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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奸佞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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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钰見過徐啟善的次數寥寥可數,但三十出頭能坐上正三品官員的位置,絕非等閑之輩,傳言中此人樣貌平平,他的夫人倒是綽有風資。

女子穿着大方得體,濃密的長發經過精心梳理,绾于腦後。她擡步走入殿内,行走間能隐約注意到她與身材不協調的小腹,微微隆起,有着約莫三月的身孕。

“臣婦葉棠梨參見皇上。”

此前蕭钰已給他三人下了一記定心丸,葉棠梨雖然頭一次入宮面聖,也絲毫不失儀态,身後一對老夫妻同她一齊行禮。

明德帝打量着三人,道:“平身。”

“此前種種,臣婦與父親母親已然明了,徐家對長甯公主救命之恩感激不盡,且事關重大,臣婦與父親母親必定對皇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棠梨繼續道:“如若郎君當真貪污行賄,徐家願依律受罰,若郎君是受人脅迫,還請皇上還徐家一個公道。”

禦座上的明德帝兩鬓已然落霜,見葉棠梨如此坦然,他面色稍微緩和,幽深的眸子帶着幾分莫測,出口的話擲地有聲:“朕必定徹查。”

人既是蕭钰帶來的,一語畢,明德帝看向蕭钰,示意她繼續問話。

“徐啟善下獄審訊,徐家衆人軟禁府中,大理寺理所應當保全徐啟善親眷之安危。”蕭钰颦眉促額,恭敬地看着明德帝:“當夜兒臣途徑城西,侍衛察覺徐府有異動,便去瞧了兩眼,否則……”

“整個徐家僅剩葉姑娘與徐父徐母,仆役皆被殘害,府上血流成河,而那筆銀子更如石沉大海。”她搖搖頭:“皇城腳下為非作歹,此人居心叵測,其罪當誅,朝臣知,幸而百姓不知,若非及時封鎖消息,安葬徐府上下仆役,這等滅門慘案在上京傳開,難免攪得城内人心惶惶,動亂不甯。”

蕭钰心底暗歎,人是景珩所救,她并非攬人功勞,當下那人還是繼續當個無用的“草包公子哥”為好。

說來也巧,碼頭位于城西,讓蕭钰順理成章地拿出這番說辭。她忽然想起碼頭那夜與景珩的偶遇。

瑞王的這步棋落在他眼中,無所遁形。此人城府頗深,他的手段、眼線、謀略……遠比蕭钰想象的還要可怕。不到迫不得已,還是不要與之為敵。

蕭钰轉頭問趙松鶴,看向他的眼底隐有暗芒。她話鋒一轉,問葉棠梨三人道:“可曾見過這位趙大人?”

此前面聖,葉棠梨一直未擡眼睑,經蕭钰一問,她目光掃過趙松鶴,嘴唇不自覺微張,難掩驚懼。這番表現全然落在明德帝眼中。

“臣婦在府中便已經見過這位大人,況且不止一次尋過郎君。”

身後的老婦人也是一驚,而後失了态,“原來你是……”

葉棠梨連忙扶着老夫人,“郎君入獄後,府上來過不少大理寺的官員,卻獨獨沒見過這位大理寺卿,相反,郎君入獄前,這位大人曾數次到府上拜訪過。”

老夫妻含淚跪地:“大理寺卿尚有蹊跷,請皇上明查,莫要讓吾兒遭了污蔑。”

“皇上,恕微臣辦事不力。”趙松鶴手執笏闆,即刻跪地。

“所幸刺客并未得逞,朕先不追究你玩忽職守一事。”明德帝面上透着幾分煩擾,語氣一片冷然,五月十八日清晨,他的案上便放着徐府遇害的密折。

他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問趙松鶴:“十幾日來,你可曾追查到有關刺客的蛛絲馬迹?”

“刺客來勢洶洶,等微臣收到手下人訊息,再到達徐府時,已然不見刺客和徐啟善親眷的蹤影,線索全然斷了,微臣想盡諸多法子,也無進展。”趙松鶴嘴角的僵笑霎時撐不住了,伏地請罪:“微臣無能,請皇上責罰。”

蕭钰将一切都看在眼裡。

趙松鶴哪裡是無能,活見人死見屍,當夜連徐府的狗都沒能幸免,可偏偏徐啟善父母妻子的屍身不翼而飛。

三個手無寸鐵的人哪能躲過瑞王手底下的死士,除非此三人已經被擄走,是死是活猶未可知。

此一來,他一門心思撲在尋人上,奈何翻遍整個上京也不見丁點影子。

“趙卿當值多年,怎地張口閉口說自己無用,你就這麼想挨朕的責罰?”明德帝語氣稍愠,不怒自威:“葉姑娘尚且向朕承諾知無不言,趙卿,你對朕是言無不盡,毫無隐言嗎?”

趙松鶴脊背陡然騰升起一陣涼意。

“朕再問你最後一遍。”

行刺那晚遭人截胡後,瑞王便放話,若不能斬草除根,唯他試問。

事情落成當下這般模樣,前是營私結黨,構陷貪贓,後有攬權納賄,欺君枉法,夾在瑞王與皇帝之間,橫豎都是性命難保。

見趙松鶴半晌未答話,明德帝也不意外,“今晨,朕的桌案上放了一封參瑞王的折子。”

“趙卿,你可知瑞王蕭勳何在?”

趙松鶴僵着臉答:“微臣聽聞瑞王殿下近日身體抱恙,告了病假。”

“你當朕是個傻的?”

明黃的奏折劈頭蓋臉砸向趙松鶴,扉頁散開,白紙上黑字密密麻麻,他按耐着發顫的雙手撿起奏折。

殿中諸臣噤若寒蟬,各懷心思,饒是暑氣漸盛,也難抵冰冷滲人的氣氛。

一绛紫色朝服的官員會意,出列答道:“回皇上,今晨辰時,微臣去瑞王殿下府上探望,而瑞王殿下未在府中。”

說話人是金吾衛大将軍封焱。

正經人哪有大清早探望病号的,況且……瑞王與封焱的關系,何時到了上門拜訪探望的地步,想必明德帝收到何謙上奏的那封密折,第一時間,便派封焱去了瑞王府上。

趙松鶴看完奏折,已汗如雨下:“此前有人脅迫微臣,今日又存心加害微臣,求皇上看在多年來的情分上,留微臣家人一條性命。”

“瑞王殿下不在京中,昨日去了薊州。”

衆所周知瑞王蕭勳久居京師,不奉旨或上告不可擅自離京。

薊州毗鄰上京,來回不如一日車程,瑞王在皇帝眼皮底下随意來去,也渾然不覺。

“自碼頭失火一事後,微臣下密令,臨京諸周貨物務必嚴查,昨夜漕運司水路來報,薊州碼頭貨倉徹查出異樣貨物,數箱貨物來得緊急,冠以白瓷之名,箱中有白瓷瓶不假,但每隻瓷瓶中都裝有白銀,足足有五船之多,”何謙道:“微臣以為,此為丢失白銀的一隅。”

衆人俱是瞠目結舌,原是一出官官勾結的戲碼,最終竟扯上瑞王。

明德帝面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問道:“消息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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