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白子慕一臉意外地笑着看了他一眼,快快跑到廚房,過了一會兒,扛着一個圓鼓鼓的包裹,跑了出來。
“放心好了,我沒殺人,隻是砍暈了而已。”
“走吧。”
他二人又順着來時的路,離開了這裡。
坐在有河燈的堤岸前,白子慕一邊吃着點心,一邊笑道:“偶爾做點兒壞事還挺開心的!哈哈,這點心吃着都比自己買的好吃。”
南宮睿:“聽到剛才路人說的話了嘛?”
“什麼話?”
“武林盟主要海選除魔隊,殺盡天下妖魔的事。”南宮睿雙手環胸,靠在身後的大柳樹上。
白子慕頓了一下:“誰是武林盟主啊?不會是老秃驢,是肖铎?還是崔清泉?”
“崔清泉。”
“這個僞君子,當個武林盟主都不光明磊落,做的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聽說天下群雄俱往絕情崖而去,想來又是一場厮殺。”
白子慕:“管他去呢,我們魔教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沒剩幾個人了,也不在絕情崖,他們如此是自相殘殺,死絕了天下就太平了!”
南宮睿沉思了會兒:“你說此舉會不會又跟那‘尊主’有關?”
“‘尊主’?”白子慕停下了吃點心,望着點點亮光,随着河流飄向下遊的河燈,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尊主’到底是誰呢?峨眉派的事跟他有關,軒轅閣跟他肯定也有幹系,指不定真如你說的,此次崔清泉搞得這個什麼除魔隊,也是那尊主的意思!”
南宮睿:“還是先把峨眉派的事搞清楚再說。”
白子慕:“又要去峨眉派啊?”
“你不是擔心丁飛嗎?去了不正合你意?”南宮睿把最後的一塊兒圓形點心吃了。
白子慕笑了笑:“我擔心人家丁飛幹什麼?人家是天上的風,自由自在,我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南宮睿:“既然丁飛說他替那‘尊主’做事,就肯定還在峨眉派,或者,在其他地方。”
白子慕:“你說那尊主會不會真就是獨孤煞?上次在懸興寺突然出現的大批吸血的飛蛾,會不會就是他飼養,放出來的?”
南宮睿:“沒有證據。”
“再去北冥谷走一趟,找找看。”
南宮睿:“上次我們所做所為肯定已打草驚蛇,此去無異于與虎謀皮,指不定會有場惡戰。”
白子慕:“怕什麼?反正爛命一條,不在這死,就在那死,死得有價值才算有意義。”
“明早一早就出發。”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今晚就要趕路呢。”
崔清泉的尊主給崔清泉的那顆藥丸他沒有吃,而是找到江湖“醫聖”給他研究了起來。
但醫聖還未研究出些結果,他瞎了的眼眶和瘸了的腿就疼得他受不了了。
有好幾次,他都覺得他能被活活疼死,好像他正常的眼睛也變得漸漸看不見了,好像他正常的腿也在慢慢不聽使喚,吓得他神不附體,惶惶不可終日。
最終,他實在是忍受不下軀體帶來的變态的疼痛,冒着可能被殺的風險,喚出來了他的尊主。
“你沒吃藥?”
崔清泉額頭冒着豆大的汗珠,掙紮着從床上翻到地面,跪在了他尊敬,害怕的尊主腳下。
“尊主饒命,在下絕不是對尊主您不敬,實屬在下粗心大意,丢失了那顆要命的藥丸。請尊主您大人有大量,再賜在下一顆藥丸,在下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身黑的尊主胸腔裡傳出了低沉,厚重,質疑的冷笑。
“既然如此惜命,又為何丢失那藥丸?你可知本尊一月隻煉制一顆藥丸?”
崔清泉一聽,一下驚恐,忙匍匐向前,死死抓住了他的尊主的下衣擺。
“尊主救命!尊主您定然還有藥丸,請尊主您看在小人長久以來對您忠心的份上,再給小人一顆。”
“本尊當日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是你自己如此選擇,怪得了誰?”
“可是尊主,在下已在籌劃攪亂江湖的事,在下如此,定當會耽誤尊主您的大計。”
黑衣尊主冷冷笑了笑:“本尊手下不止你一人,你該是明白。”
崔清泉一聽,這下是又慌又怕,忙朝他的尊主磕頭,認錯。
“尊主尊主,在下錯了,在下以後不敢了。在下一定會好好完成尊主您的命令,一定不負您所托!尊主您定要相信在下啊!”
“好好受着,疼夠了就不疼了,以後好長個記性!”說完,黑衣尊主就不留情地離開了。
崔清泉又疼得在地上打滾,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