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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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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

重妩震驚地盯着那張地圖:“是那位傳說中十五年前出山拯救人界蒼生的國師?”

她不可置信地道:“不是一個人吧!”

隻聽荊雲澗沉聲道:“先不管這個。方才你與那群鬥篷人交手,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她沉吟片刻,道:“雖為人形,但舉止僵硬、了無心智,又聽從那蒙面人号令——想來是活屍?”

荊雲澗颔首:“也對,也不對。”

他擡手,将指尖懸在崔兆眉心處,探了良久,忽見一縷黑血從崔兆耳中緩緩滲出。

重妩緊張地盯着他:“師兄,這是什麼?”

荊雲澗轉向她道:“師妹從前在人間,可曾見過傀儡戲?”

重妩下意識搖頭:“不......”

話剛出口便察覺不對,連忙找補道:“不...不錯!自然是見過的!我曾在上元燈節見過戲班子在街上演傀儡戲,可好玩兒啦!不過師兄,那和這些鬥篷人有關系嗎?”

荊雲澗聞言不知想到了何事,面色陡然一沉,再開口時已是語氣涼涼:“那麼,眼下這群鬥篷人的情狀,便與那傀儡極為相似。”

重妩見荊雲澗一副極不高興的樣子,心道這位愛鬧脾氣的大師兄又不知在别扭什麼,讪讪道:“師兄,那崔兆可還救得回來?他白日裡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番模樣了?”

“救不回來了。”

重妩目露驚愕,怔怔地望着他。

“他已然被煉成了人傀。”

荊雲澗神色冷峻,音色浸着霜意:“人傀,需以活人煉化,剜其心頭血為祭,封其五感、斷其魂魄,肉身與心智都将為人操控。一旦成儡,藥石無醫。”

重妩盯着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的崔兆,他面色青白,兩眼無神地兀自瞪圓。她沉默半晌,少年白日裡捧着宮燈為她引路的模樣恍在眼前,輕聲道:“當真無法可解麼?”

“抽絲剝繭易,重塑神魂難。”荊雲澗淡聲道,“你白日裡見到的他,的确是具與常人無二的軀殼,那是因為背後施術之人尚未出手。而方才,”他點了點那少年眉心,“他身上的血感受到了召喚,自然便不再受他自己指使。操縱人傀者,通常被稱作‘牽機人’。”

重妩蹙眉道:“所以,方才那蒙面人,便是操控這些人傀的牽機人了?”

“正是。”

重妩這下真的怒了:“想不到皇宮之中竟有如此陰毒邪術!師兄,不是說皇宮是人界聖地麼?真龍天子所居之地,為何會有如此邪物?”

荊雲澗淡聲道:“我也不知。但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與阿穆他們一同從長計議。”

他極其自然地朝她伸手道:“過來。”

重妩茫然道:“啊?幹嘛?”

他挑起一邊眉,幾乎是詫異地道:“你受傷了,難道要你自己走回去?上來。”

重妩迷茫地看了看自己右臂與手上的兩處傷口——差不多比蹭破皮嚴重一點點。

他再晚包紮一會兒,恐怕就結痂了。

于是她連忙擺手道:“不用麻煩師兄啦,我自己可以......”

話音未落,一隻手抄起她膝彎,另一隻手摟住她的小腿,将她整個人騰空架起,然後落到了一個寬闊的後背上。

荊雲澗很是輕松地将她背起,回頭道了句:“抓緊了。”

重妩隻覺眼前一花,四周景象疾速後退,她不得已趴在青年堅挺的背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急聲道:“師兄,師兄!我們就這麼回去不管崔兆了嗎?還有國師府!我們不用去追查嗎!還有......”

“别動。”荊雲澗嗓音微啞,“方才的傷口雖淺,但人傀的刀上淬了陰毒,你若再亂動,當心毒入心脈。”

重妩立刻僵住,卻聽青年低笑一聲:“……騙你的。”

她氣得捶他肩頭,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聽話。乖一點。”

夜風掠過宮牆,荊雲澗背着重妩在飛檐間疾行。她伏在他肩頭,能清晰聽見他衣襟下心跳聲,一下下沉穩有力,仿佛連她腕間傷口的刺痛都撫平幾分。

“師兄,”她忽然開口,“你說那牽機人為何要殺我?”

荊雲澗腳步微滞,聲音浸着寒意:“方才那牽機人同你說了什麼?”

重妩偏頭想了想:“他說,殺我并非他本意,可我若不死,仙門與謝銳便無法勢不兩立。”她疑惑道,“師兄,謝銳又是誰?”

荊雲澗思忖片刻,道:“既是姓謝,那人又是在皇宮之中公然行兇,恐怕那謝銳便是人界帝王名諱。他既說‘仙門與謝銳無法勢不兩立’,想來是要借你性命挑撥逍遙宗與人界皇權。”

重妩若有所思:“可我們才入宮半日,那人就貿然動手,未免太着急了吧?”

“正因如此才蹊跷。”荊雲澗縱身躍下高牆,昭華殿中烨烨燈火已近在咫尺,“蜃妖、畫中人、澹墨居士、人傀……這其中一直有一隻手在推波助瀾,而我如今竟也不知,那人究竟是怕我們查出楓丘城真相,還是想要我們查出真相。”

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殷穆正蹲在廊下逗弄一隻誤入宮中的野貓,見荊雲澗背着人進來,驚得手中肉幹“啪嗒”落地:“哎呀!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遇襲了。”荊雲澗将重妩輕輕放在軟榻上,轉頭對聞聲趕來的蘇妙弋道,“阿妩受了傷,勞煩師妹替她換下藥。”

“呵。”

一聲輕嗤響起,重妩回眸望去,見芙媱不知何時到來,正抱臂倚着門框冷笑道:“我倒真是好奇了,你今天又作了什麼死?”

“阿媱!”蘇妙弋蹙眉輕斥,取了藥匣半跪在重妩身側,卻見芙媱大步走過來抓起重妩手腕,不耐煩道:“算了,我來吧,師姐你又不是藥修。”

她蓦地撕開重妩腕間包紮的布條,臉色登時一黑:“......就這?”

重妩垂眸望去,見手臂上那道極淡的傷口已近愈合,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

芙媱滿臉黑線,卻仍是神色不快地從藥囊中掏出條紗布替她包紮起來:“你這是怎麼弄的?誰傷的你?”

殷穆三步做兩步竄過來蹲在重妩身邊,驚訝道:“師兄,你不行啊!連小師妹都護不住,還怎麼......”

他沒說完的話在瞥見荊雲澗冰冷神色時戛然而止,立刻噤了聲,老實蹲在一旁不動了。

蘇妙弋坐在重妩身邊,柔聲道:“小師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重妩将今夜梅園遇襲之事細細道來,連同那太子殿下、那位跋扈貴妃、蒙面人以及他手下人傀一道說明,聽得芙媱拍案而起:“人傀?!皇宮裡竟有人敢用這種邪術!”

“邪術?”重妩茫然擡眸,“可是師姐,大師兄不是說皇城之内禁用法術麼?為何還會有人傀出現?”

“那自然是因為,操縱人傀......并不需要法術啊。”

蘇妙弋沉吟道:“我曾在古籍上看過,此術需活人生剜心脈,将人祭于鼎中日日放心頭血,足足七日方成。但,我一直以為這隻是種存在于傳聞中的禁術,因它聽起來隻是理論可行,實際上卻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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