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林錯用另一隻手抵住了厭夏的額頭,聲音聽起來冷漠的不得了。
她怎麼可能任由她舔她,哪怕隻是手腕。
“為什麼不行?”厭夏锲而不舍的追問。
“為什麼你能一本正經的問出這種問題……”林錯審視着厭夏,她總感覺厭夏有這麼漂亮的臉蛋,但不應該有這樣一個腦袋,“還是說,你的腦袋又壞掉了?”
“你不正在摸我的額頭嗎,我應該沒發燒吧?”厭夏輕笑着,她的目光裡帶着一些林錯看不懂的情緒。
林錯想反駁厭夏,她說的明明是厭夏腦袋壞掉了,而不是說她在發燒,但……厭夏的額頭摸起來确實很燙,不是常規溫度。
“你真的發燒了?”林錯湊近厭夏,原本看不出情緒的眼睛裡冒出擔心的情緒,她看着她,“你怎麼不和我說?”
“……也沒有那麼嚴重吧,我隻是有點不舒服。”厭夏移開目光,被林錯這樣近距離看着,她不确定自己能忍住不去親她。
“為什麼躲開我的目光?”林錯捧住厭夏的臉頰,皺眉,“你生病了也要硬抗嗎?”
厭夏的心髒怦怦直跳,林錯靠的好近,她掌心的溫度和她身上的味道都撲面而來,避無可避。
喜歡的人是女孩子,這真是太好了,厭夏明白自身性取向以後,時常會這麼想。
至于好在什麼地方,厭夏不太能說得上來,但比如現在,林錯的擔心,林錯自然的靠近,都令厭夏感到愉悅,而這樣的愉悅來源于厭夏是女性,林錯是女性。
厭夏清楚的知道林錯并不是喜歡自己,林錯隻是作為女性在擔心厭夏的身體,而這種擔心會讓林錯主動靠近厭夏,關心厭夏。
這應該算是同性對同性之間必然存在的關愛?
“不讓我硬抗的話,那我……可以依靠你嗎?”厭夏輕聲說着,她看向林錯的眼眸比往常更濕潤。
林錯的心髒有一瞬間被厭夏的話語所揪住。
兩人之間仿佛有了一種可以和彼此接吻的氣氛在蔓延。
林錯垂下眼眸,低聲打散這種氣氛:“我去拿體溫計。”
“嗯。”厭夏看着林錯離開的背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其實接吻并不是什麼大事,她們已經接吻過好幾次了,但林錯顯然不願意莫名其妙的接吻。
也正因為林錯不願意接受莫名其妙的接吻,所以厭夏才會一直想着林錯接吻的事情。
如果林錯能用玩樂的心态面對兩人的接吻,厭夏也絕對不會總想着林錯,總想着和林錯接吻。
正因為知道林錯很在意厭夏的每一個碰觸、撫摸和接吻,所以厭夏才無論如何都放不下林錯。
“如果她能更輕浮一點……”厭夏喃喃自語,“不,還是不要了,保持現狀的林錯就很好。”
林錯拿着水銀體溫計出現的時候,正好聽到厭夏喃喃的說着什麼‘保持現狀’的話。
“你在嘀咕什麼?”林錯将水銀體溫計遞給厭夏,“量吧。”
“我沒嘀咕什麼……”厭夏乖乖接住,放在腋下測量,“我隻是覺得你今天對我好溫柔。”
林錯:“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厭夏:“我怎麼會嘲諷你,我這是誇獎啊。”
“是嗎?”林錯根本不在意厭夏說了什麼,溫柔又或是不溫柔什麼的,但是,“我不覺得我平常對你不溫柔。”
“不……你平常對我,絕對不溫柔啊。”厭夏說。
“你從什麼地方得出的結論?”林錯問。
“什麼什麼結論?”厭夏的腦袋早就亂成一鍋粥,她今天醒來渾身上下都很疲憊,隻是她在假裝一切如常。
“算了,你累了。”林錯試圖結束這個話題,她起身,卻被她拽住。
林錯問:“怎麼了嗎?”
厭夏呼吸很燙:“你又要去哪裡?”
“我想去廚房倒杯溫水給你。”林錯說。
“……好吧。”厭夏露出像是小動物一樣水汪汪的眼神,“我等你回來。”
“嗯。”林錯離開餐桌,她看向厭夏剛才抓着自己的手腕位置,總感覺她們兩個人之間這樣的碰觸變得非常的頻繁,自己也不像之前那樣感到抵觸,反而有些習慣這種感覺。
溫水傾斜着注入杯中,将原本空無一物的水杯盛滿。
再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麼樣?林錯不知道。
林錯端着水杯回到餐桌,厭夏正在查看水銀體溫計。
“多少度?”林錯問。
“38.7。”厭夏露出抱歉的神情。
林錯想對厭夏說你沒必要露出這樣抱歉的神情,但話語兜兜轉轉變成了:“我房間還有沒吃完的感冒藥,我去拿過來。”
厭夏搖頭:“不用,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你做的飯菜都要涼了。”
厭夏不提飯菜還好,一提飯菜,林錯的态度都冷了下來:“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吧?”
厭夏:“啊?”
“而且你剛才又在說謊。”林錯皺眉道,“你現在發燒,根本沒有胃口,你的舌頭現在恐怕什麼味道都嘗不出吧?還說什麼我做的好吃……”
她的話語正在将她的衣服一層又一層的撥開,她感到赤裸,感到羞恥。
而隻有自己變成這樣,那未免太不公平。
厭夏:“林錯……”
林錯:“什麼?”
厭夏:“我想和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