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房間,白子慕玩弄着手裡的青色茶杯,道:“你說的甜膩膩的香味我自始至終沒有聞到,不過,我今天聞到了腥味,特别腥,雖然夾雜有濃郁的花香,但我一聞到它就禁不住惡心,頭暈。”
“腥味?我怎麼沒有聞到?在哪裡?”
“能在哪裡?就今天我們在前院,我不是彎腰嗅了幾朵花嘛,就那時聞到的。你站着,距離地面遠,當然聞不到。”
“腥味?怎麼會有腥味?不該會有。。。。。。”南宮睿說着深思了起來。
“我不可能聞錯,那腥味還不是死魚爛蝦的腥味,倒像是我那年跟你回絕情崖,在忘憂峰聞到的血腥味。”白子慕說着,擡眼看向了南宮睿,“你說他會不會是用人血在澆灌花朵?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由人血滋養的花有延年益壽的功效,而且你看,那花紅的妖豔,像是在紅色染料裡剛泡過的一樣。”
“那片花确實紅得很奇怪。。。。。。”
“要不我們再去看看?”
南宮睿與白子慕默契地雙雙交換了個眼神,出去了。
他們悄悄來到那片花海,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彎腰嗅起了花香。
“怎麼樣?聞到了沒有?”
“嗯。”
“要不挖些泥土帶回去研究?”
“嗯。”
白子慕就挖了一大片泥土與南宮睿回去了。
“瞅瞅,這土的顔色不對吧?”白子慕把左手心裡攥着的泥土小心放在他事先鋪好的白手帕上。
南宮睿把一邊放着的油燈提了過來。
“看吧,那有土會把白色染成紅色的?肯定是血!”
南宮睿沾了點兒泥土送到鼻下嗅了嗅:“是血味,但不一定是人血。”
“這。。。。。。”白子慕啞然了。
南宮睿把右手食沾上的泥土在拇指肚上來回地重重碾壓了幾次,借着油燈又一看,道:“是最近的。”
“那我們要不要再多留幾天,再暗地觀察觀察?”
南宮睿思索了一陣兒,才道:“我們兩不能都留在這裡,峨眉派的事到底跟這裡有沒有關系我們還沒有确定的證據,需要再去峨眉派觀察觀察。”
白子慕思忖了會兒,道:“峨眉派我比較熟,我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還有些事需要問問獨孤煞。”
“那明早一早我就回去。”
“嗯,有事待我回去再說,若是緊急,就以我的命令召集魔教弟子解決。”
“這個還用你說?我作教主可是一把手!”
次日,天一亮,白子慕就在南宮睿的陪同下去向獨孤煞辭行,但得到的消息卻是獨孤煞有事不在谷中。
“怎麼辦現在?我要不就這樣回去吧?”白子慕坐在大殿上,一邊吃着點心,一邊問。
南宮睿道:“當然。”
白子慕怔楞一瞬,又問:“那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純粹浪費時間嘛!”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南宮睿攔住了他:“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白子慕站在南宮睿眼前,瞥眼看着他。
“沒有人送你出不去。”
“。。。。。。找人送啊!”
“我問過了,沒有獨孤煞的命令,她們是不可以把谷内的人送出去,也不可以把谷外的人帶進來。”
“那搞什麼?這不是走不了了嘛?”
南宮睿看向了他:“我們去試試,看到底能不能自己出去。”
白子慕一聽,來了興緻,笑道:“那還等什麼?走啊!”
他二人順着來時的記憶到了他們剛到崖底的地方。
白子慕打眼一掃:“沒見什麼可怕的,怎麼會出不去?我試試。”說着,就一躍,踏着崖壁朝上飛去,但還沒飛多久,就急急忙忙又飛了下來。
“怎麼了?”南宮睿有些擔心。
“蟲子!半空中竟然有成群的蟲子!太讨厭了!我最讨厭飛蟲!!”
“什麼樣的?”
“你沒見過?”
“我沒見過,我當時遇到的是濃霧。”
白子慕又很嫌棄地望了眼半空,道:“黑色的飛蟲,像是飛蛾,我沒看清楚,我一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厭惡地就飛下來了。”
“我去看看。”說着,南宮睿就踩着崖壁飛了上去,不出片刻就也飛了下來。
“怎樣?是不是特别惡心!”
“這蟲子跟我上次在那個崖底看到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顔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