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沒人再來得及注意了。
因為隻要他們一張開眼,眼睛那裡就會立即傳開一種刺痛感。
也月此時的動作迅敏得很,思緒也很清醒,慶幸主角受光顧着笑他,忘記了那位老哥,一邊借助自己那裡甩動的火焰,看清道路,一邊拉住主角受的手,跑向大門那裡。
人群因為被那裡的火焰刺到眼睛,瞬間混亂起來,大家都不由地跑動着,喊叫着,這裡像是一場瘋狂的盛宴。
……
也月拉住主角受左穿右擠的,還時不時攻擊着想要襲擊他們的人。
終于,月光迎面照來。
夜晚冰冷的氣息透過空氣拍在也月的臉上,他才松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被自己牽着的主角受,視線還是在往他那裡瞥,又自顧自的笑。
也月麻了,
他想着下一個劇情點,估計就是要回去主角受的家了,為了拉近一下關系,還是先讓主角受開心一下好了。
不過好在他這次提前有準備,拉住主角受的手跑到一旁的花叢後面撿起之前的褲子,湊合着穿上,一邊穿一邊問:
“你家在哪裡?我們得去避一會風頭。”
也月已經把主角受自動劃分進他的陣營裡了。
許憶當然也聽出來了,可是當提到他家的時候,陰霾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上,喘不過氣來,團團的疑霧纏住他:
“為什麼不回去昨天我們住的那裡?”
因為隻有一天的使用時限啊。
也月肯定不能這麼回複,隻能随便找了個理由:“那不是我的房子,而且,那裡,已經有人住了。”
許憶聽注視着眼前的大叔向他解釋,突然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的肩膀和自己的竟然差不多平齊,可是大叔明顯看起來年齡很大。
他又仔細地仰頭,對視了一下彼此的頭發,真的差不多高!
主角受結合信息思考,
也就是說,這個大叔是流浪漢嗎?
因為小時候吃不飽所以個子和他差不多?
但是總是覺得哪裡比較奇怪。
而且他說那裡有人住了,那大叔之前憑空拿出來的鑰匙又是哪裡來的?
許憶遲遲沒有出聲,似乎并不想帶也月去那裡:“那裡不是很安全,有很多可怕的人,就和學校一樣。”
也月當然知道有很多可怕的人,不過這個劇情點不過不行,隻要落下一個劇情點,這個世界就根本無法恢複成正常的世界。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剛才一直坐在那裡,感覺還挺酸的。
這一揉,
月光照耀着眼前這個人,在許憶眼裡快速地閃了一瞬,不過這次比之前連捕捉不到的要好的多,至少他可以看清一些這個男生的臉,是清朗陽光的長相。
不過轉瞬即逝,他的眼前又恢複了那種大叔的面貌。
許憶仔細思索着變化的前後契機,好像從中能找出幾分的關聯來。
也月揉完脖子,看見主角受又在那裡發呆了,他蹙起眉,有些擔憂,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自從跟他在一起後,主角受發呆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
他的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詢問系統:“主角受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怎麼可能!”系統拍拍自己并不存在的胸膛,保證道:“宿主,你放心,我檢測了靈魂波動,就是這本口口文學的主角,他就是主角受許憶。”
“那就好。”
不過也月覺得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說明主角受不再那麼抗拒他了,也放下了一些警惕。
他需要安撫一下主角受,避免他不願意帶他去,或者故意帶錯。
也月努力地把唇角繃直,往日溫和的神色也全然收起,這是他第一次叫許憶的名字,認真道:“許憶,你沒發覺這個世界的不正常嗎?”
在這句話中,許憶隻聽到了他自己的名字,其餘的話語他看着對面的人嘴唇不斷地動,但是具體什麼,到他耳旁就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響。
系統這時友情提示道:“宿主,你這時跟他說是沒有用的,在這個口口世界沒有完全被消滅全部的口口文學時,關乎這個世界的真相會被自動屏蔽,也就是說,身為唯一想主角許憶,是聽不到的。”
也月歎了口氣,準備做一回壞人,脅迫許憶去他家。
誰知道主角受盯着他思考了一會兒,竟然出乎意料地答應了下來:“我帶你去,”
也月不由自主地驚訝了一下,
話剛說到一半,
許憶主動上前:“但你要保證,遇到這種……”
雖然他沒說,但是也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點點頭,眸子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連忙應承:“好啊好啊,我會第一時間保護你的,”
後面他又想到什麼,緊急添了一句:
“包括貞潔!”
許憶不語,隻是靜默地瞥了他一眼,轉頭向遠方走去。
要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呢?
即便信息都被世界屏蔽,但是憑着自己的思索還是想明白了一切。
也月心中贊歎,望着許憶在向前帶路的身影,跟随在他的身後。
許憶沒去理這個大叔口中的貞潔,而是垂眸,看着腳下交纏彷佛彼此親吻着的樹影,腦中如一團亂麻,不論如何,他選擇賭一次。
我并不真的是異類,是不正常的,更是錯誤的存在。
這個想法從小就存在他的心裡。
但是随着時間的久遠和周圍人的話語不斷地唠叨,
他也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自己真的是不正常的嗎?
隻要自己堕落一次,
就能成為大家所認知的這種正常,
這真的對嗎?
他等了太久太久,
終于終于,
在他無法忍受這種獨自的怪異,選擇自我毀滅的時候,後面那個人出現。
時而矛盾又怪異的言行,可是又不對他做任何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幫助他逃離口口。
許憶聽着草叢裡響亮的其他的聲音,眉又不禁蹙起,快速掠過了那處。
……