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夏是變态,林錯是知道的,放任這樣變态亂來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她應該推開厭夏,應該讓厭夏離開房間。
她應該這樣做嗎?林錯被厭夏親得有些迷糊,就連腦袋也很困惑。
直到腹部感受到冰冷。
厭夏掀起林錯的衣服,讓林錯的腹部裸露在空氣之中,冰冷的空氣令林錯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厭夏總是這樣,她動作熟練的就像是林錯的身體是她自己的身體。
事情的發展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暴雨的夜晚。
“不要……”
林錯理所應當的發出這樣的拒絕的聲音。
“你……忍耐一下。”
厭夏的聲音變得低沉,呼吸也變得沉重。
厭夏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她們之間能做的事情。
林錯不知道厭夏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和她接吻,林錯也不想知道這些,但林錯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去阻止厭夏,厭夏的手掌将進入林錯的腿心。
事情如果發生到這種程度,林錯不知道是否還能說出‘不要’的拒絕。
林錯咬了厭夏的唇。
厭夏一把推開林錯:“好痛!”
唇瓣雖然沒有被咬破但仍在火辣辣的痛。
“我都說了不要了。”林錯撐起身子,整理被厭夏弄亂的衣服,“你個變态。”
厭夏不想被林錯拒絕,但事實是她總是被拒絕。
“為什麼?”厭夏不明白,她有很多很多的不明白,能接受和她接吻的林錯為什麼不願意更進一步。
“你的命令結束了。”林錯坐在床上,長發傾斜在一旁,她過分白皙的脖頸上還留着厭夏吮吸留下的玫紅色印記。
被打斷的欲望在體内亂竄,厭夏有很多話想說,但根本無法開口。
“我們不是能做那種事情的關系吧?”林錯低沉着嗓音,“為什麼你總是想要做那種事?”
“因為……你什麼都不和我說。”厭夏想更多的了解林錯,但林錯根本沒有給厭夏機會,“你很讨厭我嗎?我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樣了解你……可能你聽着會覺得我在詭辯,但你沒有把我當做你的朋友,不是嗎?”
林錯單手抱臂,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的沉默就像是一種審判。
厭夏低聲說:“如果你不想我這樣做,那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林錯無法判定厭夏話語的真假,但聽到厭夏說這樣的話,林錯的心髒仿佛被揪住了一般,就連呼吸也逐漸變得痛苦。
“真的嗎?”林錯黑漆漆的眼睛裡氤氲着朦胧霧氣,她拒絕厭夏是必然的,但她并不是想推開她。
林錯知道厭夏可能并不喜歡自己,厭夏隻是對她和林沅相似的身體感興趣。
哪怕是這樣,林錯也并不想推開試圖靠近她的厭夏。
林錯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這樣低賤的渴求着她人的自己。
其實厭夏聽得出林錯聲音裡的顫抖。
林錯大概沒有那麼讨厭自己,而這個模糊的答案從厭夏腦袋裡冒出來的時候,她隻覺得喉嚨像是在灼燒。
“我可以繼續吻你嗎?”
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從厭夏的嘴裡冒出來,她無法壓抑住那種情感,她試圖壓抑住,但這很難。
林錯垂着睫羽,眼睛被遮擋住,看不清情緒,但她沒有說可以又或是不可以。
厭夏試着再次靠近林錯。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她們視線對上。
而在這個過程中,厭夏放棄了去讀懂林錯的想法,厭夏隻想知道她是否被林錯所需要。
不要推開我。
厭夏的嘴唇碰上林錯的嘴唇,一如既往地柔軟,吮吸到發熱。
接吻或許無法代表什麼,厭夏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但她還是想要和林錯接吻。
隻有在接吻的時候,林錯會主動的抱住厭夏,林錯的手會用力抓着、摟着厭夏的後背,而這令厭夏感到舒服,甚至比接吻還要舒服。
厭夏想要去觸碰林錯的身體,同時也想要林錯主動觸碰自己的身體,兩者甚至無法分出前後。
“你可以摸摸我。”厭夏在接吻換氣的間隙裡這樣對着林錯說。
林錯怔住了片刻,當厭夏再次吻了上來的時候,厭夏的身體也貼了過來。
厭夏領口敞開的襯衫上能聞到淡淡的百合花香,林錯不記得厭夏有這樣的香水,但不難聞。
雖然厭夏說可以摸她,但林錯一時半會兒并不知道應該怎麼摸。
是隔着衣服?還是像厭夏那樣,除開衣服的阻隔,直接撫摸她的肌膚?
林錯感受着厭夏的吮吸,舌根隐隐有些發麻。
厭夏察覺到林錯的猶豫,抓住林錯的手掌,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林錯除了自己的胸部,從未摸過别人的胸部。
而掌心下面的感受,直白的宣示着厭夏是女性,這本就無需質疑的事實。
厭夏有着和自己同樣的身體構造,但……又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