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行了,行動順利,一路平安。”吳二白不再贅述,直截了當地挂了電話。
吳邪氣得要摔電話,終是抑制住了這種沖動,轉而出去找吳憂。
此時吳憂正聚精會神地聽胖子侃天侃地,講着他的“豐功偉績”,小花在旁邊但笑不語。
“胖子你就别吹了,”吳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拿出來講,你自己又摻了多少水分?”
“嗨呀,這不是小憂兒喜歡聽嘛!總要加點東西具有傳奇色彩才吸引人,你還寫書的呢,這種道理都不懂。”
吳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是,誰能有胖爺你文學功底好,想必沒有人比你更會運用誇張的修辭手法了。”
“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啊,”胖子把話題轉向一旁看戲的解雨臣,“花兒爺剛才也在這聽着,人家怎麼沒說我誇張,我看吳邪你就是不懂審美!”
解雨臣笑道:“我不開口是因為沒有話語權,你的那些經曆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不好評價,但主觀來說,我認為有誇大成分,并且很明顯。”
“嘿,花兒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你剛才在這聽了那麼久都沒有評價,吳邪一來你就說,合着你倆一起欺負我呢是吧?”胖子摟着兩人肩膀,訴說着不滿。
吳憂終于由看戲人轉為調解員,默默舉起自己的手:“是我要聽胖爺講故事的,故事講的引人入勝,誇張的手法也運用的很好,能夠讓我身臨其境,所以我不覺得哪裡不好。”
“看看,還是小憂兒最懂我,那我們接着說!”胖子說着便坐下醞釀着書接上回。
“好了,故事可以下次再講,現在我們來聊點正事。”吳邪拍了下胖子的肩膀打斷了他的續集,轉向吳憂道:“小憂,這次我們去長白山你想要一起嗎?”
吳邪剛結束這句話就感受到了三束目光。吳憂直勾勾地望向他,似乎在确認這句話的真實性,胖子和解雨臣則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
“真的嗎?”吳憂有些興奮,接着小心翼翼地問道:“帶上我會不會太麻煩了?”
她是想出去玩玩,擔心會拖他們的後腿。
“當然是真的,二叔也同意了的,他說會派人來保護你,明天就能到,這兩天你先準備一下路上需要的東西,我會告訴你哪些是必帶的。”
“我現在就去準備!胖爺,我下次再聽你講故事!”接着便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直到看不見女孩被風揚起的裙擺解雨臣才開口:“雲頂天宮的危險性二叔也是知道的,用這次行動來給她曆練,太過冒險。”
“是啊,小憂還小,可以不着急的。”胖子附和着。
“我知道,可二叔已經做出決定,況且什麼時候開始算着急呢?她已經回來兩年了,我們把她保護的太好不是好事。”吳邪轉了轉桌子上的茶杯,“你們知道的,身在九門沒有自保能力有多可怕。”
“我時常會想我當初貿然去做親子鑒定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可以有更好的辦法不把她牽扯進來的。”解雨臣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胖子卻不以為然,“哎呀,花兒爺你這樣想就太鑽牛角尖了!如果不是你先發現,換了汪家人查出來,那吳邪的計劃還有可能不會成功呢。”
“是啊,誰又知道未來呢。”吳邪安慰道。
解雨臣苦笑一聲,“是我庸人自擾了。”
說完,他看着窗外的天空,那樣自由的鳥兒終是被關在了籠子裡……
第二天晨起後的吳憂見到了父親派來的人——白澤。吳憂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并不是很熟悉,隻知道父親總是派他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好像除了貳京,白澤算是父親最信任的人了。
“小姐,二爺說這次行動我全程跟着您。”
白澤站在庭院裡,清晨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也不知從哪裡學的如此老成,吳憂暗歎。
“我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他會讓你過來。”
白澤垂下眼簾遮住自己的目光輕聲回答她的疑惑:“二爺之前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剛好有時間,可以陪小姐走一趟。”
“那就要辛苦你了,陪我這個菜雞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吳憂覺得她還是有必要給對方打一針預防針,免得他到時候嫌棄她什麼都不會。
“小姐自謙了,人各有所長,小姐不用為自己不擅長的事而感到抱歉,我的任務是保護小姐,這是我的職責。”
來的人是白澤,岚靈内心歎了口氣,看來不是讓她去玩,不知道吳二白要做什麼,岚靈打開手機,終究還是停在了與父親的聊天頁面上,沒有詢問的必要,那樣的人,一旦做了決定不會輕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