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值得信任嗎?”
林錯居高臨下看着厭夏。
“我想……我應該值得吧。”
厭夏不太清楚林錯到底是怎麼給自己打分的,但厭夏給自己的打分并不低。
雖然總是搞砸一些事情,但面對的是林錯,厭夏不覺得有人能在林錯面前不搞砸一些事情。林錯就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厭夏最不想看到的自我,根本無處躲藏。
厭夏:“其實我挺想被你信任,也想做到你說的那些事情。”
“夠了。”
林錯不想聽厭夏說這些。
林錯抓住厭夏的手。
溫熱的唇瓣貼上厭夏的手臂内側,良久,落下一枚印記。
“可以了嗎?”
林錯的指腹觸碰着自己在厭夏手臂内側吮吸出來的印記,輕聲問着好像在發呆的厭夏。
“不可以……”厭夏承認自己的貪心,被林錯吮吸以後,她反而想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林錯當即就瞪了厭夏一眼:“你說話不算數。”
當然厭夏知道林錯瞪她的原因,但這不一樣:“這和信任沒關系。”
林錯盯着厭夏,等着厭夏的解釋。
“我一開始就沒有說你落下印記,我就會離開這裡吧?”厭夏詭辯道,“我隻是答應你不會反過來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記。”
厭夏這個解釋讓林錯的臉黑了大半。
“别生氣……”
厭夏的話還沒說完,林錯撲了過來。
她的身體反過來騎在了她的身上。
遲來的地位逆轉。
望着林錯的臉,厭夏心髒怦怦亂跳,小聲的問:“你要做什麼?”
林錯沒有說話,伸手解着厭夏的扣上的襯衫紐扣,動作粗暴的讓厭夏有些害怕。
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厭夏曾想過告訴林錯收到追求者的鮮花的畫面,厭夏以為林錯多少會有些反應,但林錯沒有。這讓厭夏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喜歡的人并沒有那麼喜歡自己,是個既痛苦又内耗的事情。
當手臂内側被林錯所吮吸的時候,厭夏會覺得自己被林錯需要,而被需要的感覺會沖散一些痛苦。
林錯的嘴唇貼在了厭夏的鎖骨下面,厭夏下意識的摟住了林錯的腰。
林錯的腰很細,凹處能摸到突出的骨頭,如果再往上摸,能感受到單薄皮膚下的肋骨痕迹。
厭夏想往上摸,想抱着林錯的後腦勺,想和林錯融成一體,想黎明永遠不會到來。
隻是想想而已。
厭夏透過那束百合花,她知道厭家還是在監視她的行蹤,她們或許隻是當她是遲來的叛逆期。
她們相信等她玩膩了,自然會回到家庭的,富足的家庭是她永遠的避風港。
林錯能聽到厭夏心髒的跳動聲,很吵。
在厭夏鎖骨下方吮吸出一枚顯眼印記,林錯冷聲說道:“可以了嗎?”
“可以。”林錯的聲音讓厭夏清醒過來。
厭夏看向林錯,如果林錯讓自己留下來,她會答應她嗎?
其實……不會。
厭夏不是未成年,生活的苦不是愛情能彌合的。
況且,這不是愛情。
林錯看向房門:“離開這裡。”
林錯正要從厭夏身上離開,厭夏拽住了林錯:“等一下。”
“什麼?”
“你之前發給你同學的文件,可不可以發給我一份?”厭夏說道,“我也可以花錢購買。”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林錯不懂。
“有必要。”厭夏的語氣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雖然林錯不在意厭夏的桃花,但厭夏很在意林錯到底發了什麼文件給同學。
“你真變态。”林錯低沉着聲音。
“就當我是變态吧。”厭夏說什麼都想要知道内容,“可不可以發我?”
厭夏觸碰着鎖骨下方被林錯吮吸出來的玫紅印記。
林錯沉默半晌,最後還是同意了厭夏的要求。
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發給厭夏的文件。
見林錯答應了,厭夏扣上襯衫紐扣,下床向外走,林錯跟在厭夏身後。
站在門外,厭夏問:“那我要給你多少錢?”
林錯并不打算收厭夏的錢,兩個人之間最好不要扯上什麼金錢的關系。
林錯一邊說一邊關門:“不用,晚安。”
厭夏還想多說幾句,但最後也隻是說了一聲:“晚安。”
深夜的走廊,多少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