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背包。
你決定回家的時候用掉它,讓這隻【學人鹦鹉】替你把父親胖揍一頓。
光是看着他,心裡就有股火氣上湧。是因為他不是年輕帥哥的緣故?
“接下來,第一步你要做什麼?”
他開始考考你了。
你忍住抽動的嘴角,道:“拒絕吃午飯,帶謝珩回府,做出與桓氏決裂的假象,等待您的暗線聯系。”
父親淡笑颔首:“不錯,你可以回去了。”
“好。”
你砸杯離開書房,門關的前一刻,在他欣賞的眼神裡,你說:“把我和謝珩的午飯用食盒裝好,捎給翠兒柳兒。”
父親:“……”
他點頭。
你微笑将門摔上,轉身,做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大步經過長廊。
你踹開卧房的門,對上仍坐在原位的謝珩眼睛,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拉起他便走。
阿問瞧見情況不對,小跑幾步跟上。有了早上的教訓,他這回老實得很,什麼都沒問。
你氣勢洶洶,唯有陳管家哎呦哎呦追着你,讓你息怒,不要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與府君賭氣,叫外人看笑話。
如此情真意切,他又對桓氏的事知情多少?
你與謝珩坐入馬車,車夫受令禦馬,馬車晃悠悠調轉方向,往建康最為繁華的青溪烏衣巷駛去。
你靠到謝珩肩上。
你并不打算真的給父親做事,在自己的存檔裡為桓氏或其他主君殚精竭慮,接他們指縫間漏出的施舍般的權力。
權力沒有中介,想要就得單幹。
他來來回回解釋那麼多,裝成一朵中年老白蓮,說他不清楚想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的除了權勢,便是利益,不是顯而易見?
你捏了捏謝珩的手:“不好奇我為什麼不留在桓家吃飯?”
謝珩道:“可是你父親為正堂一事數落了你?”
“是啊,他說我欺負人,你怎麼看?”
謝珩沒有猶豫:“他錯了。”
“你一向處事溫和,待人真誠。能把你惹成那副樣子,想來對方不是什麼好人。”
“說得真好。”
你捏着他的下巴點吻。
唇将啟時,想到他方才在房裡的純情模樣,猶如迎頭淋水,沒了繼續下去的興緻。
你和他分開一些,頭轉向車窗,想翠兒柳兒什麼時候能跟上,把本該吃到的午飯送過來。
透着粉的、溫涼的手指刮過你的臉頰,謝珩忽然湊近,壓住方才沒有貼緊的唇瓣。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你,閉着眼,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
“不必遲疑……”
“你是我的妻子,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若有想要的東西,就來找我。”
“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他想用獻身抹平你在桓家受的委屈。
很好心,很稱職了。
但。
“我是怕你誤會我咬你,才不親下去的。”
“……”
你對着他笑出了聲。
謝珩難堪至極,臉漸漸憋得發紅。
笑夠了,你在他懷裡直起身,仰頭咬上他的唇。
車簾被人掀起。
翠兒:“小姐,飯——”
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