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實中展璋并沒有和白意歡在一起,說明他極大幾率就是她放不下的執念。
讓一個人放下心中執念的最好方法就是祛魅,竹昭昭琢磨着讓白意歡切身實地的展璋接觸,好打破她對展師兄的濾鏡。
當然是不會真的撬梵雲前輩的牆腳滴~要真被撬了……說明一定是展師兄有問題!不堅定!
對,就是這樣。
竹昭昭上前一步,語調極具魅惑地在墨螭耳鬓厮磨:“要是你再努力一點,說不定立馬就能幫我斬獲展師兄的芳心……我也能盡快放你離開。”
“你覺得如何?考慮考慮?”
不知為什麼,墨螭莫名問道一股淡淡的竹葉香,心跳有些加速,立馬退開,耳根子通紅,磕磕絆絆道:
“你、你……你不知羞恥!一整天盡想着插足他人的感情。”
竹昭昭不滿道:“诶!我怎麼就插足了,我又不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
“要是你能好好教我做妖,我不就能憑自身魅力吸引展師兄了嗎?我和項梵雲公平競争都不行嗎?”
看竹昭昭有些急眼了,墨螭也不想再此事糾纏了,梗着脖子道:“那你發誓,和那啥玉妖公平競争,不準背地裡搞惡心人的小動作。”
竹昭昭耷拉着肩膀,有氣無力地朝天豎起中指:“知道啦……我發誓,我竹……白意歡和項梵雲公平競争,不在背地裡搞惡心人的小動作。”
墨螭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的旖旎心思,在妖界晚節不保。
墨螭調整姿态,又恢複之前那一副高冷毒舌的模樣,别扭道:“還不快帶我走,想不想學怎麼做妖了?”
竹昭昭看着裝模作樣的墨螭憋笑,要是玉竹環還在她手上,她真想把這一幕記錄下來,等出了幻境拿來調侃臭道士。
“得得得,走了走了。”竹昭昭朝墨螭伸出潔白光滑的玉臂。
墨螭疑惑:“幹嘛?”
竹昭昭道:“不是要離開這兒嗎?你拖着這麼長一條大尾巴,出去不被我師弟師妹一棍子給打死啊?”
“趕緊化成原型,纏我手臂上來。”
“……”
墨螭看着眼前細膩白嫩的少女手臂,奇怪地聯想到了她剛才身上散發出的青竹葉般的體香,耳廓又燥熱起來,連小腹都一緊。
“愣着幹嘛?傻了?”
“誰傻了?”墨螭磨磨唧唧地講完這一句,化作一條小黑蛇,順着竹昭昭的腿爬上了她的手臂,“你最好說話算話。”
“我們人最是說話算話。”
竹昭昭輕笑。
…………
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靜淵閣上上下下的弟子都知道了他們那冷血無情的大師姐白意歡新收養了一條愛寵,是一條名叫“墨螭”的小黑蛇。
果真是冷心冷情的白師姐,連愛寵都是低溫冷血動物。
不過也好,有了這條小黑蛇以後,白師姐整天都和小黑蛇待在一塊兒,已經很久沒見白師姐來罵他們功法退步了。
好久沒挨罵,都有點不習慣了。
今早悶熱,下了一整天的雨,空氣都潮濕起來。越是這樣的天氣,就越是賴床的好時候。
自從哥哥失蹤以後,竹昭昭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熟了。
奇的是,屋外下着淅淅瀝瀝的細雨,空氣也燥熱無比,竹昭昭卻還能從身旁汲取絲絲涼意。
她想貪享這片溫涼,手于是不自覺地摸上摸下。
嘶……濕濕的,冰冰的,涼涼的,滑滑的,好舒服呀~
墨螭腦筋抽搐,閉着眼像是忍耐她很久了,壓抑着聲線道:
“你摸夠了沒有?”
竹昭昭心髒蓦地一跳,睜開眼就是墨螭人身蛇尾的美貌暴擊,要是臉不那麼臭就好了。
但她此刻沒有時間花癡,心裡一塊大石轟然倒地:
淦!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