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做……會把條件破壞掉的。”
“别摸着别人的胸說這種掃興的話。”
“是你讓我摸的。”
“所以啊——我才讓你說點好聽的話啊!像是形狀、手感之類的,你覺得怎麼樣?”
“就算你這麼問,我也沒有摸過别人的胸。”
“……算了,對你有什麼期待真的是抛媚眼給瞎子看。”
林錯收回手。
林錯不知道厭夏對自己抱着什麼樣的期待,但林錯知道的是,摸姐姐的女友的胸是不對的。
哪怕這是姐姐的女友自願的,也是不對的。
但林錯不會問厭夏,不會問厭夏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她們的關系并不好,就連朋友關系都不是。
厭夏早已習慣林錯的沉默,不如說如果林錯總是說話,厭夏反而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又或是惹到她了:“你不摸我,那我可以摸摸你的嗎?”
“不可以。”林錯拒絕。
“我想也是。”厭夏無奈的說着,低頭将自己敞開的襯衫紐扣一個又一個的扣上。
在這個期間,林錯低聲問:“你為什麼會解開襯衫?”
厭夏很想問林錯為什麼會在意這件事,但厭夏也知道,這個時候反問林錯,林錯大概率不會老實回答。
坦率比想象中的困難。
“啊……今天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主要是想洗澡吧。”
“這算什麼回答?”
面對林錯的追問,厭夏躺倒在林錯床上:“誰知道呢。”
厭夏很少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林錯皺眉道:“各種各樣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你很在意嗎?”厭夏看向林錯,厭夏其實不太能想象林錯在意她的事情,畢竟林錯聽她說一些兼職事情的時候,表情都過分的淡然,像是完全沒在意。
“嗯。”林錯覺得不在意反而是很難的事情,更何況今天的厭夏這麼一反常态。
“明明你和我連朋友都不是,你也在意嗎?”厭夏繼續問,都怪林錯的态度讓厭夏覺得可以繼續問。
“不是朋友也可以在意吧。”林錯低沉着嗓音,“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附近有家蛋糕房的店主今天給我送了一捧鮮花……”厭夏用着輕飄飄的語氣說着,就好像在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那是一束很漂亮的百合花。”
林錯大概明白厭夏身上有關百合花香的味道來源了。
“你收下了?”林錯問。
“你想我收下嗎?”厭夏盯着林錯的表情,反問。
林錯面無表情:“是我在問你。”
“好啦好啦,我沒收。”厭夏繼續看着林錯,“我告訴她,我已經有女友了。”
“哦。”林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林錯當然知道厭夏是有女友的,厭夏是她姐姐的女友。
“反應好冷淡,你就沒有什麼别的要和我說嗎?”厭夏伸手去觸碰林錯的小腿,是微涼的肌膚。
林錯的身體動了一下,但她沒躲開。
林錯總是這樣,厭夏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林錯這種狀态,但厭夏不讨厭。
“沒有。”林錯低着聲音,“而且,時間不早了,你該回房間了。”
林錯沒有興趣了解厭夏在外面遇到的桃花,本來也是,像厭夏這樣漂亮的女性,在外面的世界遇到追求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會批評我呢……”厭夏笑眯眯的說,“畢竟,我是你姐姐的女友。”
林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吧?”厭夏歎了口氣,“不過,你比我保守就是了。”
“莫名其妙……”林錯開口催促厭夏離開,“離開這裡。”
厭夏的指尖按着林錯的小腿,聽着林錯低沉到有些可怕的聲音,或許這個時候離開才是正确決定。
但,真的是這樣嗎?
在遇到林錯以後,厭夏已經分不清‘正确’和‘錯誤’,她被卷入了一種陌生又新穎的關系裡,她還沒玩膩,不太想這麼輕易的離開。
“那你給我留個印記?”厭夏輕聲說。
林錯用一種看腦袋壞掉的人的眼神看着厭夏:“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厭夏幫林錯把後續的話補齊:“一定要為什麼嗎,我想想,就當是命令或者懲罰,怎麼樣?”
厭夏說得很随便,就像随手從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那樣随便。
不怎麼樣,厭夏的提議令林錯理所當然的皺眉:“你的命令結束了。”
林錯繼續說:“我也不準備用條件。”
掌心撫摸着林錯小腿,厭夏在内心暗自歎氣。
其實厭夏覺得林錯提出的‘條件’又或是‘命令’這種事情很幼稚,但揭穿這些對厭夏沒有什麼好處。
厭夏想要的事情,林錯不管怎麼都不願意幫忙。
而林錯想要的事情,厭夏也不想幫忙。
“那就不要‘為什麼’,而且隻是留一個印記,又不會怎麼樣,反正都會消掉的。”厭夏不依不饒。
“我不會做。”林錯冷硬的說着。
厭夏看向林錯脖頸處的印記:“你擔心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之後,我會反過來在你身上也留下印記嗎?”
林錯沉默。
厭夏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答應你,我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