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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女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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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年輕貌美的宮娥侍奉在榻前,陳皇後靠在榻上,神情恹恹,臉色很是不好。

說是侍疾,這些宮娥隻是杵在這裡幹站着,她們拿病也法子,總不能替陳皇後受着。蕭钰來後,她們很自覺地讓開位置,從中間分出一條路來。

聽到蕭钰來了,陳皇後眼睛亮了起來:“钰兒來了。”

宮女搬來繡墩,她和陳皇後很親,從不拘于禮數。蕭钰很是心疼,拉着陳皇後的手溫聲道:“兒臣來看看母後。”

陳皇後欣慰又無奈地笑笑。

蕭钰辭退了宮人,玉指覆上婦人幹瘦的手腕号脈,問着身體狀況:“母後夜裡睡得怎麼樣?早膳用了多少?”

陳皇後面目慈祥一一回答。

蕭钰心下一沉。

普通中毒後的脈象是雀啄脈,跳動的頻率不整齊,忽快忽慢,來回地循環,很容易被診斷出來。

而陳皇後屬于後者,屋漏脈。

——看似與常人無異,規律平緩,但探查多時發現,脈搏竟房屋滴水一樣,過于緩慢和平整。不說尋常宮醫,就算是蕭钰,不加留神或把脈時間短,都是摸不出來的。

發熱乏力,不過是個幌子。

蕭钰收回了手,面露凝重。

“母後體内還有些許郁氣。”蕭钰命人拿來診包,抽出銀針紮在陳皇後手肘内側彎曲部位的曲池穴。陳皇後頓時犯了惡心,吐了不少。

蕭钰用絲帕揩去她額角的細汗,随即打量起殿内。

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案幾上一隻玉石雕刻的熏香爐。

器具小巧,分裡三層外三層,結構精巧沉香爐微微傾下,如屑般的沉香灰燼飄散在地上,化為虛無。她掀起镂空爐蓋,蘸了點香料嗅了嗅,一股甜膩味道竄入鼻腔。

怪不得會食欲不振頭腦昏脹,慢性毒蟄伏體内暫時看不出症狀,染了風寒也不止于此,原來是熏香作祟,可母後平日素來不喜歡熏香。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陳皇後道:“我昨晚上睡得不好,這是皇上命人送來的安神香。”

蕭钰也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父皇還是挂心母後的,這些日子需飲食清淡,按時服藥。”

“都出去吧,本宮想與钰兒說說話。”

榻上的人發出命令,因身子虛弱的緣故,她的聲音很輕細,卻威壓十足,令人不敢不從。

陳皇後摒退殿内一衆宮人,隻餘下母女二人。

“母後……”

蕭钰握緊了她的手,明明陳皇後的身子先前已經逐漸轉好了,她也替她瞧過了。

怎又如此惡化了?

“钰兒,母後這毒,許久之前便種下了。”

陳皇後盯着帷幔,眼神悠遠空茫: “或許,早到你還未及笄。”

蕭钰坐在她身側,握住那節枯瘦的手顫抖不已。

陳皇後語氣波瀾不驚,似是釋然:“我本以為,我若在鬼門關走一遭,念在舊日情分,他會對我們母女不再那般芥蒂,如今看來,他要與我纏到底,不死不休。”

說的是明德帝,她的母後什麼都知道。

于陳皇後而言,從最初青梅竹馬入東宮,到後來相伴在君側,再至如今毒入骨髓,一步步走來,猶如一場漫長清醒的淩遲。

“就算要将我往死路上逼,也不該将你送入虎口。”

陳皇後回握住手中那節雪白的柔荑:“钰兒,你長大了。”

“你性子柔和,不似安國那般驕縱跋扈,但你記住,你我陳清越的女兒,是大夏的嫡出公主,沒幾個人敢拿你怎樣。”

“今後想要什麼,受了如何委屈,莫憋在心裡。”

“钰兒知道了。”蕭钰被淚花模糊了視線,喉中哽咽早已說不出話來。

“太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钰兒,母後想要告訴你,”陳皇後一字一句道:“女子亦能成大事。”

蕭钰袖中的另一隻手早已攥成拳,未摘下的白玉扳指膈得指節發疼。

“倘若我熬不過那個雨夜,這東西現在應當在你手中了。”陳皇後說罷,擡手拔下發間那根通體瑩白的玉簪。

蕭钰驚愕,這是……?!

前世陳皇後去世後,有人将她留與蕭钰的遺物交到手上,是些尋常物什,其中就有這根簪子。

“傳召十二面影旗的玉哨在這裡面,用時摔碎即可。”

“十二影旗?”

“影伴其主,劍護其主,十二面影旗記名十二地支,本是聽命于我,今後便交與钰兒所用。”

蕭钰以為此根簪子是陳皇後留給她的慰藉相思之物,竟沒細究其别有用途。

那根簪子躺在她手中,上面雕刻着的海棠花紋栩栩如生,仿佛能從花蕊處滴落出水來,尋常工匠沒有此般技藝,定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正因如此,前世她将簪子保存得很好,更别提将其摔碎取出玉哨了。

蕭钰攥緊玉簪:“兒臣明白了。”

陳皇後突然打量到蕭钰拇指上有些松動的白玉扳指,眼神有些微妙,問道:“這扳指是……?”

蕭钰如實回答道:“兒臣近日在校場練習步射,碰巧遇見賀修筠賀将軍,他說弓弦可能會割傷手指,便将扳指借給了我。”

陳皇後點點頭。

蕭钰又轉了話頭囑咐道:“我讓春雨和夏婵過來伺候您,她們看護您的身子方便些。”

春雨和夏婵是蕭钰身邊的心腹丫鬟,也能盯着陳皇後這邊的情況。

陳皇後忽然語重心長:“别看賀修筠是個武将,此人倒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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