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好奇我和喬軟說了什麼嗎?”
走在回宿舍樓的路上,慕冰沁忽然轉過頭。
宋得鹿随意地踢飛腳邊的一片枯黃落葉,漫不經心道:“你願意告訴我?”
“我又沒說壞話,做什麼壞事,有什麼不願意的?”慕冰沁不滿道。
“行,那你說說。”
“她說不想讓你為難,她心裡清楚,我們吵架可能是因為她……” 慕冰沁絮絮叨叨地說着,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了,撇了撇嘴,“反正就是各種擔心你,搞得我是什麼很小心眼的人。”
“喬軟确實心思細膩,不過她肯定沒有說你小心眼的意思。”宋得鹿笑道。
“切,反正你又懂了。”
“對啊,我什麼都懂。我還知道慕大小姐是個心胸寬廣、口是心非的好人。”
慕冰沁搓了搓胳膊:“不說了不說了,你說的話油膩膩的。”
宋得鹿忍不住笑出聲了,沒有反駁。
*
翌日,宋得鹿走到座位後便倒頭就睡。
張雅見她趴在桌上,問前面的陳瑜魚和喬軟:“她平時都這麼困?”
張雅就是宋得鹿的新同桌。
“偶爾會。”陳瑜魚撓撓頭。
喬軟心想,宋得鹿可能是昨晚折騰晚了。
“對了,你們昨晚怎麼回事?”陳瑜魚想起論壇上的帖子,雖然很快被删了,但她捕捉到了‘喬軟’、'慕冰沁'幾個關鍵詞。
喬軟臉紅着說:“我找慕冰沁說話,沒站穩掉湖裡了,宋得鹿救了我。”
她看着桌肚裡帶的一大包零食,想着隻能等宋得鹿醒來再給她了。
這時,慕冰沁和夏新雅走進教室。夏新雅雖不是七班的,但早上常來七班找慕冰沁玩。
看着突然走過來的喬軟,夏新雅一臉莫名,警惕地問道:“你要幹嘛?”
喬軟沒有回答,隻是笑着看向慕冰沁道:“昨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我看你每天早上都會喝這個。”
說着她遞上手中的美式。
夏新雅嗤笑一聲:“需要你買?我待會兒會給冰沁帶的。冰沁不會接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慕冰沁冷淡地 “嗯” 了一聲,收下了咖啡。
喬軟開心地走了。
夏新雅感覺臉疼。
夏新雅憤憤不平:“冰沁,你怎麼接她的東西啊,她跟你示好肯定不懷好意,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要不是她故意來找你,南嶼也不會——”
“不用說了。”慕冰沁制止她。
“南嶼他眼瘸,腦子也不好使,我看不上他了。”
夏新雅一時過于震驚,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慕冰沁補充道:“我是認真的。”
隻見夏新雅眼眶突然蓄上眼淚,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真...真的嗎?”
天知道她為了慕冰沁,天天去蹲點南嶼上廁所和打球的時間,還得為了打探消息時不時分零食給南嶼時常一起打球的一夥人,她有多累!
慕冰沁被雷得不輕,皺着眉後仰道:“你怎麼這副表情。”
“沒有。” 夏新雅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擺正神色,正氣凜然道,“我隻是也覺得南嶼他配不上你的追求罷了。”
下午最後一節是計算機課,要提前去機房。
陳瑜魚看着還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宋得鹿,拍了拍她的肩膀:“醒醒,走了。”
宋得鹿都睡了将近一天了,被陳瑜魚拍了好幾下,這才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她臉頰通紅,眼神迷離,一看就不太對勁。
喬軟也往這邊看,被吓了一跳,伸手探了探宋得鹿的額頭,擔憂地說:“鹿鹿,你發燒了。”
大概是因為昨天落水的事。
喬軟趕緊拿起外套給宋得鹿披上:“我們請假,我帶你去醫院吧。”
“發燒了?” 宋得鹿自己其實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困,她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很自信,以往幾乎都沒生過病,就算是感冒發燒也幾乎一天就能好,便擺了擺手說:“不用,最後一節課了,我放學了吃個藥就行。”
她又埋下頭,悶悶道:“我再睡會,老師那幫我請個假。”
宋得鹿堅持,陳瑜魚和喬軟拗不過她,想着等放學後再強制帶她去醫院。
她們剛到機房沒多久,慕冰沁突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