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你能不能别說我是變态?”
厭夏倚靠一旁看林錯洗碗,用着一種商量的語氣。
“為什麼?”
林錯覺得對她做出那種出格事情的厭夏就是變态。
“你問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我現在什麼都沒做啊。”
厭夏這樣解釋。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錯冷着臉洗碗。
“你其實聽得懂吧?”厭夏清了清嗓子,“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情才能被稱為變态,但我沒做的話,你就不可以說我變态,不然我會覺得很虧。”
厭夏說完,摸了摸耳垂,又補充道:“況且我覺得你才是變态,是你先摸了我。”
林錯不懂厭夏為什麼可以這麼坦然的說這種不亞于性|騷|擾的話。
就像林錯不懂厭夏為什麼會敢強行拽着她接吻,還試圖把舌頭鑽入她的口裡,被她拒絕後又扼住她的手腕,舔咬她的腕管。
“我沒有對你做那種事情。”林錯沉下聲音。
林錯不想将她對厭夏所做的事情和厭夏對她所做的事情相提并論。
厭夏輕笑着看向林錯:“你可以用條件對我做同樣的事情。”
“不要。”林錯一口否決。
她還瞪了她一眼。
林錯就像在說,我分明說過要取消我們之間的條件,是你不同意。
厭夏假裝看不懂:“為什麼不要?難道你讨厭和我接吻?我的吻技應該不是很差吧?”
面對厭夏這一連串的問題,林錯的腦袋隐隐作痛,把洗完的餐盤放在架子上瀝幹,她的目光落在厭夏身上。
“你知道你的身份吧?”林錯皺眉。
厭夏知道林錯想說的是什麼:“我是你姐姐的女友。”
“看來你的腦袋沒有毛病。”
林錯冷聲嘲諷。
會和戀人的妹妹接吻的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腦袋沒有毛病的人。
“你這麼在意我的身份……是想要我去和林沅提分手嗎?”
厭夏伸手想要去觸碰林錯的發端。
厭夏覺得林錯雖然面上冷漠,但心裡好像河豚一般氣鼓鼓的,有點可愛。
林錯拍開厭夏伸過來的手,拒絕厭夏的觸碰:“我為什麼想要你去和姐姐提分手?”
林錯的話讓厭夏怔住了幾秒,厭夏往前走了一步,嗓音低沉:“那你不想我和林沅分手嗎?”
林錯看着試圖靠近她的厭夏,皺眉道:“那是你和姐姐之間的事情。”
這……不像是假話。
“我要回房間了。”
林錯撂下這句話,她從厭夏身旁走過,厭夏也沒有伸手抓住她。
厭夏一時間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關系去抓住林錯。
厭夏歎了口氣。
她真是瘋了,腦袋裡的理智在和林錯接吻的時候仿佛都燒光了,她竟然會對着林錯說出了那種話。
一旦離開林沅的戀人這個身份,厭夏要面臨的是搬離這裡。這個臨時的家。
以厭夏現有的存款,雖然可以在附近租到新房子,但這樣她也就失去了進入林錯房間的機會。
好不容易變得親近一點的黑貓也會因為飼養員的短暫離開而變得更加冷漠。
這不是厭夏想要的結果,幸好林錯也沒有同意。
*
林錯呼吸滾燙,她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被厭夏吻過的地方都在隐隐發燙,就像是被人在身上刻下了什麼永不消散的痕迹。
腕管那些隐隐的玫紅色印記也在表明厭夏曾經在林錯身上做過的事情。
但林錯知道,這些印記用不了兩天就會消失殆盡。
厭夏用那樣暧昧低沉的聲音說着自己想要厭夏去和林沅說提分手……
林錯對此感到詫異,自己怎麼會這麼想……厭夏和姐姐之間提不提分手,那是她們之間的事情。
和我無關。
是覺得這和我有關的厭夏的錯。
是不論如何都想要和我接吻、觸碰我的厭夏有問題。
大腦在發燙,思考很累,林錯趴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她被拽入夢鄉。
在夢裡裡看不清臉的老師在學生風評裡得到的評價是很溫柔,由老師講課的英語通俗易懂。
林錯并不讨厭老師,在心底裡她也是信賴着老師的。
因為那位老師很溫柔,她會特意照顧林錯的生理期,會叮囑林錯去保健室裡休息。
林錯從未想過老師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生理期,直到老師将自己當做林沅撫摸、觸碰。
原來是姐姐将自己的生理期親口告訴老師的,也是姐姐讓老師多多照顧自己。
林沅總是做多餘的事情,讓自己的戀人來照顧自己的妹妹,最後自己的戀人把妹妹當做了她。
那些混亂記憶畫面在眼前一幕又一幕的劃過。
林錯本以為自己經過這些事情以後無法再接受别人的觸碰了,眼下卻有了一個例外。
她也是姐姐的戀人。
她叫厭夏。
厭夏漂亮的如同文藝電影裡的女明星,性格卻是冷漠又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