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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牡丹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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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身子隻能吊着,不可全然醫好,否則他還有更多法子置我于死地,”陳皇後冷冷笑道:“蕭承鐵了心要我的命,也得先活過我。”

殿内寂靜,落針可聞。

蕭钰驚愕,臉色險些撐不住:“母後這是要……”

她的母後亦是起了殺心。

“任何事都不能操之過急,钰兒一向是個沉穩性子,心裡得藏住事。”陳皇後嫣然一笑,“今日是你的生辰,咱們不說這些了。”

明德帝後宮與子嗣不豐,今日六月十一,以蕭钰生辰為由,設了家宴,未時過後,陳皇後領着蕭钰,淑貴妃及太子太子兄妹皆到乾清宮用午膳,幾人也給蕭钰備了生辰禮。

明德帝坐主坐,與幾人說說笑笑唠家常,俨然一派其樂融融景象,頗有民間百姓的天倫之樂。

與前世十八歲冷冷清清的生辰日截然不同,但并未讓蕭钰内心動容。

明德帝面上帶笑,眼底多了幾分慈愛,問道:“钰兒腿上的傷如何了?”

“父皇挂念,”蕭钰淡聲道:“隻是皮肉傷,已經痊愈了。”

“盧家那小子竟行如此龌龊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成氣候。”明德帝愠怒:“朕已經罰了人,讓他長長記性。”

張楚淮落馬一事,明德帝隻字未提,但卻在暗裡将張瑞霖盯得緊。

“朕挑了個黃道吉日,七月初四恰逢立秋,宜祈福問安,佛家講求心無旁骛、心誠則靈,”明德帝道:“那時朕手頭的事情也忙活得差不多了。”

碼頭軍械一事有了頭緒,明德帝已經琢磨出了對付瑞王的法子。也是,明德帝視瑞王這位手足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拔除,則難以卧榻安睡。

淑貴妃溫婉笑道:“屆時皇上好入香雲寺安心為皇後娘娘祈福驅邪。”

“淑娘娘慎言,母後鳳體欠安,父皇懸心不已,但母後的身子多半是操勞過度落下舊疾,祈福固然圖個吉利,”蕭钰心裡冷笑,面上繼續坦然道:“淑娘娘莫要聽有心人之讒言,宮中常年安康,身側又有父皇龍體庇佑,何來邪祟?更沒有驅邪一說。”

“钰兒所言極是,”淑貴妃面上起了波瀾,尴尬一笑:“隻願皇後娘娘的鳳體早日恢複康健。”

家宴散場,明德帝又交代了幾句,蕭钰乘馬車回府。

在明德帝收拾掉瑞王之前,得盡快把他身上關于長平侯舊案的線索揪出來,留得越多越好。

途經朱雀街尾,一縷樂音逾簾而來,音韻輕靈,箫聲泠泠若九霄環佩,陡生滌塵洗俗之感。

馬匹駐足,冬瑤打起車窗绐紗,蕭钰擡頭望去。

酒樓臨河,雕檐映日,畫棟飛雲,二樓臨街的軒窗大開,一長發披散的紅衣公子将白玉箫遞給小厮,搖開折扇,眉眼生得勾魂攝魄,那雙鳳眸斂在纖長睫羽下,隻輕輕一眨便漾開潋滟波光,活像一隻牡丹花妖。

是他?

隻一眼,蕭钰便認出,這男子是那日窄巷迎面而來車輿中的人。

他開口,嗓音如空谷幽澗,與他的模樣極不相符,“蘭生空谷,無人自芳;苟非幽人,誰與相将。”[2]

蕭钰對上“牡丹花妖”清俊的鳳眸:“史載有靈虛子者,遊嵩山,遇羽人鼓琴石窗之下,鶴舞于庭,蘭馨于室,延入晤語,因授以清羽之調,名曰佩蘭。公子箫聲所奏,正是佩蘭一曲。”[3]

“姑娘通書識曲,真是個妙人,”他執杯相邀,“高山流水,難覓知音,在下與姑娘萍水相逢,實在有緣,不妨共飲兩杯?”

“讓公子失望了,我不通樂理,隻覺得箫聲甚是悅人,不禁駐足聽了兩耳。”她道:“此曲取‘紉秋蘭以為佩’為意,若非公子提點在先,我當真聽不出來。”

話裡透着拒絕之意。

蕭钰并未說謊,她确實不通音律,那人所吟的兩句詩已然将答案遞在她的嘴邊,算得哪門子的知音?

不知這人安的什麼心。

“既然姑娘不願,在下也不強求。”說罷,他抛出一朵比他衣裳還要豔紅的牡丹花。

輕飄飄地、不偏不倚越過車窗,落在馬車内的小案上,美豔糜麗,帶起一陣香風。

男子的膚色被紅衣趁得冷白,笑得惑人:“在下姓蘭,希望日後再遇,姑娘還記得我。”

蘭姓?

京中無蘭氏大族,任憑蕭钰如何回憶,印象中也查無此人。

白露反應過來,呵斥道:“登徒子!不得對我家……小姐無禮!”

“走吧。”蕭钰移開目光,沒再理會他的挑逗,卻也未将那朵紅豔如血大如鬥的牡丹扔出車外。

馬車轱辘碾過街尾,行駛漸遠,二樓雅間窗牖微阖。

紅衣男人終于收回饒有興緻張望的眼,“成了。”

“高山流水,難覓知音?”景珩複述了一遍方才說與蕭钰的話,似笑非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法子?”

“我抛的這朵牡丹暗藏玄機,你就說消息遞沒遞到吧?”

景珩木着臉:“是遞到了。”

紅衣男人問:“下一步打算如何?”

景珩挑眉,意有所指:“下一步打算派人砸了你的箫,拔光你院裡的花。”

“你砸一管箫,我就買十管,你拔一院,我便種滿你整個侯府裡外,”紅衣男人搖動绯色金線折扇,笑得惡劣,“你盡管折騰,我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銀錢。”

紅衣男人似意猶未盡,話語綿柔:“這長甯公主長得跟天仙似的,瞧一眼便想夜夜夢見,又口直伶俐能說會道,多讨人喜歡,你說是吧?”

景珩睨了他一眼,聲音冷沉:“把你的渾話收幹淨。”

“得嘞,我住嘴。”紅衣男人意味深長地打量着景珩,半晌後悠悠道:“老童子,你就可勁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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