對!此行,我們的目标就隻有一個,殺了南宮睿!滅了紅蓮教!!”
門口中央坐着的那位像是書生一樣白淨的男人竟然也是俠士,他的長劍就放在他的右手的桌面上,聞言,道:“南宮睿究竟是不是真的沒有死?傳聞會不會有假?在座的有誰見過南宮睿?”
整個客棧一下子鴉雀無聲了。
那書生模樣的俠士接着道:“諸位俠士,不是我膽小怕死,而是此去兇多吉少,我們對目标沒有一個明确的認識,偏聽偏信恐不是上策!”
最先開口的絡腮男大言不慚道:“這位小俠士你多慮了吧?就算沒有你還有我們這群俠士呢!難道我們會打不過他一個?你也太小看我們的能力了吧?”
最裡面某桌的中年男人也附和:“是啊,你這樣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不得要不得!你若是怕死現在就回家得了,不要在這裡給大家潑涼水!!”
書生模樣的俠士氣得飯也不吃了,連同伴也不管了,拿起佩劍就沖了出去。
南宮睿覺得特别有意思,他們這群人是要殺向他們魔教的,是要殺了他的,可現在人還在路上就起了内讧,這還用去他們絕情崖嗎?
南宮睿又坐了會兒,嘗了幾口點的牛肉和花生豆就離開了。
但他才出客棧沒一會兒,就覺身後又有人跟着了,于是就加快步子又在一處巷子藏了起來。
那人亦步亦趨跟着他,在他藏好不多時也走進了巷子裡,而且還警惕,試探地朝他的藏身之地慢慢靠近了。
南宮睿在他踏進巷子的第一腳時,就看出來他是誰了,又是出賣他又來讨好他的申玉,于是在申玉即将要走到他身邊時,走了出來。
“你為什麼一直跟着我?想死嗎?”南宮睿的聲音很冰冷,仿若剛從數九寒天裡帶出來的一塊冰一樣。
“你聽我解釋阿睿,我。。。。。。”
但南宮睿卻不由他說完已嘲諷道:“阿睿?這裡有‘阿睿’嗎?你我之間已沒什麼可說的,要打就打!!!”
但申玉卻不識好歹竟然朝南宮睿身邊快步走去了。
南宮睿便立馬呈現出了戰鬥模樣,冷呵道:“停下!”然後在申玉停下後繼續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如果不是你洩密我父親他還不會死!!你不要以為我還會像從前一樣什麼事都能原諒你!滾!!”
申玉一聽,哀婉道:“阿睿,我當初并沒有真的想傷害你,我隻是想。。。。。。”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睿就拿着佩劍朝他刺了過去,但在即将要刺中申玉的心口時,卻又迅速靈巧地來了個回旋,把劍氣發洩到了一邊的竹籠上,把竹籠一下子給打了個粉碎。
申玉見狀,又喜又激動:“我就知道阿睿你隻是嘴上冷漠無情而已,你心底裡還是在意我的對嗎?要不然你剛才為什麼不讓那一劍刺中我?”但是,他才把話說完,心口的位置就疼了。
“你以為我不舍?你錯了!我說過我不想殺你不是不會殺你!!”南宮睿冷漠地說完,就在申玉痛苦不堪,悲涼的注視下輕功離開了。
。。。。。。
又說空一,他在南宮睿不辭而别,而藏經閣又有魔教的人出現後,就一直在找南宮睿。
他親自帶領衆師兄弟繞着寒山前前後後一共找到了七八遍都沒有找到一個人影後,就氣餒了。
他不敢去細想南宮睿去了何處,也不敢為此而多做解釋,又一心一意開始他每日的誦經,打坐,練功了。
這日清晨,是南宮睿不見了的第十四日。
空一照常向巡山的弟子打聽了搜山的結果,在得知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後,就打算去思過崖誦經,而就在這時,禅智找到了他,說是無妄要見他,他便就去見無妄了。
空一到了慧心堂還未進去就聽到了他師傅無妄在同張鐵掌說話。
“依張堂主所言,南宮睿那魔頭還未死?”
張鐵掌:“坊間是有此傳聞,故而懇請大師下山一同辨别其真假!”
無妄稍微思量了會兒,問:“其他派什麼意思?”
張鐵掌:“軒轅閣自然跟我們鐵沙堂目的一緻,孤月山莊自是不必多說,至于峨眉。。。。。。一介女流,不成氣候,不必在意。”
“北冥谷呢?”無妄問。
張鐵掌:“北冥谷自來與世隔絕,不參與江湖紛争,大師不必在意。”
無妄卻擔心:“老衲聽說北冥谷谷主獨孤煞與南宮影是摯友,如今我們再次攻打魔教,他會不會從中作梗?
張鐵掌不禁笑道:“大師您過濾了!要真是因此,那十年前我們攻打絕情崖,逼死南宮睿他為何不出手相助?想來不過是口頭摯友罷了!”
無妄又沉思了會兒,道:“即是如此,機會難得,老衲願意下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