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錯渾身使勁,但環着她的厭夏并不打算就這樣松開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錯又問了一遍。
“嗚嗚。”厭夏翹着下巴,示意林錯親自幫她解開,否則她不打算松開。
林錯的頭發散落在厭夏的懷裡,她昂着頭,冷聲道:“……你這樣抱着我,我怎麼幫你解開?”
厭夏怔住了片刻,就好像在說‘你說得對’。
因為厭夏抱的很緊,林錯想要掙脫都困難,更别說将手臂擡起來了。
房間裡的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尴尬。
“嗚嗚……”厭夏松開了林錯。
林錯揉着胳膊,小聲罵道:“真是變态。”
她隻是一時疏忽就被厭夏抱住了,看來下回要把厭夏的手腕也捆起來。
下回?沒有下回。
林錯垂下眼眸,不顧厭夏反抗,動作粗暴的解開了綁着她嘴巴的領帶。
“好痛。”厭夏這樣說着,她伸手摸着臉頰,低聲詢問林錯,“你沒有留下痕迹吧?明天我還要工作……”
如果臉上留下痕迹的話,明天就要請假了,厭夏這樣想着,她可不想和劇院的同事解釋有關臉上痕迹的來源。
林錯拿出鏡子塞給厭夏,冷聲道:“沒有。”
“真的嗎?”厭夏不太相信林錯的話,林錯将領帶綁得很緊,而且綁了那麼久,是有概率留下痕迹的。
厭夏看向鏡面,她的臉頰被布料摩擦的輕微泛紅,但隻是如此,并沒有留下什麼會讓人誤會的痕迹。
“幸好……”厭夏松了口氣。
“我說過了沒有。”林錯皺眉。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騙我?”厭夏放下鏡子,想到先前林錯不肯解開領帶,“而且明明是你綁的我,你為什麼不幫我解開?”
“第一,我不是你,我不會說謊。第二,我沒有綁你的手,你可以自行解開。”林錯冷聲說,“而你沒有選擇自行解開領帶,選擇了抱我,這是為什麼?”
厭夏歪頭:“是為什麼呢?”
“現在是我在問你。”林錯說。
“你對我做了這種過激的事情,我回敬你一點而已。”厭夏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林錯的臉色,“正常人是不會綁别人的嘴巴吧?你還用自己的領帶來綁我,這種行為很變态。”
林錯的臉色變得非常差。
被變态說變态的感覺很不好,是厭夏先做那些不正常的事情的。
林錯皺眉:“你說的那種正常人會在别人生病的時候強吻一個病人嗎?”
厭夏歎了一口氣:“……不會。但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這個事情?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林錯瞪了厭夏一眼:“我也希望我忘了。”
厭夏又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今晚之所以綁住我的嘴巴,其實是對我之前擅自親吻你的懲罰?”
“随你怎麼想。”林錯面無表情,“反正我們之間的條件已經清零了,請你離開,以後不要再随意進入我的房間。”
“不對吧,如果剛才是懲罰的話,那條件就還沒有被清零。”厭夏這樣輕浮的說着。
“為什麼?”
“因為我擅自抱了你啊。”
“所以呢?”
厭夏環住膝蓋,輕聲道:“所以你現在又獲得了一個懲罰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