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很是擔心無妄,把無妄送到寺外後又禁不住關心:“師傅,此去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好了,此去為師定會照顧好自己。至于寺中事務就由你全全打理。靜待師傅歸來。”無妄說罷,就帶着五百弟子同張鐵掌一行百餘人下了山。
空一一直靜靜站在原地望着他們一行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才複又重新進了寺中。
他指點了一下禅智誦經,就回到了他的小院開始練起了武功。
正如外界對空一傳聞的那樣,空一确實是個百年難遇的奇才,無論是在佛法造詣上,還是在武學境界上,都堪稱無人能敵。
他已經把無妄交給他的這本武功秘籍修煉得爐火純青,但是令他感到特别奇怪的是,這本完整的武功秘籍卻像是個殘本,他總覺得應該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部分才對。
空一原本是打算等到他師傅無妄出關以後向他請教一下這方面的事,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師傅無妄就因為魔教的事下山了,他便隻能再憑自己的感悟去體會這本武功秘籍接下來該走的招式,該用的功法。
與此同時,要去北冥谷探探獨孤煞口氣的南宮睿到了北冥谷。
北冥谷在萬丈谷底,從平地看去隻能看到一眼看不盡的濃霧,再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就像是書中描繪的世外桃源一樣。
南宮睿本是打算沿着一側石壁,借助輕功而下,但當他開始這樣做的時候,卻被谷底上空彌漫的霧氣壓迫得根本就施展不開輕功,于是就改為徒手攀着崖壁朝谷底而去了。
谷底似乎有萬丈深,他一連向下爬了三日都未曾到達谷底,眼看着已經體力不支,險些要掉下山谷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銀鈴般的女子聲音。
“公子要去何處?小女子可以為公子引路。”
南宮睿初始以為是自己中了瘴氣,意識出現了混亂,于是聽到聲音的瞬間就趕忙封閉了自己的五感,但是令他覺得特别詭異的是,那女子的聲音竟然還圍繞在他耳邊,就像是趴在他的耳邊說的一樣。
南宮睿心想難道是遇到邪乎的東西了?于是稍微思索一番就要躲開那女子的聲音,但這時,剛才還圍繞在他四周的霧氣眨眼間竟然全都消散呈現出了真實的世界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剛才說話的女子又在他身後說道:“公子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徒手堅持這麼久,真是佩服佩服啊!”
原是一名妙齡女子,生得如花似玉,貼别讨喜。
“你是誰?”南宮睿直視着女子的雙眸,警惕問。
“公子莫要緊張,小女子是北冥谷的弟子。公子要去找誰?小女子可以為公子帶路。”女子笑盈盈的,看不出一點兒會武功的樣子。
南宮睿:“你既然是北冥谷的弟子,那自然知道我要找誰。”
女子颔首一笑:“公子這邊走。”在前帶起了路。
南宮睿在欲跟她走時,又困惑地回頭望了眼他已經爬了三天多的崖壁。
他本以為那崖壁定然是高聳入雲,無法看透的,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崖壁竟不足五百米,不由震驚地多看了它幾眼才跟上了那女子。
南宮睿曾幾何一直覺得他們絕情崖是個大迷宮,但當他今日走了趟北冥谷才發現,他們絕情崖跟北冥谷來比,還遠遠不夠用“迷宮”這兩個字的。
女子一直耐心地在前領着南宮睿,沒有打聽南宮睿的名諱,也沒有詢問南宮睿為何要來北冥谷,似乎這兩個問題她根本就不在乎,亦或者她其實早已經知道了,而且就是刻意在那裡等待南宮睿。
南宮睿跟那女子走了有一盞茶的工夫,那女子回頭朝他甜甜一笑:“公子,前邊的路得您自己走了。”說完,朝南宮睿行了一禮,就禮貌地走遠了。
南宮睿也沒有詢問她具體原因,見她走了自己也上路了。
他順着眼前的路又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一棟可以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的宮殿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是的,那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一座“宮殿”,一座像是皇宮貴戚才會住在裡面的“宮殿”。
南宮睿疑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他一推開門,裡面莺歌燕舞的畫面就赫然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還有那股幽深的香味也朝他撲了過去。
他緊忙就用衣袖捂緊了他的口鼻,眯着眼睛望向了他的正前方,那寶座上坐的那個人。
寶座與他之間的距離明明不遠,目測也就一百米的樣子,但是他卻怎麼都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模糊看到一抹朦胧的赤紅。
“都下去吧!”一聲富有磁性,低沉的青年男人的嗓音突然從他正前方飄了過來,南宮睿便猜出了他大概的年紀,隻是如此一來他就分外好奇了,若是他真的是“獨孤煞”,那他的年紀怎麼會比他父親年輕二十來歲?
他父親十年前仙逝的時候剛到不惑之年,倘若還活着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那麼獨孤煞怎麼說也應該跟他父親的年紀相差不大才對啊,怎麼他的聲音會如此地年輕?
難道他不是獨孤煞?
意識到這點的南宮睿登時就警惕了起來,他目光銳利,渾身蓄滿幹勁兒望着他看着。
“按照我和你父親的關系,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好侄兒’吧?”
“你是獨孤煞?”南宮睿并不相信他說的。
“要不然我是誰?”他笑得很意外,似乎是聽到了很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南宮睿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警惕地朝他緩緩走了過去,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眼前的視線遽然就豁然開朗,看清楚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