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和白子慕在林中搭建了一處臨時茅草屋,捕捉了許多野獸。
白子慕把野獸身上的肥肉堆積在一起,熬成了油,而南宮睿,則在砍伐樹木,把樹木的細枝拖到崖邊,又把樹木的粗幹架在細枝上,搭成了一座高高的“樓”。
白子慕:“這幾十桶油夠用了吧?還是再多熬幾桶以備不時之需?”
南宮睿:“再多弄些,以防飛蛾撲火,到時麻煩。”
白子慕:“那些飛蟲沒腦子,怎麼能被訓練的這麼聽話?獨孤煞到底在修煉什麼邪功呢?會不會把我們兩也訓成飛蛾?”
南宮睿一邊用他的旭華砍斷樹枝,一邊道:“不清楚,不過無論如何都要搏一搏。”
白子慕一邊用自制的大木勺攪動着鍋裡的油,一邊望着半空:“想我年紀輕輕還未娶親,要真就這麼走了,還有些心不甘啊!”
南宮睿:“别總想着死不死的行嗎?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
白子慕“嘿嘿”笑着看向了南宮睿:“阿睿啊,你說生死之際,你會豁出命救我嗎?”
南宮睿沒有一點兒猶豫,斬釘截鐵道:“會!”
“真的?”
“真的!!!”
白子慕“嘿嘿”笑了兩聲:“要這樣,我今生也足了。”
南宮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着看向了他,而他也正看向他,他們四目相對間,流淌着彼此間最深厚的情義。
。。。。。。
在一個陽光燦爛,但卻刮着風的傍晚,南宮睿和白子慕給那座“樓”澆築了他們煉制的油,然後點着它,把它推下了崖。
白子慕望着火球速速墜下崖底,笑着看向南宮睿:“走吧!”
南宮睿笑着回看了他一眼,而後,他們雙雙跳了下去。
“樓”形火球在墜下的過程中就解體了,所以,當火球實打實落在崖底的時候,就燒着了崖底的花花草草和樹木,再被風一吹,一時間火苗就向四周亂竄,一下子就燒着了崖底一大片,而且還有燎原之勢。
南宮睿和白子慕一落入崖底,就迅速藏在了未燒着的花叢裡,然後很快,就見二十幾個女子持劍朝這邊飛跑了過來。
領頭的是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女子,但目測也隻有三十左右。
白子慕一瞅見她,禁不住道:“是她!”
“你見過她?”
“嗯,她就是當初在峨眉派帶領那些女子的領頭人!”白子慕話才說完,她們就已跑了過來。
帶頭的女子皺着眉頭,怒視了圈兒四周:“是人為的!找!!”
其他女子就持劍紛紛朝四周跑去,連火光滔天都不管。
南宮睿和白子慕互看了一眼,打算朝谷内走去,卻在這時,又一群女子跑了過來,足足有百餘十人,手裡提着木桶,桶裡裝着水,紛紛救起了火。
但因為南宮睿和白子慕選擇的這一天風刮得特别厲害,所以火勢根本就不受控制,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整個北冥谷就已是火光滔天。
南宮睿和白子慕趁亂溜入了深處。
白子慕:“我去找丁飛,你先自個行動。”
南宮睿:“我陪你一起去,其他的事先不着急。”
白子慕朝他會心一笑,他們開始找起了丁飛。
北冥谷外火勢滔天,但較深處卻不受一點兒影響。
南宮睿和白子慕藏身于一處矮牆下,見一個姑娘端着托盤走來,瞅準機會劫持了她。
“說!你們把人藏在何處?”白子慕刻意壓低聲音,威脅道。
女子約莫十二三歲,應該沒有什麼武功,所以白子慕隻是稍微吓了吓她,她就顫抖着聲音,道:“他們。。。。。。他們在芳苑。。。。。。”
“帶我們過去!别耍花招,要不然殺了你!!”
女子吓得連連點頭,帶着他們朝芳苑走去。
他們下入谷底的時候是傍晚,如今一折騰,夜幕已降臨。
女子被白子慕挾持,在前快速帶着路,南宮睿則在身後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見女子不有反抗,反而态度太過順從,南宮睿怕有詐,叫停了挾持女子的白子慕:“等一下!”
“怎麼了?”
南宮睿站到女子面前,冷聲問:“是不是故意帶錯路?”
女子連忙像是搖不浪鼓一樣搖着腦袋,顫抖着細弱蚊蟲的聲音,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