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閉眼搖頭,靠在他懷裡揉着要裂開的頭,走到門口看到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孟羽冰,冷着臉對她說,“這破酒喝的我頭痛,怪不得你不喝,你個狗屎。”
孟羽冰尴尬笑笑,期間林玥嘴裡沒停下對孟羽冰的各種人身攻擊,直到把送她上了車揮手告别才算完。
車子剛開出去陳股長和林大廚回來了,走進了問孟羽冰,“她這麼晚還回去住,怎麼不在這住呢?出什麼事兒了?”
面對靈魂兩問,孟羽冰不敢說她在拼某多買了兩瓶單價一塊九的白酒給她寶貝女兒喝倒了,笑着編了個‘她說有事兒得回去一趟’然後挎着老兩口不停誇今晚的菜有多好吃才算把這事兒遮過去。
……
另一邊。
傅斯年看她這麼難受回去路上去藥店買了解酒藥,給她吃下後沒什麼效果反而更難受了,一路上都皺着眉把頭歪一邊半夢半醒地坐在副駕駛偶爾哼唧兩聲。
到家後,傅斯年給她沖了杯蜂蜜水,喝下去後算是有了反應——她吐了。
吐幹淨後傅斯年把林玥扶到床上,給她換了衣服,把客廳收拾幹淨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林玥吐完酒差不多醒了一半,看到正在給自己擦手的傅斯年,她坐起來雙手環住男人脖子,頭歪在頸窩蹭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冷。”
這兩下讓傅斯年這個多年沒開葷近期剛知道葷腥什麼滋味的男人躁動起來,喉結上下滑動,眼神飄忽,一手拿着毛巾一手舉在半空。
林玥手臂收緊整個上半身和男人緊緊貼着感覺身後還冷飕飕,“……怎麼這麼冷啊。”
男人放下手裡的毛巾,扯過被子把她包裹住,“還冷嗎?”
林玥在他懷裡哼唧兩聲——男人眼神柔和又拿她沒辦法,雙臂隔着被子抱緊她,在他下巴剛抵在林玥頭上時,她整個人向後仰,傅斯年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壓在她身上了,他抽出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用力想坐起來,還沒發力林玥手臂一扣把他鎖在胸前,嘴裡喃喃道,“我冷。”
傅斯年給她裹緊被子,“這樣就不冷了。”說完試圖起來,但是隻要他撐着手臂上半身往後用力,林玥環住他脖子的手就會跟着用力,他不想吵醒她又怕壓到她隻能腹部核心用力就這麼撐着。
過了不知道多久,感覺比跑了十公裡還累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林玥手臂松了,一隻胳膊從他脖子滑落,傅斯年趁機握住她另一隻胳膊慢慢坐直身子輕輕把她手臂放下,整個過程林玥都沒醒他才算松了口氣。
換了條熱毛巾給她擦完臉和手蓋好被子,傅斯年洗漱完換好睡衣才躺在床另一側。
他剛躺下,林玥卷着被一個翻身把腿搭在他腰上,手臂直接甩過來落在他胸前,頭挪到他肩膀處,長發把她那張白皙小臉全部遮住——傅斯年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她沒有醒長籲一口氣,伸手把長發劃到耳後,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淡淡地香氣,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
林玥抽出手砸在他臉上,手指在他臉上胡亂摸了幾下,“傅斯年!”
傅斯年:“嗯?”
林玥的手往下挪,在他左臉來回摸,“……傅斯年!”
傅斯年:“我在呢。”
林玥歎了口氣,“……傅斯年……”
傅斯年垂眸,伸手擡起她下巴,看到她閉着眼睛在那哼哼唧唧,“哪不舒服?還是想吐?”
林玥睜開眼睛正好撞上男人那雙此刻能掐出水的雙眸,她往上蹭了蹭頭挪呼出地熱氣灑在他耳邊,然後頭不受控制地靠在他肩上雙唇正好落在耳垂處。
男人渾身肌肉繃緊,手指彎曲收攏,聲音克制又沙啞,“怎,怎麼了?”
林玥揚起下巴貼着他耳朵,聲音低沉還帶着酒氣,“白長了一張渣男臉……這麼老實。”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在他肩上蹭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傅斯年扯過被子給漸漸安靜下來的林玥蓋上,聽懂了她的畫外音後嘴角勾起弧度,一手搭在她纖細的腰際,一手摸着她靠在肩頭的小臉,輕聲說,“早知道我就不裝了,演戲真不是我這醫生幹的活兒。”
……
第二天。
林玥醒後第一感覺就是頭好像被二郎神那把開山斧給披了,表面沒有流血沒有傷口但她确定這是内傷。接着第二感覺就是嗓子又幹又緊,扶着牆揉着痛到根本睜不開眼的頭挪着小碎步往廚房走。
傅斯年聽到門開的聲音就知道她醒了,看到她一副被卡車碾過的樣子忍不住調侃,“怎麼了?喝白酒後遺症?”
林玥聽到聲音皺着眉睜開眼睛,一臉驚恐地看着男人又一臉驚恐地發現這不是她家也不是她家老房子而是傅斯年的家。
她昨天跟孟羽冰喝酒來着,然後接了個傅斯年打過來的視頻,然後呢?????不論她怎麼想,記憶就停留在了接起傅斯年視頻這一段……
這一刻她意識到,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她竟然和斷片了。
我艹。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